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千年的叹息迷雾消失后,过关果然容易。

我等数百人顺利过了虚关。

过了虚关后,只见一路坦途。一条大路笔直向前,两边绿树如茵,好一个踏青的好去处。

黄皓忽然道:“诸位,在下的任务完成。在此告辞。”

我问道:“那我们怎么认识路?”

黄皓道:“这个不必担心。沿着这条路前行,前方自有人接应。会带你们到下一关——无关。而且江城等300战士会与你们同行。前方凶险,望诸位保重。”说完,黄皓径直离去。

我们沿着大路前行。可是走约2个小时以后,周边的风景却一点都没有变,我甚至怀疑我们有没有在前进,还是只是在原地绕圆圈?

这时,只见旁边林中蹿出一人来,跑到我们跟前,道:“诸位先生好。我家主人请诸位过去一叙。”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悟虚道:“不知你家主人是谁?”

那人道:“下人不便提主人名位,诸位过去就知道了?”

悟虚转向我们,眼中尽是询问之意,老夏道:“哼,连名字都不肯说,不见。”

小柯道:“我看也是不简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见的好。”我、袁润和灵儿也点了点头。

悟虚道:“请回复你家主人,我等急于赶路,不便拜访。告辞。”说完,我等又欲前行。

那人又道:“见我家主人耽误不了诸位的事,我家主人会将诸位送至无关。”

我们一听,都停住了脚步,莫非它家主人就是来接应我们的人?看来不见是不行的了,总得把事情弄明白。

悟虚道:“前面引路。”

那人转身往林中走去。

我们往林中走了约半个小时,只见前面是一条溪流,溪流的上游岸左边上有一座凉亭。

亭中、亭外各有数人。

悟虚道:“我们几个和江将军去见亭中之人,其他人就地好好休息。”

亭中之人身材异常肥硕,坐在椅子当中犹如一座肉山一般。见到我们,哈哈大笑,脸上的肥肉也跟着颤抖起来,指着面前的椅子,道:“坐,坐。”

我们依次坐下,江城似乎认出眼前的肥佬是谁,正想打招呼,肥佬摆了摆手,道:“不用说,不要说。来了就是自己人,部分彼此,哈哈……”

江城坐下,但从神情上看,江城的内心有些惴惴不安。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看来来头不小。

肥佬眼睛一扫,问江城道:“黄皓呢?”

江城站起来,恭敬地答道:“黄内侍有事先走了,临走时说后面的无关执行就有劳将军了。”

肥佬不屑的哼了一声:“阴阳人就是阴阳人,无胆匪类。它是怕了无关的守将了,跑了。什么有事先走,一排胡言。”

江城不敢回答,又不敢否定肥佬的说法,只得诺诺声当回应。

肥佬叹道:“老夫大好人才,闹得要与鸡鸣狗盗之辈为伍。想当年,老夫指点江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威风,如今虎落平阳。待日后事成,定将这班阉人碾碎……”

姓杨,体形肥硕,目空一切的骄傲,莫非是……

我问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先生是隋炀帝时期尚书左仆射杨素?”

“哈哈……正是老夫。小友眼光不错。”杨素又是一阵大笑。原来正是杨素,怪不得江城如此不自然。

杨素:农华阴人,初事北周武帝。后事隋文帝杨坚,为上柱国,拜御史大夫。588年,伐陈有功,任荆州总管。继为纳言、尚书左仆射。执掌朝政,以奸诈自立。依附晋王杨广参与宫廷阴谋,废太子杨勇,杀文帝。杨广立,他拜司徒。素十分骄横,任意侮辱属臣,凡逆己者,必加陷害。贪图财货,广营产业。公元606年,死。

悟虚问道:“不知杨将军如何安排?何时带我们去无关?”

杨素摆摆手道:“不急,不急。尔等赶路多时,虚关又是一阵恶战,先吃东西再好好休息一番再做计较。上菜。”

我们实在是又饿又累,面对美食不由放开怀抱大吃大喝一番,可是吃着吃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已不在凉亭之中,眼前一片空旷,荒凉无比,这时什么地方?

不过我觉得精神倒是很好,仿佛浑身充满了能量。不对,其他人呢?我急忙我四周张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小山坡上,周边连一棵树也没有,悟虚、老夏、袁润、小柯、灵儿就躺在我的身边,睡得正酣。

我将他们一一叫醒,老夏伸了伸懒腰道:“睡得好舒服啊,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袁润道:“怎么吃饭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哈哈。因为老夫在饭菜中加了点东西,为的是让你们好好休息,也随便在你们休息时抓紧时间赶路。我们现在已到无关。”后面传来杨素的笑声。

我们抬头望向坡顶,杨素及江城站在坡顶。

我们迎上去与杨素会合,悟虚问道:“杨将军无关在那?怎么看不到?”的确,我们向四周瞭望,皓月当空,四周一片空旷、荒凉,连棵树都没有,别说城楼什么的。

杨素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平时看不出来,也绕不过去,不然怎么叫无关呢。我也只知道在这片荒原上,要找到守关的人才能找到关口。”

忽然,灵儿道:“嘘,你们听,那是什么声音?”

我们都静了下来,听了一会,什么都没有,连风声也没有。

小柯道:“什么都没有啊?是不是听错了?”

灵儿摇摇头道:“没听错,你们再听听。”

我们大家又都安静了下来,这次我们听到了,那是一声女人的叹息,远远传来,若有似无,如梦似幻,忧郁哀怨,闻之心颤,这一声叹息仿佛远古而来,穿越千年,没人懂没人明;又好像心底的那根弦被轻轻的拨动,一阵心痛袭来……我们不由痛的都“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回事?”灵儿道:“我忽然觉得心里好痛,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

悟虚也道:“这一声叹息是很邪门,我也觉得心中波动难平。这声音从何而来?”

杨素可能是在场最平淡的人,也许没有了的牵绊就无惧叹息声的干扰。杨素指着山坡后边道:“声音是那边传来的,反正没有头绪,不如过去看看,如何?”

我们一行人随着杨素朝叹息声传来的方向寻去,我们几个捂着耳朵,实在不愿、也不敢再听那声叹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