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总,你这是舍不得呢?还是心疼了?”

“小东西,你说我是心疼呢?还是舍不得呢?不过在舍不得别人之前,我还是先心疼心疼我们的小东西,瞧这醋坛子都快要打翻了,真是酸味十足啊!”

严宽逗着沈小小,实在是此刻沈小小的模样让他觉得有意思极了,这个嘴硬的小家伙这在乎的程度怕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吧。

“哼,谁是醋坛子了,你才是,你全家都是。”

说完就转头看向了一边,懒得和这个男人纠缠这个话题,她一向就不是他的对手,还是乖乖的站在一边好了。

不过她一转头倒是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刘家人,她最恨最恨的刘家人。

浑身的气势瞬间释放,那些无法抑制的愤怒和恨意似乎快要挡不住似的全部迸发而出。

严宽看着这个突然全身变得冷厉非常的人心里一顿,抬头一看,眼底划过一丝“果然如此”的表情,什么也没说,一把将人拉了回来,手臂紧紧的抱着她,安抚的拍着她的背脊,一丝丝蛊惑人心的话慢慢说了出来。

“放松,放松,早晚你都会一个一个的收拾他们,早晚都会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早晚你都会将你失去的一切全部拿回来……”

缓缓回神,看了严宽一眼,眼中的恨意慢慢消退,恢复淡定的说道:

“是的,早晚有一天我会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全部拿回来。”

沈小小没想到,她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让严宽心里的那个猜测全部落在了实处,原来,如此!

“那位裴家大公子,倒是长的一副让你们这样的小女生喜欢的偏偏贵公子的脸。”

严宽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着实吓了沈小小一条,他没病吧?居然觉得裴离的脸能吸引她这样的小女生?拜托她的实际年龄快要到40了好吗?会喜欢裴离那个贱男?那个渣男?

“我以为你的眼光一向独到呢?就那个小白脸的脸,整天招摇撞骗的,盯着花花公子的名头,活脱脱一个燃烧的孔雀,毛要是烧没了,就只剩下一堆白宰鸡了。”

严宽一愣,这话可真是损啊,不过他喜欢,看了沈小小一眼,低头不语,有婚约是吗?哼,这样的弱鸡也敢觊觎他的女人,不知死活!

看着这丫头虽然辛辛苦苦想要隐瞒身份,但是又颇合他的胃口,现在眼光也不错的份上,好吧,他决定帮帮她好了,反正他也实在是不想看着这个小东西的头上打上别家的标签。

“嗯,确实,白宰鸡倒是比较适合他。

不过听说他和已经失踪的沈家大小姐有婚约,现在这刘小姐这么着急的扑上‘未来姐夫’的怀抱,这出戏码倒是乱的可以啊。”

“婚约?”

沈小小转头看了一眼严宽,她怎么总觉得严宽今天说话总是意有所指一样。

严宽挑眉,这小东西不会是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这个东西吧?还是她压根就不知道呢?

“婚约这个事情虽然已经过了多年了,不过有些家族还是知道的,现在沈家大小姐失踪,这妹妹顶上姐姐的婚约这也不是不行?而且像刘家这样没脸没皮的家族,这样丢人的事情他们可不会觉得半点难堪。”

严宽笑了笑,低低头,挨着沈小小的耳边故意又继续说道:

“听说,当年的婚约是沈家老爷子和裴家老头裴东国订下的,沈家手上可还有裴家的家传玉佩做信物,而裴东国手上同样有沈家的半把阴阳钥匙,这沈大小姐要是真的回不来了,这些东西可就全归刘家所有了。

别的到没什么,不过那半把阴阳钥匙听说可是和沈家秘密传下的救命基金有关,哎,倒是可怜了沈家大小姐了。”

严宽的话让沈小小心中重重的一顿,她想要解除婚约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回那半把沈家的阴阳钥匙。

前世,因为她的原因裴家要解除婚约,双方退还了信物,如果不是三叔当着所有大家族的面为她出头,这半把钥匙根本就落不到她的手中,只会直接落在谷月华的手里。

当时也正因为三叔的出现打破了谷月华和裴家的计划,他们本以为就是解除了婚约,那半把钥匙也落不到沈小小的手中,而谷月华也说过,到时候会加上另外半把钥匙作为刘雨菲嫁入裴家的陪嫁。

不然裴家哪里会同意这改弦易张,妹妹顶上姐姐的婚事这么丢人的事情。

可是他们计划的好,但却被三叔在退婚的时候当面戳穿,裴家也怕被人笑话暂时将半把钥匙交给了生小小的手中。

只是他们一直以为沈小小那么蠢,这钥匙早晚会落在谷月华的手中,从而落在他们手中的。

没想到他们对三叔出手害的三叔出事反而让沈小小看清楚了他们的真面目,那半把钥匙便被沈小小藏在了自己的喉咙里,再没取出来过。

至于另外那半把,三叔临死前到是说过,在她父亲的陪葬品里,如果真到了不得不取用的时候,就要将她父亲的坟墓挖开,取出它。

不过因为这样做太过不孝,也有些让沈小小接受无能,加上当时情况所逼,就算是有了那些钱财沈小小也无力回本。

所以沈小小才从未真正的取出那半把钥匙。

不过沈小小知道,那半把钥匙的去处谷月华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她才会在最后被关入暗室后拼死也要保住那半把钥匙不被他们得去。

现在听到严宽提起那半把钥匙的下落,沈小小也知道婚约必须退,这钥匙也必须得到。

不过严宽居然连这个都知道,果然这个男人总是有让人不敢小觑的本领。

“小东西,你说这沈大小姐如果回来了,是会履行婚约嫁进裴家呢,还是解除婚约拿回钥匙呢?”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或许这沈小姐脑子坏掉了,回来看到裴家大少爷那白宰鸡的模样喜欢上了呢?拼死拼活的想要嫁过去这也未可知啊?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女人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亲身经历不吃尽苦头永远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这番如此自嘲的话弄的严宽侧目不已,难道他猜测不对?可是如果猜测正确,有人会自己这样说自己,挖苦自己吗?

倒是让他有些糊涂了,而且这话的自嘲意味这么浓烈,就像似她预先知道些什么一样,到底这小东西的脑袋里还装了什么东西?为何让他越来越觉得疑惑了呢?

“小东西,你似乎对着沈家大小姐很了解,你们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