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伽笑一笑:“我觉得我也是个很坏的人,我在报复丁情。”

丁情亲自开车送她到机场,同她一起上了飞机。途中,一直望着窗外出神的岱伽很平静的开口说道:“白卡利是个同坎瑟一样大的城市。”

丁情低头看着报纸,上面刊登的多是雷廷的新闻,听到岱伽说话,他抬起头咐和道:“是,如果一个人藏在里面,就象一口呵气消失在空气中一样。”

“我很替阿哲可惜,只差一天,他就可以到白卡利上大学了。”

“你怎么知道?”丁情一惊。

“你自己说出来的。在法庭上。你说他本要到百卡利上学的,行李都备好了!你知道丁哲病态的爱着我,你爱弟心切,竟真的不惜得罪雷廷把我往百卡利送,你不知道丁哲是个怎样残忍的人吗?他曾试图杀死我,只差一丁点儿!你真是个好哥哥!雷廷再怎样也不会杀我,丁哲却会。丁情,我才明白你是怎样当上堂主的。果然是不择手段!”

“你爱雷廷?”丁情追问。

“我亲手……送他上了绞架……”岱伽看着他轻轻的笑,话一说完,泪水突然夺眶而出,源原不断的流淌。她哽咽的说下不去了,转过头去,好容易等情绪平复,才缓缓说道:“坎瑟城的一切象我生存的空气,包围着我,包围着过去那个岱伽。现在,它整个离开我的生活了,而你和这班飞机就是最后的连结,它马上就要断了!”

说完这番话,她不再同他讲话,形同陌路。

当丁情返回坎瑟时,雷廷的案子出现了转机,法医从阿哲的尸体上找到了另一种血迹,与雷廷的血型不符,被证实是真正凶手的血迹。雷廷被无罪释放。当丁情接到消息,心一沉,才知自己误会了雷廷,也意识到雷廷将会展开他的残忍的报复。

雷廷回到堂主聚集的地下酒吧,丁情见他来了,脸色苍白下来,当着众人的面默默的跪在雷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