按名片上的地址找到永安驾校,交了四千块钱的报名费,想到这钱可以找秦婉雪报销马六便一点也不觉得心疼,报名的时候马六指名道姓要找谷老师,一直没有正眼瞧马六的收费MM抬起头问,你真要找谷子周,马六说是,然然后那MM便一脸古怪的指了指练车场道,你自个儿去找吧。

马六被收费MM古怪的眼光搞得莫名其妙,跑到停车场,打听了半天才找到谷子周,后者正坐在一张凉椅上抽烟喝啤酒,这谷子周生得牛高马大五大三粗,不过就算是坐在那里,也将背挺得笔直,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当过兵,不过马六倒有些好奇,这人看起来正常啊,那收费MM干嘛那么古怪的看着自己,感觉像是送自己进黑窑似的。

凑过去做了自我介绍,结果那长相威猛的谷子周叼也没叼,马六心里有些恼火,最后便说,我是秦婉雪介绍来的。

嘿,还别说,一提秦婉雪,那中年男人终于回过头来看了马六一眼,道:“你就是马六?”

汗,搞了半天,他丫根儿就没听自己说话啊,马六恨不得一脚踢爆眼前这男人的卵蛋,不过看了看对方的身材,没敢轻举妄动,涎着一张笑脸说,对对对,就是秦婉雪介绍来的。

男人便开始说了,跟我学开车可以,不过就要看你能不能坚持下去了,不过我可以把我的规矩给你说说,你要跟我学也行,不学趁早滚蛋。

马六再次递了根烟,十七块钱一包的利群,这次谷子周没有客气,拿过去叼在嘴上,努努嘴,示意马六帮他点上。

狠狠的抽了一口,谷子周这才道:“我这个人吧,脾气不太好,不想浪费时间,因为以前工作环境的原因,教学的时候态度可能不会很文明,你不怕?”

马六笑道:“没事儿,老师骂骂学生,也是正常的。”

“那就好,我教车跟别人不同,跟别人学车最少也要几个月,跟我不一样,最短的七天,最多的二十天拿驾照,驾照由我负责给你办就好了,考试也由我说了算,如果二十天之后我觉得你不合格,对不起,自个儿滚蛋,以后也别说是我的学生。”谷子周大大咧咧的道。

马六汗颜,妈的,果然是怪人说怪话,赶紧笑道:“没事儿,我会好好学。”

谷子周又道:“对了,我教车只教一次,用半天的时间教会,然后自己抽时间来练,你要有能耐,一天能开会也成,我明天就给你驾照,不过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我曾经遇到不少人,平时会开车的,想不按正常程序考试,到我这里来拿驾照,结果被我连续POSS三次,三次之后自己灰溜溜的滚蛋。”

马六狂吞口水,这家伙难道跟交警有关系?否则怎么可以提前办驾照?

“还有,我每次只教一个学生,每天的烟,水,饭都得学生管,另外每天还要给我两百的费用,这事儿前面收费的人都知道,规矩就这么多,你爱学不学,看着办,我算是给秦家的面子,要不我最近没有收学生的打算,我听秦婉雪说了,你想尽快拿到驾照,那我手下这个学车的,就只能晚几天再来了,你最好能七天之内搞定,实在不行十天搞定,要不你丢的就是秦家的脸了!”谷子周将马六手上那包烟直接抢了过去,揣进口袋站起身来。

如此一来,马六对这个谷子周倒是有点兴趣了,赶紧点头答应,两人扯开这事儿不谈,开始聊天,反正是马六说,谷子周听,说了半天,后者没啥反应,马六见这家伙简直是油盐不进,怒了,使出杀手锏来,将自己那些黄色段子弄出来糊弄人。

还别说,这下还真灵了,一听到这些黄段子,谷子周便想是吃了**一般的兴奋起来,嘿嘿笑的跟马六在一起插诨打科,到后来甚至是他主动跟马六讲自己的风花雪月,说某某夜总会的妞屁股大,说某某酒吧的小红孤奶-子肥壮,又说某某会所的老板有女王趋向,马六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一个外表正气凛然骨子里闷骚无比的猥琐大叔啊!

谷子周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一看,有些不高兴对方打断自己的即兴演讲,大声的道:“谁啊?要死啦?”

“谷老师,我堵车了,可能要晚到半个小时。”对方是个女声。

谷子周一听,一下子发飙,怒声道:“死女人,我不管你是坐飞机还是坐火箭,反正迟到一分钟就给老子滚蛋,以后别来了!”

说完话,谷子周便叭的挂断电话,见马六双眼瞪得老大,咧嘴笑道:“来,咱们继续,刚才说到哪了,哦,对,说到北京的天上人间了,我给你讲啊……”

马六汗颜啊,这还是男人吗?怎么可以对女人这么无礼,这简直是禽兽啊,不过马六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完全相信了秦婉雪的话,如果这个谷子周不是疯子,那就绝对如她所说是全上海最最好的教练了。

“谷老师,我来了。”一个三十多岁长相不错一身名牌的女人飞快的从门口冲过来,到了谷子周面前,声音弱弱的有些胆怯的道。

谷子周好像根本没看到这女人,继续跟马六在那聊,聊的还是让男人一听就会血脉喷涨的调调,当然,一边的女人已经面红耳赤了。

马六脸皮虽然厚,但自认也没有谷子周这么变态,当着女人讲黄段子,赶紧道:“谷老师,你的学生来了。”

谷子周回头看了女人一眼,有些郁闷的冷哼了一声,然后看了看表,道:“算你够快,否则就得滚蛋了,走,上午教过了,下午全部教会,明天自己练。”

女人颤颤惊惊的跟在谷子周的后面上了旁边的一辆车,马六就坐在谷子周的位置上看着玩,其实今天学车的人不少,但相对还是比较安静的。

但这种安静并没有保持多久,原本准备好好休息一下顺便看看谷子周有多么牛叉的车技,结果便目睹了谷子周在车上的一幕,这家伙声音大得整个练车场都能听到,骂骂咧咧,时不时的动手拍着车门,马六还亲眼见到谷子周踢了那女人两脚,骂的那话是真难听啊,马六一个大男人听了都觉得羞恼啊,什么叫中午回去跟男人睡觉把脚都弄废了?什么叫胸大无脑?,什么叫两腿夹得那么紧夹的什么玩意儿?

那女人哭哭涕涕却还是在上面认真的学车,估计对谷子周的性格也有思想准备,练车场里面就这一对男女的声音大,其它人却对此似乎已经习惯了,看也没看他们一眼,马六就狂流冷汗啊,这还是人吗?

马六心惊肉跳,不能适应这样的场合,于是找了个借口跟谷子周道别,没想到凑过去就看到谷子周正在施暴,而且动作还有些故意吃豆腐的意思,马六念叨着少儿不宜,约好第二天来学车便立马闪人,一路上都咒骂这谷子周不是人,简直是是邪恶猥锁到了极点,现在他已经不能用禽兽来形容这个男人了,简直是禽兽不如。

骑着自己的破车回家,路上经过一家巷子,正巧看到重庆麻辣烫,马六停好车进去,问老板要了一碗酸辣粉,刚吃了两口就看到马静了。

小妮子扶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那男人手上还挂着石膏,一路上骂骂咧咧,一边的老板也不自禁的骂了句:“婊子。”

马六一愣,问:“老板你骂谁呢?”

那老板赶紧笑道:“没骂你呢,兄弟,我是骂那女人。”

说完话,老板指了指外面不远处的马静。

马六就更奇怪了,问:“喂,老板,反正现在没事,你来给我说道说道,这女人怎么回事儿?”

现在才四点钟,的确没什么生意,老板见马六给自己撒烟,也就忙不迭的接住点上,又帮马六倒了杯茶,这才坐下来聊起马静。

“那女人也住在这个巷子里,家里还不错,不过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老板抽了口烟,道。

马六问:“怎么的,说说看。”

“那男人叫啥我不知道,我知道那女人叫马静,听说在秦氏集团跑业务,一个高中生,月月拿好多钱,听说经常陪客人上床,你说这种人是不是犯贱?人还长得挺漂亮的,咋就不能好好的找个人家嫁了,非要出卖身体!”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老板愤愤的骂道,看起来是真愤愤不平。

虽然跟马静才认识两天,但马六自认为自己眼光不差,他当然不相信这老板的话,如果马静是那样的女人,估计天下就没有好女人了,多清纯水灵的妞啊,别人靠的是勤奋工作赚的钱,咋就成了出卖身体了?

不过马六倒没为马静辩解,笑道:“那她家里人呢?又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男的你看到了吧?烂赌啊,昨天因为欠人钱,被人打断了手,今天才从医院出来,连他都说自己女儿是贱货,你说这一家子是不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了,那女的还有个弟弟,成天在外面当小流氓,才读高一啊,居然白天晚上都跟着一群混混在网吧,据说经常打架,也经常进医院。”老板道。

马六哦了一声,暗暗对马静倒是有点好奇了,结账走人,出去的时候,马静已经不见了踪影。

自己骑着破车到附近一家大商场买了几套夏天穿的衣服,马六尽挑贵的捡,反正秦婉雪这卡里面的钱估计是花不完的,到最后粗略估计了一下,这次采购虽然只是五套衣服,应该已经花了五六万块钱了,马六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家。

秦婉雪还没下班,马六回房间看了一会儿书,一时心血**,拿出文房四宝练字,好久没练字了,很快便进入状态,只是写一幅就扔一幅,一会儿功夫就扔了半屋废纸,而此时下班回来的秦婉雪正站在马六的房门口,看到地上那些龙飞凤舞的墨宝,满脸的肉疼。

咳嗽几声,马六惊醒过来,看了秦婉雪一眼,笑道:“回来啦,我一会儿就做饭。”

秦婉雪一听这话,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这种话应该是马六下班回来由她说才正常啊,那才像是一个妻子该说的话啊。

见马六又转头练字,秦婉雪索性站在马六的身后看,马六头也不回的道:“有事儿?”

秦婉雪一愣,灵机一动,道:“对了,再过两个月就是爷爷的八十大寿,我在想,我们该给他送什么礼物?”

马六一愣,回过头道:“这倒是个问题,不过你那么聪明,你也更了解他的喜好,你决定吧,这钱,我出一半!”

秦婉雪心里倒没觉得马六有多小气,按他的性格,能出一半,已经算是极限了,不过她却是突然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于是笑道:“礼物我已经想好了,就由你给他写一幅字吧!”

“什么?”马六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写的这字能拿得出手?”

秦婉雪转头往外走,道:“你让我决定,我就这么决定了。”

马六彻底无语,这女人是怎么了?精打细算?那也不至于这么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