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雪地映衬着簇簇白梅,鼻间隐隐似有暗香浮动,我将手轻轻地搭了一下枝条,枝上的花瓣落雪沙沙地落下来,洁白如片片落雪。

“萌梅”…

目光却不由得落到了那挂在主干上的一个小木牌。

在这里竟然会有这么有小资情调的人…我蹲i身来,拿起那个小木牌小心地观察起来,木牌是用上好的檀木制成的,而上面“萌梅”二字也是有人一笔一划刻上去的,只只二字,便已可看出刻字人笔艺jing湛了。

而边上那些蝇头小字刻得更是jing湛绝美到了极致,“萌,草木芽也。 芽,萌也,从草牙声。”

我顺着那些竖着的字体念道,似乎是对这个“萌眉”的注解,我没有读懂那些字,但是这个小小的檀木牌却让我觉得很萌,很有爱。

小心地放下木牌,起身站起,环顾了一圈,虽然不在是满园繁花,可却我却依旧能想起,这个是那日我第一次见到金樽的地方…

那日,我循着琴声而来,误闯了此地,却在这里遇见了抚琴的金樽,那日虽然他带着面具,却依然让我犯了好一阵子的花痴。

现在想起来不由得让人感叹起岁月如斯起来,那时的金樽现在已是照月山庄的庄主…世事变迁啊…

我转身,眼神却不由得落在了小院那个小屋,门竟然是虚掩的!

一阵莫名地好奇与冲动,让我不自觉地朝着它走了过去。

我立在屋前,带着一丝犹豫,还是忍不住抬手小心地推开了它…

伴着“吱啊”地开门声,一个摆设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房间映入我的眼帘,桌案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几本书,房间设计虽然朴素,却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床榻上的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床榻边竟放着一双女子的绣花鞋。

难道这里是女子居住的地方?!

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不由得鬼鬼祟祟地瞄了瞄房间的门,确认是虚掩着的,便又小心地挪了挪脚步,让自己离那双鞋稍微近一些。

走近了些才发现,那双绣花鞋很小,就像是七八岁的小女娃的穿鞋的大小,宸越没有裹小脚的习俗,由此判断穿鞋的主人定是一个小女孩,当然也不排除该鞋的主人脚是畸形的啦,是个收集童鞋的童鞋控啦这样的可能。

可是这里不应该是金樽的地盘么?难道在这里金屋藏娇?难道他有那个恋 童 癖?

没这么猥琐吧…应该…

我忙打消了自己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又往桌案挪过去。

桌上放几本《女则》之类的书,书上纤尘未染,书页已经被翻得有些旧了,显然是经常有人在翻阅的。

我顺手翻了几页,一张有些泛黄的宣纸从书页中滑落下来。

此吾以自防闲耳。妇人著述无条贯,不yu至尊见之,慎勿言…

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笔法有些稚嫩,和屋外那木牌上的字相比起来,就是有些天差地别了…

但是笔法虽然稚嫩,却依旧能看出写字人是很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在写的…

只是纸上的墨迹已经有些微微地褪去,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写的了…我将手中的宣纸夹回书页中,转过身去,却发现,这个书桌竟然是对着镜子的!

一开始进来也没有觉得这个房间的摆设有什么不对,可是看到这里却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很少有人会把桌案对着镜子的啊!

难不成这个主人是个自恋的人,写字看书到一半就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发型有没有乱?或者看看自己这一秒有没有比前一秒美丽了一点?

古铜镜的边缘镶缀着有些掉色的琉璃,将这古镜的年龄毫无保留地泄漏了出来。

镜台上放着一根小玉簪子,一盒还未被用过的胭脂,打开镜台边上的小抽屉,里面还零零散散地放着一些像耳环啊项链这样的小饰物,看来主人应该是一个爱美的主儿。

正要合上抽屉,却听见屋外传来了“沙沙”地脚步声。

糟糕!有人来了!

我手一抖,忙匆忙地将抽屉合了上,情急之下闪身缩进了床与墙之间那个狭小的间隙间,索性这个狭小的间隙没有狭小到躲不进一个人…

脚步声越走越近,我感觉自己的心跳不由得开始剧烈地加速起来...

给读者的话:

筒子们!介一和你们保证,近期内要是没有完结的话,我就吃手机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