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为什么都变了呢？”她抬起头看向他，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文瑶，你难道不觉得自从你入了宫以后，你渐渐地开始改变了吗？你不再是那个山谷里快乐地唱着歌的少女，你也不再是那个为了阻止你们的族长炼血蛊杀人而挺身而出不顾一切的女子了，你慢慢地变得多疑，变得爱妒忌别人，变得心狠手辣，我是我有多爱后宫的女子，但是我也不忍心看着她们一个个被你残害，毕竟，她们都是无辜的，”古帝的眼眸微微闭起，似在回忆那些不堪的过去，声音也开始变得梗咽起来，“但是这些我不怪你，而是怪我自己，或许当初我不应该把你带到这个后宫中，或许这样你会平安快乐的度过一生…”

“文瑶，你知不知道，那些死在你蛊毒之下的妃嫔，她们是多么的无辜，她们有些紧紧只是侍qin过一个晚上，你就…”古帝叹息着，“没想到你竟然对自己的孩子也下蛊，就算你不爱他，不把他当做你的孩子，可是他身上流着你的血，你怎么可以对他下得了嗜情蛊，这样狠辣的蛊！你曾经是那么反对用蛊来杀人！”

“所以，文瑶，放手吧，就当你从来也没有遇见过我，萦兰的灭亡，是一个劫数，与宸越国无关，我在这里呆了千百年也累了，倦了…”

“不，我不要！”文瑶（这么煽情的时候，还是叫她名字吧）含着泪不停地摇起头来，“我不要，我宁愿变成这个样子，变得像现在这样不人不鬼，你不要走！恩离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恩离！”

她凄厉的哭喊声响彻耳畔，可此刻我心中的同情心已经当然无存，方才古帝说下蛊，说她对她不爱的孩子下蛊！

难道她对秦歌下了蛊！

“你对秦歌下蛊了？你，是不是对他下了蛊？”我压制着自己翻腾上来的怒气问道。

“是的…”她有些疲软地瘫在地上无力地说道。

“说！那个什么嗜情蛊到底是什么蛊！说啊！你快说啊！”我冲上前去拼命地摇晃起她的身i嘶吼起来，“你到底是不是人，你到底有没有心！她是你儿子！他是你儿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丧心病狂！”

此刻我脑海中浮现起的都是秦歌幼时被欺负的场景，浮现起他那是泥渍和血的小手，这些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这个母亲不称职，她从来就没有想去保护过他！她同别人一起嫌弃他身上流着蓝色的血液，她甚至还说他是蓝血妖孽！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下得蛊！你说啊！你给我说啊！”我越晃越用力，她就好像一个破碎的木偶一般，只是微闭着眼眸，任我摇晃着。

“姑娘，你先让她冷静一下，还是朕来告诉你吧。”那张酷似莫离的脸转向我，平和地说道。

“恩…”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