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夸父还沾沾自喜的沉浸在对未来生活的构思,企图来个咸鱼大翻身,在上海大干一场时,嫦娥一句话就将他拉回了现实。

“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如果你发现了玉兔戒的什么特殊效果,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嫦娥连头都没抬,继续看着这间比较简朴的房间对李夸父问道。

“嗯?特殊效果?你先给我说说它有什么普通功能,我的名字叫李夸父。”李夸父皱了皱眉问道,嫦娥的一句话让他心凉了半截,从嫦娥的话中他不难判断,嫦娥对这个戒指也是了解甚微。

果然,嫦娥的下一句话将李夸父另外半截心也给送到了南极冷冻。

“我不知道,你自己慢慢研究吧,一有发现就告诉我。”嫦娥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理李夸父,再次打量了房间一圈,发现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之后,就百无聊赖的双手托起香腮,开始发起呆来。

李夸父显然很是不甘心,要知道刚才这枚戒指可是当着他的面表现了一下大神通,李夸父坚决不认为一个能够幻化出兔形的戒指变成一个很不拉风的纹身后就会籍籍无名下去。

于是李夸父使出浑身解数,先是在心中对无名指上这个兔形纹身来了次呐喊,企图来个心灵感应,失败之后,又颇为歇斯底里的念出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咒语,再次无功而返后,他发了狠心,使出了最后一招,咬破了手指,在纹身上涂上了一丝自己的血『液』,但兔形纹身仍然没有丝毫的感应…

彻底陷入谷底的李夸父茫然的看着手指上这个纹身,一阵感叹,难道自己这个纯爷们除了多出了个极其不拉风的纹身,就一无所获?就算是纹身你也整的霸道一点啊,人黑道大哥的纹身哪个不是左青龙、右白虎、中间一板斧,那些好歹能吓唬吓唬人,李夸父这玉兔纹身吓唬人的本事没有,反而倒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伸手了。

放弃对玉兔纹身的研究后,李夸父将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了嫦娥身上,嫦娥何许人也,堂堂月亮之上,广寒宫仙子!就算坠入凡尘,至少也不会是普通人。

“那个,嫦娥仙子,玉兔戒失灵了,你还保留了多少能力?”李夸父用颇为谨慎加一丝假装出来的崇拜口气问道。

“既然来到了凡间,我自然就是凡人了,我现在没有丝毫的法力,除非你成神了,我可以跟着你一起重返仙界,不然我就永远是个普通人。”嫦娥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说道。

“所以你要努力成神。”刚说完,嫦娥又补上了一句,说完这句话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

李夸父听了嫦娥的话已经接近抓狂,敢情自己兴奋了半天,到头来却是一无所获!

“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你记得帮我弄套你们凡人的衣物,还有以后我睡**,你睡沙发。”嫦娥的话对于已经接近崩溃的李夸父来说简直是火上浇油。

要不是李夸父见识了刚才玉兔戒表现出来的神通,他真的要怀疑眼前这个美女就是来骗吃骗喝的,这丫貌似对人间的事比他了解的还要多!

“对不起,嫦娥仙子,我这坐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你还是换个地方吧。”李夸父压低声音对嫦娥说道。

的确,一无所获的李夸父是真想将嫦娥从他的房间赶出去,虽说和一个貌若天仙的天仙共处一室听起来很有诱『惑』力,但做事谨慎的李夸父不得不为自己的长远考虑,嫦娥来的太过于莫名其妙,他不能就这样被牵扯进去。

嫦娥为什么下凡?天上的神仙管不管?会不会给自己惹上杀身之祸?这些都是无比实际的问题,李夸父不想自己太过被动。

嫦娥似乎早就将李夸父的心思给看穿了,冰冷的看了李夸父一眼。

“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说定居那就是定居。如果你想将我赶走,你就试试,我想按照你们普通人的法律,女『性』好像比男『性』更受到保护吧?”嫦娥用颇具威胁的口吻对李夸父说道。

听了嫦娥的话,李夸父一阵心惊,嫦娥的话很明显,自己要是想将她赶走,那么她有的是方法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李夸父也毫不怀疑嫦娥有那样的能力,最终只得放弃了将嫦娥撵走的念头,走一步算一步。

嫦娥再次看了一眼郁闷的李夸父,总算是说出了一句让李夸父稍微放松点的话:“你放心,我来到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即使那些神仙也不会发现,不会给你这个耸包带来什么麻烦。”

被嫦娥称为耸包的李夸父一阵无语。

李夸父心中积压了一团无名之火,但又没地方发泄,咋发泄?跑出去告诉别人嫦娥就在他的屋里?要是真的这样做了,不被别人说脑残,那么别人就是脑残了。无奈之下,最后李夸父只得摇了摇头,随手拉开身边桌子的抽屉拿出一包五块钱的黄山,又将打火机拿上,刚拿出打火机,发现打火机上面印着一个『裸』体女郎,女郎嘴边还印了三个大字‘弄我撒’,李夸父一阵汗颜,慌忙将其塞进口袋,走出了房间。

喝酒伤肝,抽烟伤肺,但李夸父此时若不借烟消愁,那就是伤心!为了不让自己过度伤心,李夸父蹲在房间门口抽起了闷烟。

几根烟抽完,李夸父也算是从大起大落的过山车情绪中走了出来,虽然苦『逼』的人生没有迎来春天,但日子还得继续过,苦日子他又不是没经历过,当然他也意识到以后的日子会变得更加困难,显然嫦娥是铁了心要住在这里了,和美女同居是要付出代价的!

“诶,明天出去找几份兼职工作,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纯爷们,可不能让仙子跟着咱喝西北风,咱得为地球男人争点面子。”李夸父有点自嘲的想到,然后就很阿q精神的走回了屋子。

回到房间,李夸父发现嫦娥已经躺在**睡了,无奈之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国富论》,老老实实的来到房间内那张破木沙发上,窝在上面看起绿『色』∷小说络。随便走进一个大学宿舍,都可以看见无数叼着烟的青年坐在电脑前忘我的厮杀,屠一是雄,杀百为魔,而他们在网络里却能屠戮万千而成神!对于网络,李夸父这样一个从大山里刚刚走出来的土包子还不是很了解,但他也见过宿舍那两个上海人整天对着电脑玩弄着各种花样。人对于新鲜事物总是抱有一种期待,原本李夸父是打算用奖学金购置一台电脑的,但由于自己一次本不该有的泡妞冲动,这个计划要被无限期延后了。

不过没有电脑对李夸父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毕竟这样他就可以更加全身心的看书了,从小到大看书一直是李夸父最大消磨时光的利器,他看书很杂,不管什么书只要他能遇到,他都会去看上一眼,像什么《诗经》、《论语》之类的古书他早就烂熟于胸,唐诗宋词更是滚瓜烂熟,只可惜他一直没有机会在女生面前『吟』诗作对,要不然凭借一股风『骚』才子气,再加上长得也不赖,怎么说也不至于做了二十年小处男连个女人的手都没碰过。

可是今天手捧一本《国富论》他怎么也看不进去,这也难怪,换做任何一个小处男和一个天仙美女共处一室,都不会淡定下来,李夸父的表现还算镇定,他只是偶尔抬头瞥一眼**那玲珑有致、前凸后翘的娇躯,然后天人交战一番,默念大悲咒、我佛慈悲,将**的杀气憋回去。

此时的李夸父无比羡慕文艺片上那些霸道的爷们,遇到美女直接提枪上阵来个霸王硬上弓,完事之后不但不被美女记恨,还会让美女对其倾心,抱得美人归。可惜那些路数终归只是电视上的,再说此时**躺着的可是足以『迷』倒万千的仙女,自己这身板上阵了回不回得来还是个问题。

就算李夸父真的有心杀敌,提枪上阵了,那杆嫩枪到底该往哪儿刺他都不知道,想到此处,李夸父终于淡定下来,摒除一切杂念,老老实实的继续看书。

当李夸父全神贯注的投进这本国富论,时间也迅速流逝,直到凌晨近一点他的睡意来了,李夸父才在书上做了个记号,躺在沙发上睡了起来,好在当下是夏末秋初,李夸父只要随意盖件衣服就不用担心伤风感冒的侵袭了。

第二天早上有课,李夸父早早就起床了,苦『逼』的他匆忙的洗了把脸,然后跑到楼下买了份早餐,豆浆加油条,又赶回了屋子,回到屋子发现嫦娥已经起床,而且看那模样也已经洗漱完毕,看来嫦娥已经将这里的环境给『摸』透了,仙人就是仙人啊。

“这是早餐,我去上课了,我今天中午回来时给你带午餐,还会给你整一套普通衣物,在这之前你千万别出门。”李夸父对嫦娥嘱咐了一句,然后不等嫦娥回应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骑上他那辆拉风的凤凰牌自行车向复旦大学赶去。

复旦离他租住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在路上颠簸了五六分钟他就来到了学校,虽说复旦开学已经有十多天了,但其实今天才是大一新生正式开课的时间,前十天他们都接受军训去了,什么是军训,军训就是让一个原本知道怎么走路的人训的忘了该如何走路。

上午只有一节英语课,李夸父将车子放好后独自一人来到了教学楼,此时教室已经坐了很多人,大学有个定律,你坐的位置决定你的成绩,这个定律未必百发百中,但**不离十,不过李夸父根本不在意这个,从小学到大学,他习惯了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同样的,走进教室后李夸父直接来到了教室最后一排靠墙的那个位置坐了下来。

从走进教室到来到最后一排坐下,李夸父有一种上了t台的感觉,光是这几十步的路程,他感觉教室里几乎一大半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让他感到很不自然。

“难道是跟嫦娥仙子过了一夜,身上多出了一种霸气外『露』的魅力?”李夸父坐好之后有点茫然的想到。

刚想到这里,牛粪那张黝黑而憨厚的脸蛋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神出鬼没,吓了他一跳。

“夸父,你给林雨薇送情书被拒绝的事情大家好像都知道了,你坚强点。”牛粪对李夸父说完这句话,然后就感觉自己有点对不起李夸父,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前排座位遁走了。

李夸父脑袋一阵翁鸣,难怪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异样,原来不是自己霸气外『露』了,而是东窗事发了!

李夸父埋头看书,企图避过那些仍不断投来、充满鄙夷的目光,眼不见心不烦,可惜眼睛是看不见了,但紧跟着耳边又传来了不少窃窃私语,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哟,就是那个家伙啊,就那土包子的模样还好意思追院花?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擦,他身上衣服加起来买得起林雨薇一双丝袜不,现在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少啊。”

“就是,老子都不敢追林雨薇,他这只穷比癞蛤蟆倒还有起了野心,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啊。”

陆续有一道道类似的挖苦讽刺传进了李夸父的耳朵,要不是李夸父定力惊人,也习惯了别人的闲言闲语,早就挖个地洞钻起来了。

随着一道极其拉风、光鲜亮丽的身影闪进教室,这些闲言碎语也终于消失,李夸父这才得以喘息的悄悄观察起教室里的情况。

如果按眼神的聚焦点划分的话,此时教室里的学生们大致分成了两类,一类是雄『性』牲口,一类是雌『性』动物。

教室内的每个雄『性』牲口都几乎将眼神集中到了坐在教室最左边中间位置的那道身影,其中不乏猥琐的家伙边看还边悄悄拭去嘴角流出来的哈喇子,李夸父也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去,当他看到那道身影时,定力极佳的他也忍不住一阵悸动,紧跟着传来一种揪心的感觉。

一张清新脱俗的侧脸,三千柔顺青丝垂至肩膀,仅仅看到这,李夸父就知道此人正是让他第一次心动的女生,林雨薇。

‘纯属虚构,『乱』是佳人’,这是中国女人普遍存在的现象,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大环境下,清纯一词早就随着滚滚长江东逝水了,要想俘获男人的心你就得『乱』,穿着『乱』来、**『乱』来,你越『乱』,男人就越喜欢。

但林雨薇打破了这个定律,相比那些穿着暴漏、风『骚』无极限的『乱』世佳人,她的纯无疑更让男人心动,正是这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清新气质让李夸父第一次沦陷,第一次写情书,第一次被赶出宿舍,第一次遇到如此多的讽刺挖苦…

李夸父颇为苦楚的在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将目光从林雨薇身上移开,自己和她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几辈子的攀爬挣扎,像她那样的美天鹅是不会注意到他这只癞蛤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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