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说这附近有什么人家可以托付的吗?”秦歌看了看有些荒芜的四周问道。

“这个…”碉堡看了看四周,有些尴尬地继续道,“老生猜想或许再前行些路应该会有人家。”

“哦?那我们回来时若是不从此路返回呢?”秦歌又继续问道。

“这个…公,公子,是老生多嘴了!”碉堡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边擦了擦自己额边的冷汗道。

“洪先生你这样也太那个了,毕竟小茗姑娘也是为了救皇上才受的伤,怎么可以说丢下就把她丢下呢!”一边的杜衍终于说了一句人话出来。

“我,我…”碉堡擦着额头的汗,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起来吧,杜衍,你把小茗扶上车,也耽搁了不少时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在天黑前赶到析城。”秦歌没有再看碉堡,只是转向杜衍淡淡地吩咐道后,钻进了马车。

“小茗姑娘,这个是我出宫时带来的金创药,你涂些在脚上试试看…”杜衍来扶我时,将一罐小小的药膏塞到我的手上轻声道。

“谢谢你…”他把我从地上抱起来,我手中紧握着那罐药膏轻声谢道。

“小王爷吩咐过我,要照顾好姑娘的…”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可却足够让我听得清楚明白。

是莫离…没想到他这么关心我…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甜甜的味道,仿佛那时候收到莫展的短信说可以一起吃饭时般那样的幸福。

“你看起来状态不错么。”还沉浸在刚才的幸福中,秦歌冷不丁的一句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额,还,还好…”我脸一烫,有些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洪先生,你帮她上些药,毕竟是受了伤…”秦歌斜视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

“是,公子。”大概是刚才吃了鳖,碉堡现在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只是按着秦歌的意思从药箱里拿了些药出来。

“咝…”那个碉堡年纪一大把,手劲倒是大得厉害,被他搓得我脚都快断了。

“你知道你方才吞的那个是什么吗?”秦歌狭目微闭,有些慵懒地问道。

“是蚕…咝…大夫您轻点啊!”我嘶哑咧嘴地回答道,“公子您还是别提那个了,真是恶心死我了,真不知道那个万岳道人为什么要把它当成宝贝。”

“呵,这个不是普通的蚕,是冰蚕…”他嘴角扬起一抹淡淡地笑。

“咝…真痛…哎呀,还不都是蚕,就是颜色比别的蚕好看点么…”说白了还不就是基因突变的蚕么。

“这个可不是普通的蚕…”低头帮我脚上药的碉堡突然也发声说道。

“恩?怎么不普通了?难道吃了可以长生不老不成?”我歪了歪脑袋疑惑道。

“那倒不是,”秦歌拉开马车的帘子朝外看了一眼后,又继续道,“这个冰蚕从小就用各种毒药喂养待其成形,以后的每年用童男童女的血加以喂养,三十年方可炼成一条冰蚕…”

“用血喂?这个也太残忍了点吧…”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个老头还真的是个变i。

“只有这样才能达到让吞食了这冰蚕的人,以后都百毒不侵…”秦歌突然看向我,意味不明地一笑。

“以后都可以百毒不侵?”我有些讶异地叫道,“那么说我以后都可以百毒不侵了?”

“如果江湖中的传闻没有错的话。”秦歌摊了摊手,以示他也只是听说。

我嘴角不由地抽了一下,江湖中的传闻,就像香港娱乐界的新闻,有几个是真的,哎,搞不好又是一个传说…

“咝…大夫您就轻点啊,再搓下去脚就废了!”刚还想说些什么,谁知那个碉堡突然加重了手劲,疼得我差点飙泪了。

“你懂什么!这样才能好…”碉堡没有抬头,只是有些不太愉快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