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内,19没有要开车的打算,而是看着沈小小问道:“他怎么会认出你的身份?”

“只要和严宽交过手的人都知道,他的蓝魔世间无人能及,我的飞镖可是他亲手所教,今天如果是严宽出手,那个韩佳定然没命,可惜我即使学的再好,也顶多只有严宽6分功力,只是我这身手到底是严宽所教,有心之人自然一眼看得出来。”

“就单单这么一下就认出来了?”

“不然呢?你家小姐我气场这么足,想要不认出也不行啊。”

这话让19半天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或许应该说小姐,你脸皮这么厚,想不认出也难啊。

“好了,走吧,既然人家宣战了,我们就回去好好等着,这个龙玺说不定还真的能做出一番让我们刮目相看的成绩,现在整个黑暗帝国稳妥最好,我毕竟刚刚接手黑暗帝国,现在看着似乎稳当了,但是只要有一个更强的人再来挑衅,黑暗帝国可没有你我想象中那么稳定啊。”

沈小小的话19自然知道,甚至清楚无比,今天也不算白来,至少看到了那个韩国人到底是谁,龙玺,这个人看来一定要好好查一下了,不过到底不是他们想的那个人,小姐其实心里是很失望的吧。

“他……”

“什么?”

“没什么,走吧。”

19欲言又止,最好还是选择闭嘴开车,只是沈小小看着他,双眼迷离的盯着窗户,漆黑的夜色不见半点星光。

“你说严宽此刻和我们看的是同一片天空吗?”

19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发紧,不知道该如何接口才好,半点后才说道:“他那样的人,不容易被人打倒,而且有妻有子,他舍不得离开。”

“舍不得吗?”

严宽这样的人,他真的会舍不得吗?

气氛越发显得低迷,19看了看她,索性不再言语专心看着汽车,倒是沈小小走到半路却叫停了19说道:

“回去,我们回去。”

“怎么了?怎么现在又要返回?”

“雷格今晚必死无疑。”

“啊?你要救他?”

19没想到沈小小突然说这么一句话,难道让自己回头就是要救那个雷格?

“救他?不是,我是想确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龙玺的身份。”

沈小小说的很神秘,听到19一头雾水,可是龙玺的身份刚刚已经传回总部让他们查了,如果差不到的话,那么小姐又要如何确认呢?

“总部绝对查不到他的消息,你可以立刻打电话问问,已经半个小时了,如果有消息已经打过来了。”

19听到这样,果然立刻将电话拨打了过去,眉头皱的越来越深,挂掉电话对着沈小小说道:

“果然没有查到关于任何龙玺的资料,一片空白。”

沈小小有些嘲讽的一笑,没有查到,当然查不到,只要她确定了就能知道这龙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来回一个小时,此刻已经是深夜1点,酒吧最是热闹非凡的时候,刚刚沈小小他们离开后大家伙都是注意到的,现在她自然不会直接在从哪里进去,她拿过一旁的迷你电脑仔细查看总部放来的这附近的的图片,还是这酒保的所有构造。

两层小楼,外加地下负一层,沈小小看着这并不算高的地方,对着19说道:

“你在车里等我,我去看看,1个小时候你在拐角的废车场接应我。”

“要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我还嫌时间太短了。”

19看着沈小小,他总觉得沈小小似乎隐藏了什么,到底她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一个小时,那个龙玺杀人可不用一个小时的,可是沈小小根本就不管19会怎么想,直接沿着街角走去,19看着她从后面的废水管爬上了二楼顶层。

今晚一袭黑衣的沈小小在这夜色迷蒙的夜晚更加显得隐蔽莫名,她伸手矫健,动作敏捷,爬到屋顶不用吹灰之力,直到她消失在了19的视线之后,19才慢慢开车继续往前走去。

沈小小的脾气如果她不愿意说出来,你无论怎么逼她,她都不会说的,19对上她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爬到屋顶,更能直观的将整个酒吧一览无余,这里比地图看到的要具体许多,面积极为宽广,她按照早前在酒吧看到的,慢慢计算着这实际距离,往前走了至少20米才慢慢又从一个管道往下爬,只是她刚刚探头,就看到了站在二楼窗户边若隐若现的身影,一个男人手中站在一侧,一看就知道是守卫。

沈小小只用一想就猜到了这个地方是哪里,她悄悄移到一旁,慢慢向下缩了下去,往左边又拐了一个弯。

沈小小站在路灯对面的屋檐下,黑色将她层层包裹住,宽大的衣服帽子将她遮住了一大半,沈小小仔细观察着从身边走过的人流,流浪汉,机车男,随着夜色的越发深暗,这条街道却变得格外热闹起来,仅仅只有一墙之隔的另一个26号街区,在夜晚来临后便越发宁静,和这里迥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反映出这个社会最为悲哀的层次。

人们的眼中往往看到的光鲜靓丽,可谁又能看到在黑暗来临之际都褪去了他华丽高贵的衣衫,露出了里面污秽肮脏的内里,就像你只看到霓虹灯下的光彩,却看不到下面站在灯下苍老,丑陋的妓女。

或者白天她可以是高高在上,甚至不可一世的白领,但在夜晚她却变成为了一点**而承欢他人膝下的可怜吸毒妹,也或者你只看到罗浮宫的华美与高雅,却看不到它在夜深人静时的寂寞和对过往无能为力的悄然逝去的时光的无所适从。

街角垃圾桶下翻找食物的老鼠,不惧人类的异类,三三两两,或清醒或迷醉的过路人,亦或是茫然却又谄媚的贴在男人身上的站街女,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这样的地方总是存在在某个城市的街角,无法避免,顺应时光蹉跎。

凌晨两点,来往的人群逐渐变多,甚至有些人衣着考究但又抑制不住眼底疯狂的男人或女人,沈小小从黑暗中走出,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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