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卧室大火回家后,大家的精神状态都不好,可谓伤疲交加。没办法,得进行短时间的休整再从长计议如何应付目前的局面。

本来能享受带薪假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可是就在这时问题出现了。黎儿不肯自己一个人一间房,非得和我一间房,连我提议让黎儿和灵儿都被拒绝了。面对这种情况我除了尴尬就是不知如何解释。最后还是悟虚替我解了围,悟虚答应了黎儿的要求,道:“也好,方便保护。”

可谁都明白这只是替我开脱尴尬的借口。我无语。

悟虚想得很周到,买来了一间玩具屋,里面分上下两层,有床有柜,真的和家的布局一样,还将这个玩具屋摆在我房间的书桌上,黎儿每晚用“拇指之术”缩小了就可以进出休息了。

问题终于解决,我松了一口气,想趁着几天好好琢磨聂政和李牧教我的武功心得。

我将自己关在修炼室,盯着屋顶“乾坤凝气诀”的壁画,再回想那天晚上领悟的精神力修炼法。其实说的还是无比有好,空比实强的理论。就像说一个人不重名利,最高的境界不是不争和不在乎得失,而是心里根本没有名利二字。

什么都讲究自然天成,讲究顺手拈来,随心而致,随性而为。

我的阴阳五行能量虽经过多次实战,但还是没能领悟“水”、“火”性能量。导致其他三种能量没能发挥出应有的威力。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相辅相成。

道理似乎是想明白了,可是如何运用呢?

苦恼啊……为什么聂政、李牧两位大哥就不能说得明白一点呢?害我死伤多少脑细胞啊?

就在我冥思苦想之际,忽然一阵尖锐的警报声传来,我知道袁润在黑夜监督会总部的整栋楼内都装了消防报警系统,有自动喷淋设施,有烟感应、高温感应报警装置等等。听声音,是火警。

我不知道是哪着火了,但应该不是第一层,我所处的第一层就是修炼室,没有一点着火的迹象。火源应该在二楼(会议室及卧室)或三楼(实验室)。

由于休整,大家自由活动,我不知道有几个人在家。我急忙朝二楼跑去,上二楼的楼梯较长,共有四十八级。

当我跑到二楼的时候,发现火是从卧室冒出来的,大得超乎想象,几乎所有的房间都着火,火ng从卧室的大门往外汹涌而出。我跑到卧室近前约二十步处就觉得一阵灼烫,衣服随热ng有些鼓动。我不敢再近前了,温度实在太高了。

我不明白,怎么才刚有警报,火势就大成这个样子?

这时悟虚和袁润也从三楼跑下来。

我们朝卧室喊了灵儿、老夏、柯凌的名字,无人答应,应该是没有人在卧室。

我刚想松口气,忽然想起黎儿还在室内,还有那张至关重要的羊皮手卷也在我的房间里。、我急忙朝火场奔去,悟虚一把拉住我,喊道:“不要命了?”

我甩开悟虚的手,道:“黎儿和羊皮手卷还在屋里呢。”

我又朝卧室冲去,“等等。”袁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袁润从后面赶上,将一张浸湿了水的棉被披在我的身上。

我越接近火场越觉得难受,我将“土星护主战甲”的力量提至最高点,左手挽住棉被,右手不时劈出“金刚气杀刀”将扑面而来的火焰驱散至两边,这样才感觉好些,急忙趁机前行。

我的卧室到处是火,看不出哪儿是源头,到处烧得很均匀,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不像自然火灾,至少是有人纵火。

我疾步跑到书桌前,黎儿的那间玩具屋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

我大声喊道:“黎儿,黎儿……”

没有回应,我很是着急,我的目光飞快的将卧室扫了一遍。卧室不大,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还有几只摆放杂物纸箱,现在烧得都差不多了,唯一较好的就是床,可能由于构架结实,床底下还是相对没有被火侵袭,但也是迟早的事……

我想起黎儿打架不怎么行,可是还是颇懂得一些异术的。

我蹲到床边,用右手将床垫掀到一边,又揭起床板,床底下忽然冒起一股水气,还很清凉。我定睛一看,黎儿缩得如拳头般大小,怀里抱着那张羊皮手卷,整个人结成一块冰,确切的说是将床底的空间结成了一块冰;也可以说黎儿将自己和羊皮手卷封在了一块冰里面。

“棒极了。”我不由得一声欢呼。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黎儿看到我了,朝我挥挥手,还露出甜甜的微笑。我还真佩服它,现在还能笑出来。

黎儿向我打了一个想出来的手势,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却感觉背后很热。我回头一看,那张原本的棉被就快被烘干了,发出一阵阵难闻的焦味。

看来时间不多,得赶快离开这里。

我站了起来,放开披在身上棉被,朝四周劈出几刀,将渐渐逼近的火焰驱散。我又朝黎儿招招手道:“快出来。”

黎儿直接就从结冰的床底下走了出来,我伸出手去,让黎儿走到我的掌心,小心翼翼将黎儿和羊皮手卷放入我的上衣口袋。

地上的棉被有些地方已经烧着了,我急忙踏息棉被边角的火苗。重新将棉被披在身上,看清方向朝房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阴沉尖锐的声音传来:“嘿嘿,想走,没门,葬身火海,留下来陪我吧。”

随着声音的传来,周边的火焰仿佛有生命般的向我们席卷过来,温度也仿佛在一瞬间提高不少,棉被即时就烧了起来。

好热,我的汗水如雨水般留下来,不知是因为紧张、害怕,还是因为热……

我摇摇牙,劲运全身,手臂挥动间,将棉被迎着席卷而来的火焰盖去,将最近身边的数股火焰卷进棉被中,暂解危机。

我顺手丢弃了已经烧得一塌糊涂的棉被,不失时机的往房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