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曾凌风就提前了从美国两房公司撤资的事情。wWW!QuanBen-XiaoShuo!COm

“温伯伯,你最近常看新闻?”曾凌风问道。

老温显然对曾凌风突然问起这件事情有些不解。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必要,作为国家总理,哪有不关注新闻的道理?

“嗯,这是自然了,你怎么会这么问?”老温问道。

“那温伯伯一定也看到了房地美代理首席财务官大卫&226;凯勒曼在家中自杀的消息?”曾凌风说道。

老温的脸色郑重起来。他知道曾凌风想说什么了。

老温很清楚,无论是曾凌风还是曾垂普,他们父子都是坚决反对政府向美国两房公司融资的。只是,当初大部分人都没有赞成他们父子的意见而已。

随着经济危机的步步加深,老温也意识到,当初曾家父子的意见是正确的,两房公司就是一个无底洞,即使中国注资五千亿美元,也没有起到任何大的作用,只能算是维持了两房公司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甚至,这还是在美国政府也大量注资的情况下才实现的。要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继中国等国家向两房公司注资近一万亿美元之后,美国政府还有美联储也向两房公司注资了不下于五千亿美元。

只是,如此巨量资金的注入,两房公司的状况,依然不见好转。

不过,现在政府也是骑虎难下。毕竟,那五千亿美元已经早早的打进了两房公司的账户,早就被两房公司给花光了。要是现在中国抛售两房公司的股票,那必然引起两房公司的崩溃。当然的,中国那五千亿美元的资金,也不可能找回来太多,能够捞回来一千亿美元就算是万幸了。

四千亿美元的亏空,是任何人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的。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当初在向两房公司注资的事情投赞成票的人,都是民族的罪人。

正是因为如此,虽然明知道两房公司已经不可救药,但是大家仍然坚持不撤资,在那里死撑着。要是能够撑过这一届任期,他们就可以松一口气了。他们都不在任了,难道还给他们来一个秋后算账不成?毕竟,大家都是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于国家,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这些想法,老温自然是非常清楚的。现在曾凌风提起这件事情,他心中就有些不爽。这小子也太不识相了,得罪人嘛。要知道,当初可是超过六成的委员都是投了赞成票的,也就是说,要是他跟着曾凌风去运作了这件事情,那可是得罪了大部分国内的最高权力层了,那就是犯了众怒,他今后的工作将会非常困难。

这事情,不划算。

只是,他也清楚,曾凌风这是一心为国着想,也不好打击了曾凌风的积极性。所以,老温采取了沉默的态度。我来个两不相帮总可以了?

当初,他也采取的这种态度,投了弃权票。

看见老温的态度,曾凌风知道,自己很难说得动他了。

对于老温心中的想法,曾凌风也清楚七八分。当初通过这一个投资议案的情况,曾凌风也从自己老爹那里了解到了一些。虽然老温当初选择的是两不相帮,但是,现在出了问题,国家财产大量损失,他虽然不会直接被问责,但是仍然要担一些连带责任了。

不过,曾凌风并不想就这么放弃。

“温伯伯,我觉得我们现在必须撤资了,不然,我们将一个子儿也捞不回来。如此巨大的损失,是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的。而要是现在采取行动,我还可以从中帮一些忙。不说多的,我们至少能够捞回一半儿的资金回来。”曾凌风说道。

老温的眼睛亮了一下,捞回一半儿,那就是二千五百亿美元了,这是一个极其重大的问题。不过,老温马想到,即使捞回来一半儿,但是那剩下的一半儿呢?那可是二千五百亿美元啊,要是追究起责任来,和全军覆没也没什么区别。

“凌风,这个事情,我觉得不用忙。你也不要太悲观了嘛,美国人救市的决心还是非常坚决的。你看,在这一年多里面,美国人连同他们的盟,不是投入了差不多一万亿美元了吗?而且,在去年秋天,美国政府更是宣布接管了两房公司,联邦住房金融署接手两房公司的日常运作。这说明美国政府比我们更不愿意看见两房公司垮掉。以美国人的实力,想必这不是一件难事儿。”老温说道。

“温伯伯,这事情不能这样看。美国人的确是实力雄厚,但是,想要挽救两房公司不是那么简单的。两房公司即使是在其鼎盛时期,其市值也不过是几百亿美元,但是,其承担的贷款,却是高达十多万亿美元,这完全是疯狂了。即使,现在加我们的注资,打救两房公司的资金达到了恐怖的一万五千亿美元,但是,这和其巨大的资金漏洞相比,仍然是杯水车薪。真要挽救两房公司,美国人绝对会伤筋动骨,而且还要全世界都伸手帮忙。但是,这是不可能的,除了美国人的盟和我们中国以外,去年还有谁在向两房公司注资?而且,美国人也不会为了两房公司死撑,付出伤筋动骨的代价。所以说,两房公司走向破产基本是板钉钉的事情,我们不能陪着美国人和美国人的盟们玩。两房公司破产了,美国人可能还会解决它的盟们的损失,但是我们是美国人最大的竞争对手,他们是不会管我们的损失的,而且他们完全能够找到不管我们损失的理由,市场行为嘛。”曾凌风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而要是我们现在撤资,还能捡回一部分,总比全军尽墨的好?”

老温默然不语。

如此重大的事情,想要他一时间做出决定,那绝对是奢望。

曾凌风见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仍然没有说动,也只好是叹了口气,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