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居然亲自追来了,沈小小没想到她居然看到这个严宽独自一人背着一个包囊追了过来。

这男人可和那些黑衣人不同,她绝对不会贸然和这个叫严宽的男人对上,她隐隐约约的记得他被他们叫做“黑帝”黑帝会是那个黑帝吗?

那个只在传说中听闻过的黑帝,黑暗帝国的王者,全球最大的黑道组织头领。

当年她被卖到地下妓院,逃跑了几次,最后一次也就是被三叔发现那次。

她躲在一条小巷子里的时候见过那个男人,当时他被十多个黑人围追,那会儿他可是身受重伤,赤手空拳居然直接将那十多个带枪的黑衣人全部宰杀。

到现在她还记得当时她的惊恐,就是她一向自诩自己身手了得,也绝对不敢和那些带枪的人直接对上。

其实这就像是栓象的道理,在大象还是很小的时候就用一个粗大的链子拴住,无论你如何挣脱,都没有办法逃离。

如此下去,等大象长大,饲养员改为用一个非常细小的绳子拴住它时,本来轻轻一扯就能挣脱的绳子,大象去不敢在尝试了。

沈小小就是这样的人,她的手臂上,现在还有一个暗疤。

那时她也是如此,仗着自己的身手想要跑掉,但是戴文恩直接拿着枪按在她的手臂上打了一枪,故意错过她的骨头,让子弹从肌肉中对穿打过。

到现在她还记得枪打在手臂上那股火辣辣的疼痛,和刀割的伤痛完全不同。

所以,她惧怕枪支,往往只要一看到枪对准她,再大的怒火也憋了回去。

所以,再后来所有人都知道东方小萝莉身手了得的时候,她自己却并不很清楚,因为不远处,还有几把手枪随时随地都在对准她。

她在监牢中学到了什么,恐怕除了惊人的耳力,那就是努力而又努力的减弱自己的存在感,延缓呼吸的长度。

很多次因为没有任何声响,那些看守都会将门打开查看,也每到这时,沈小小才能透过打开的牢门,见到一丝光亮。

如此一来,她就有些乐此不彼,只是为了见到光源,只是为了迎接阳光和新鲜的空气。

此刻,她做着同样的事情,呼吸放的又轻又低。

她知道这男人的厉害,所以她爬的极高,想着就是被他发现,要抓她除非爬上来,否则她是打死都不会下来的,而且这么高,说不定还能为自己赢得一些生机呢。

当然,沈小小又忘记了,现在的枪械精准度和射程早就超过了她所知道的那个距离。

起风了,随着着气温的越来越低,又处在这片竹林中,起风是很常见的事情,也正因为这阵风,让沈小小真的躲过了一劫。

严宽走入丛林后就感觉似乎被什么盯上了,可是这四周都是竹林根本什么都没有,后来刮了一阵风才让他有些释然。

但是随后,他的视线就直直的落在旁边那颗大大的槐树上面,只是隔的很远,根本就看不清楚那颗大树树枝上的一切。

严宽对危险的感知度一向很高,他只要认准了那颗大树,自然就向着那颗大树走去。

沈小小看着慢慢向这边走过来的严宽,心里一紧,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千万别过来啊。

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落下,这人果然可怕的很,她离他八毛子远他都能察觉到,到底这丫的是什么构造,狗鼻子都没他那么灵,沈小小那个气啊。

咦,突然,这人怎么突然停了下来?

站在树上的沈小小看着严宽突然停下没有动了,有些奇怪,但是这心中却不敢放松一点。

不过,沈小小一直都觉得重生后自从她改变了自己的命运那一刻开始,她这运气就好到爆。

这不不远处居然跑过来一头野猪,向着那个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站在原地发呆的人撞了过去。

严宽其实挺郁闷的,他为何走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呢?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一颗果核,一颗上面布满了齿痕的果核,应该是野苹果。

大家都知道,苹果容易被氧化,咬过后,牙齿上被咬过的位置很容易就会有一些黄色的痕迹,现在就是如此。

一道道小小的,明显是女孩子齿痕状的印记印在了上面,严宽立刻就想到了,或许树上的那只小野猫,就是那个小萝莉。

就在严宽在想要怎么逗这个小萝莉下来的时候,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反应极快,快步的向左一闪,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旁边擦了过去。

一头野猪,好啊,今晚有口福了。

当下也顾不得那个小野猫,将注意力放在了野猪身上,而沈小小则是看准了时机直接从树上往下梭,几秒钟就跳到了地上,在严宽正好错开背对的地方,灰溜溜的急忙跑掉。

严宽看到那头野猪足足有200多斤的样子,也难得纠缠,他可还要对付小萝莉呢,掏出手枪一枪就打了过去,正中眼睛,子弹是特殊制作,一枪足以要了野猪的命。

看到野猪倒地,严宽收好枪走了过去,检查了一下,果然已经死透了。

等他转头再看向那颗大树的时候,那股被人注视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邪魅的一笑,这小东西倒是跑的快,不过跑的再快也没用,这个方向的终点可是那个巨大的博尔兹大瀑布,她根本无路可逃。

他还不如坐下生堆火,好好慰劳慰劳自己的五脏庙,姑且让小萝莉在逍遥几个小时。

当下严宽也不再着急,直接对着野猪分割起来。

拿好那条切下来的大腿,简单掩埋了一下尸体,防止血腥味招来更多的野兽,他便走远寻找地方暂时修顿。

如果严宽知道他这暂时的修顿错过了他最想得到的东西,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在如此小看女人了。

沈小小几乎是不要命的奔跑,她只祈求那头野猪能给点力,这样至少还能拖延些时间,那个男人那么敏感肯定是感觉到了自己就在树上,不然为何会向自己走来。

就在沈小小一边担心,一边向前跑动的时候,“砰”的一下,被脚边不知道哪里伸出的一条树枝给绊倒了。

沈小小疼的是呲牙咧嘴的,刚忍不住咒骂一句,就被眼前绊倒自己的那颗枯树给惊到了。

不远处的哗哗水声,还有这么大一颗枯树桩子,如此打眼,难道这就是那个白衣男人说的东南方枯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仓库?这运气,会不会太过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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