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从话中捕捉到她当时的疑虑,哑声问道,“你也没有跟他偷偷说起过‘肖肖’吗?”

“对不起……”却经义无奈地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面带愧疚的开口解释道,“其实也是黑老爷特别叮嘱过,你可知道他老了,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栽培云昊的心思已经很难得了,毕竟那是他一手打下来的江山。我也是为了云昊的前途着想不敢跟黑老爷做对啊,再说你的事,如果跟云昊说起,那得用多长时间来解释?而且你人也不在帝都了,跟他说了他会信吗?即便信了,他也当你是以为他死了毫无留恋出国了不是更怨恨你?”

“那这么说,不提我反倒是好事?”肖康祥听来心中疼痛,一呼一吸只觉得身体里都空荡荡的,还伴着回音。

却经义细细地观察着肖康祥的表情,心中忽然升起一丝疑虑,如果说七年前的旧事还让肖康祥无法释怀,他之前所说的安抚反倒伤了她的心,可是看她现在的紧张又不得不让他多想。

他沉默了良久,才就事论事道,“对于云昊来说就是好事,毕竟黑老爷要的是云昊忠心不二,说了你不等同于让云昊怀疑自己身世?那个时候的云昊本来就身处夹缝前后受制,要不是他信以为真对黑老爷尊敬孝顺,黑老爷也不会替他出面事事保护云昊周全,也不会有后来把整个偃月会交给云昊打理的重任了。”

“黑老爷不是有儿子吗?”肖康祥有些诧异地问。

提起黑维新来,令却经义想起了许多不快的往事,一时语气也难免愤怒大声了些,“那家伙就是个色厉内荏的人渣,亏得黑老爷能为大局着想把偃月会给了云昊,不过黑维新在黑道混了那么多年,自然也有追随者的,都是些臭味相同的烂人,云昊是想着黑老爷那点恩德没有赶尽杀绝,留了部分地头和钱财给他,但一到一个月黑维新已经败光了,这几年也不知道跟哪帮哪派的大哥勾结着,生了豹子胆贼心不死的,时时刻刻想着重回偃月会拿回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