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桌上好像是少了两个人,崔东和李飞。

李飞被唐天派到斯密斯那里去了,李飞虽然是特种兵出身,但杀手用手的技法,李飞基本上不懂。想要保护一个人就要知道对方有什么杀人的方法,同样,想杀一个人就要知道他是怎么被保护的。杀手会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李飞在日本见到1号暗杀的手法时,感觉到让人防不胜防,暗杀自己,自己同样还是躲不过。就因为这样,求唐天让他去斯密斯的‘铁面’接受训练。

崔东正月二十的时候回了伦敦,张毅的公司在伦敦,崔东还挂这公司里法人代表的头衔,快要放假了也该露面了。至于张毅现在身在何处,只有唐天和斯密斯知道。不是唐天不信任崔东,而是张毅不想让自己的朋友见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也许张毅这么一个好心的拒绝,又一次的保住性命了。

战宇和姚琦被仆人扶到一个房间去,其他人胡乱的塞到几间客房里。在张影的房间里,唐天坐在床边看着**的张影和坤菲,醉的不省人事了,唐天拿着毛巾给二人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坤菲还不时的动一动,张影则是老实的躺着,发出轻微的鼾声。

唐天给二人盖好被子后,从房间里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了颜迪的照片前,点上一根烟,轻轻的说道:“我们又要搬家了,我们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两年吧,我陪你两年,两年后我们在回来,好吗?”

唐天在停车场做的决定就是要离开这里,只带着颜迪的照片离开这里,陪在颜迪的身边。虽然对张影和坤菲残忍了一些,但只是两年,两年后就回来。也是用这两年的时间让国家忘记自己,让铁鹰浮出水面,也许不到两年的时间,铁鹰就会出现。

第二天一早,唐天拎着一个行李包和笔记本电脑就走出了别墅。一件米黄色的棉衣,蓝色的牛仔裤,带着一个黑色的帽子,将银发全都盖住了,从外表上看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大年初一,唐天留下了一张纸和正月三十在北京做的化验报告单就消失了。

兄弟们,我走了,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交给你们我很放心。不要找我,让我安静度过余生,如果我死不了,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韩冰、黑鬼,你俩要学会笑,不然是找不到老婆的。

战宇、姚琦,你俩要好好的过日子。我还是那句话,没有人能这条道上过一辈子,早点退出吧。其他人也是,能漂白就漂白吧。

小白,尤其是你。在上海跟着秦枫多学点东西,对你漂白有很大的帮助。至于小黑,交给你了。

兄弟们不要伤心,人都有一死,只是早晚的事情。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我之所以离开就是不想看到你们因为我而憔悴的样子。

小影,从小我们就在一起,我对你很了解也很放心,替我多照顾些菲菲。菲菲就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你们都还年轻,两年后我还没有回来,遇见好男人就嫁了吧。

小标,用尽所有的力量也要把邢璐捧红,在远方的我会看电视的。加油。

对于我这种不负责任的离开,我只能说对不起。所有关心我的兄弟,还有父母。谢谢,对不起。

就这样,唐天离开了,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战宇利用关系将初一早上坐飞机的人名都核查了,想从中找到唐天去了哪里,可没有一点线索。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唐天既然要走,没有人能找的到。

唐浩从北京赶来了,看过唐天留下的纸条。什么也没有说,唐天早就对他说过,自己会离开的。

唐龙、唐虎两兄弟也赶来了。唐龙只是叹了一口气,前几天唐天回家就感觉怪怪的,没想到会是这样。

崔东当晚也坐飞机从伦敦回来了,看过字条后嘴角出现一丝狡猾的笑容。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

对于唐天的离开,最伤心的莫过于张影、坤菲和邢璐。坤菲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不吃也不喝。张影比较成熟一些,没有向坤菲那样,但所有人都知道,张影的伤心不比坤菲差多少。

直到初五,邢璐才知道唐天走了。在家过年的几天,邢璐每天都会抱着电话睡觉,连做梦都会梦见唐天给他打电话,却没想到唐天再一次的不辞而别了,而且还是永远的离别。

这一切好像都已经结束了。而唐天真的会死吗?不会,唐天的化验报告上写的是,癌症中期,可和上次化验的结果相比,癌细胞减少了7%。这就说明,唐天的癌细胞在减少,用不了多久,就会全部都消失。

D市,知道太子也消失的人只有这些人,对外没有宣扬。唐天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几个月见到人也是正常的事情。

唐天的房间依然保持这原样,银色的跑车放在车库里,没有动过。

这都是张影的意思,不想等到唐天回来后对这里感觉到陌生。

/////////////////////////////////////////

H省S市的Q矿,这里没有城市的喧闹,也没有城市的繁华。比起农村要好一点,因为这里是矿山。百姓的生活来源就是下井挖煤,下井被这里的人称为是用命换钱的方法。瓦斯、坍塌,种种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虽然是国家开设的正规大矿,但是发生意外还是会发生的。也许就是那句话吧,人算不如天算。

整个Q矿最繁华的地方是一条百米长的商业街,被人们成为步行街。在步行街的两面都又护栏,又半米多高,护栏将整条街口都挡住了,这个护栏的作用是挡住车的,就连自行车也无法进入。

商业街左右两面是一排二层小楼,东面的二楼基本都是歌厅之类的休闲场所。而西面是六层住宅楼,一二楼是商业门头,基本是卖衣服的商铺。

在离步行街不远的地方有一所中学,在学校对面的一条胡同里,唐天以每月五十块钱租下了一个三十多平方的屋子。客厅和卧室是一个屋,不过打扫的很干净。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破旧沙发,一张掉了漆皮的饭桌,两个塑料的凳子和一个组装的小衣柜。在墙上还挂着颜迪那张微笑的照片。就是这么简单的住处。

出了房门是一个小仓房,里面储存这煤和烧火的木头。在房东门前是一条水泥板铺成的小路,正对着黑色木头的大门。

房东是一个不到五十岁的妇女,和一个儿子生活在一起。唐天来到这里又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过她的儿子,每天只有深夜能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早上六点唐天就要去下井挖煤。房东的丈夫在几年前下井的时候出了意外,被炸死了。

就是这样,每天晚上早早的睡觉,早上五点多起床。日复一日重每天都在重复着。唐天在这个矿区里安稳的生活了半年,这半年也许就是唐天一生中最安稳的日子了。

六月末的一天,唐天下班后,找了个小吃部吃了点东西。溜溜达达的来到了步行街,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在步行街会有一些老人扭秧歌。

唐天的长发也剪短了一些,刘海儿依然是挡着眼睛。坐在护栏上的唐天点上一根烟,欣赏着东北独特的秧歌。

今天是星期天,步行街上的人比平时多一些,一些在人群中穿插着。也有夫妻带着孩子出来散步的,在步行街上还有一些摆地摊的,买着一些小饰品和小玩具。

唐天面前不时的会有头发染着五颜六色的少年走过,走进唐天身旁的那家台球厅。

在这个矿区没有黑帮,只有成帮结伙的混混。唐天对这些事情不是太关心,只是听房东的儿子说的。房东的儿子比唐天大一岁,也是下井的,不过现在已经开除了,因为长期不上班。现在每天都和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听他自己说,在矿区内混的也算是小又名气。

唐天正在看秧歌呢,从面前又走过几个小混混,唐天也没有在意。在这个时间是混混来台球厅的高峰期,就如同夜晚去迪厅是正常的事情一样。

“嗨,你在这呢,走,跟我们上次玩会。”唐天不看说话的人也知道是房东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唐天皱着眉看了看面前的几个小混混。一头红发,和唐天的头型差不多,长长的刘海儿挡着眼睛。唐天勉强的笑了笑,“不了,你们去吧。”

“驴子,这是谁啊?”房东儿子身旁的一个剃着光头的少年问着,年龄也在二十岁左右。

在矿山这哥年龄的少年,不是出去打工,就是在家里游手好闲,靠着父母养活着。

被叫做驴子的人就是房东的儿子。也不知道今天他怎么了,平时只是客气一下。今天反倒上前拉着唐天的胳膊,“走吧,和我还客气什么,一会咱俩一起回家,顺路。”

唐天知道,像这样的小混混就是要面子,你要是不给他面子,说不定会和你翻脸。唐天现在的原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唐天也没在说什么,跟着驴子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