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很懦弱,但从不流泪不代表着坚强,或许是另一种软弱。

一位长得和夏尔一摸一样的少年站在夏尔身旁,把玩着手中的曼陀罗“呐~夏尔,这是为什么?为了执事而牺牲自己。”少年扔掉曼陀罗,看着夏尔的反应,夏尔勉勉强强的一笑“我才没有那么高尚,为了执事,可笑,记得我和法拉克的游戏吗?我说过只要是游戏,不管失去什么,我都要赢,当然也包括我自己。”少年笑着看着夏尔“既然这么痛苦,就不要笑了,在我面前就放下所有吧,毕竟你就是我。”“不要拿我和你比。”夏尔翻过身去,不愿再 见到少年,少年无奈的看着夏尔,叹了口气“从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会笑会哭,只是那个时候的你不需要我,挺怀念小时候的你,只可惜再也不可能回去了。”少年贴近了夏尔,蓝色的双眸变得深邃,“哼,这个样子可不像我。”夏尔强硬的回话,“是呀,一点都不像你,都这样了还在逞强,其实你很难受吧,你这个样子很累吧,就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完?为什么不坦诚一点。。。。”少年还没把话说完,夏尔便厌倦的闭上了双眸,“懦弱给谁看,谁会同情你?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是呀,在这个世界,只有弱者和强者,你不变强,只能任由比你强大的人来宰割,不想听命于命运,所以背负着耻辱,牵起恶魔的手。少年望向远方,“他们来了。。。。。。”

黑色的宫殿依旧孤独的立在黑暗之地,时间在这里仿佛凝固了一般,是塞巴斯蒂安加快了脚步,脑海里不断浮现夏尔最后的样子,塞巴斯蒂安迫使自己不去想,短短的路在此刻变得异常漫长。

“欢迎侯爵光临。”法鲁克笑着说,“真是让人作呕的笑容。”塞巴斯蒂安一脸嫌弃看着法鲁克,强大的黑色气场令魔寒颤,但法鲁克还是一脸笑意,塞巴斯蒂安不愿再和法鲁克纠缠,便率先发起攻击,法鲁克措之不及,根本无力抵抗,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还手之力。几个回合下来,法鲁克便倒在地上,令塞巴斯蒂安不解的是,在交战过程中,法鲁克一直在防守,就好像在拖延时间一般。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法鲁克依旧面带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吗,所有的。。。。。”塞巴斯蒂安突然明白了,法鲁克现在在为做某件事而拖延时间,而这件事一定和夏尔有关,想到这里,塞巴斯蒂安已经没有任何所谓的理智了,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失去少爷了!所以,所以少爷,请在等我10秒,只是10秒,就像上次一样。

殷红的血在飞扬,伴着黑色的羽毛,灰色的墙壁上留下了道道血渍。

“10”

“9”

“8”

“7”

“6”

“5”

“4”

“3”

“2”

“1”

黑色的羽毛纷纷落下,不成样子的尸体七零八落的散布在地面上,法鲁克的记忆源源不断的展现在塞巴斯蒂安脑海中:

我,出生在魔界最肮脏的地方,受尽折磨,我明白了,只要一日不变强,我就只能生活在强者的脚下。

为了变强,不惜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我明白,如果他们不死,那么死的人就是我。

踩着弱者是尸体,一步一步的向上面走,不能回头,也没有退路,就这样,什么事都做。

终于,成为了凡多姆海威王最信任的魔之一,我又觊觎着魔王的宝座,悄悄的给魔王下毒,使他变成了我的傀儡,但是令我始料不及的是魔王在最初便发现了我的计划,我求饶,什么事都做了,为了留下一命,只要是可以活着,我什么都愿意。他心软了,好像自己曾经也有过像我一样的经历,我才没那么多的功夫去想他怎么样。一次的失败不代表着我会放弃,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再一次开始我的计划,这一次绝不允许失败!事实上也成功了,魔王和他的弟弟吞噬了自己所守护的力量,到了人界。而我没有将这件事公布于众。

之后,我将矛头转向了对凡多姆海威王忠心耿耿的米卡艾丽斯家族,以凡多姆海威王的命令。在杀害米卡艾利斯家的长子时,我并没有痛下杀手,而是留下了他一命,看着他在我脚下求饶的样子,我明白,现在,我是强者!当然,让他活下去不是因为同情,而是为500年后的游戏。

我计算着日期,来到人间,重新做一回人,也就是在那时,我爱上了那位金发公主,可惜她爱的是那个少年,凡多姆海威的第三代。

大火如期而至,燃烧的凡多姆海威家。

两年后,我再次血洗the darkness of the blessing家族(伊尔的姓氏)。

一切都如同已经注定结局的游戏一样。

我没有预料到,我会亲手杀了她,我的金发公主。。。。

我的最后一道命令“杀了夏尔·凡多姆海威!”

end

塞巴斯蒂安心头一阵酸楚,脑海里都是夏尔,少爷,可不可以再给我一秒。男子不知道,少年一直在望着远方,等待着他,少年在等,等待着10秒的结束,等待着他的出现。远远的天和花和地相连的地方,小小的黑色的身影,少年知道就是他,那位黑衣执事,少年轻轻的合上双眸,蓝色的地狱亡蝶悄悄的落在少年额上,轻轻的扑打着翅膀。塞巴斯蒂安来迟了,看着小小的地狱蓝蝶,塞巴斯蒂安从身后拿出一只相对的地狱血蝶,原来一切早已注定。。。。。。两只蝴蝶化作淡淡的光,消逝在空中。男子轻轻的吻了少年的额,将少年抱起,在花海中一直走,一直走。

“塞巴斯蒂安,你是一个骗子,明明说好了10秒,为什么还不出现?”

“是呀,我是一个骗子。少爷,我想问一个问题,现在的我在你面前是什么?”

“真是一个白痴的问题,在我面前,你一直都是执事,我的执事。”

男子抱着冷却的少年的尸体,望向天空,“是呀,少爷,你的执事是我,而且只能是我,永远是我!”

在破旧的the darkness of the blessing宅邸中,一具男子的尸体静静的躺着,男子手中拿着一张陈旧的照片,上面是一位少年和一位黑衣执事。

又来到最初分离的那块悬崖,花儿依旧绽放,曾经的两个人却只剩下一个人了。

恶魔的死亡圣地,乌鸦哇~哇~的叫着,带着几分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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