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范岱归来

说起取名字,范小鱼发现这古代人还真是还不擅长搞唬头,不是文绉绉的半天也听不出深意,就是朴实的可怕,就比如x家酒楼x家饭庄的,实在没有特『色』,不由哭笑不得。

“这样吧,我提一个名字,大家看看怎么样?”范小鱼搜索着前世曾经看过的那些酒店名字,忽然脑中冒出一个灵感,立刻扯了一张纸就挥笔写下九个字。

“一再来,易再来,宜再来!”众人念了一遍,都觉得这个名字看似顾古怪,可一咀嚼却觉得大有深意,不由互相对视。

“我取这个名字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希望不管是哪个再来,都能告诉大家,这个地方很容易进,而且进了让你还想进。”范小鱼嘿嘿一笑,“而且我还有一句话,这句话同时也作为以后我们新饭馆的招牌语,那就是……”

范小鱼卖了一个关子,去过两张对联纸,又唰唰唰地写了起来,然后双臂一展,垂下条幅。

“第一次不来是您的错,第二次不来是我的错。”众人又念了一遍这两句大白话,再结合之前的深意,顿时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短暂讨论后,众人都同意使用“一再来”这个极为通俗又朗朗上口的名字,不过范小鱼的大字实在是太难看了,要是真按照她这样写的挂出去,保管笑倒一群人。见被打趣,范小鱼假装恼羞成怒地让所有人都写一遍,其中包括小女孩戴云英,结果发现就连戴云英的字也比她写的好,顿时连连大呼后悔。

一片笑声中,大家最终选定了丁澈的题字,原因是他的字龙飞凤舞地最具气势。岳瑜的字虽然也漂亮,却字如其人,太过温和了些。不过,除了招牌外,范小鱼那句像是对联又不是对联的广告语大家却一致同意岳瑜来写,然后挂在门边,和两副迎宾画放在一起。

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一手。

趁着大家都在围观岳瑜重新抄字,范小鱼含着笑斜睨了丁澈一眼。

丁澈感觉到她地目光。得意对她挤了挤眼,并趁正好站在她身边之便,偷偷地捏住了她一根手指头。范小鱼不防备他突然来这么一下,吓得慌忙挣脱,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赶忙低头,怕被人家注意。

却不料这一幕还是落在了注意力始终分了一半在她身上的罗亶眼中,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暗地里的观察。罗亶的脸上不禁闪过了一抹黯然。

“小鱼,现在我们的人手都已经齐备了,各个环节估计也不会有大问题,那我们的一再来什么时候正式开门迎客?”基本的事情都确定好后,十几天来已经和范小鱼一家相处的很融洽地仇九娘。直呼着她的名字问道。

“今儿是几时了?”

“十月十四了。我已经查过了皇历,“近的十六十八都不错,晚点的二十五也是开业大吉的好日子。”

“那就定在十八吧!有三四天时间准备,应该足够了。”

“可惜二叔不在。要是二叔也回来了就好了。”想到家里的饭馆马上要开业了,范岱却不知道在哪里,范白菜遗憾地『插』口道。

“哈哈哈,我不是在这里吗?”

冷不丁的,屋中忽然冒出一通大笑,众人一惊,循声看去。只见一直老老实实坐着的范通忽然站了起来,满脸地得意和狡猾。细看之下,他的脸上还有许多风尘之『色』,却不是和范通双胞胎的范岱又是谁?只是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范通只是埋头做事,并不积极发言,因此众人竟然都没有注意两兄弟什么时候换人了。

“二叔!”离他最近的冬冬一下子扑了过去,毫不犹豫地喊出了二叔。

“二叔,真的是你!”范小鱼也惊喜地站了起来,看着抱了冬冬飞转了一圈。差点甩到桌椅地范岱。罗亶和岳瑜也忙走上前去各自拜见。唯独丁澈只是平静地站在一旁,淡淡地看着这一幕。脸上似笑非笑。

其实最先感觉有异的是他,因为这个“范通”回来后,表面上看去像在认真地听大家讨论,可暗地里却已向他投过两次目光。只是丁澈心中心虚,以为被他看见了自己和范小鱼的小动作,正自担忧范小鱼会因此而不理他,所以不曾想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范岱应该是没想到他也会在这里,所以才多看了他两眼而已。

“二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范白菜想起自己已经十几岁了,不好意思地挣脱下地。

“二弟是刚刚回来地。”听到屋中的欢笑声,真正的范通微笑着从侧门处走了进来。

“我知道了,一定是爹刚才去拿茶壶的时候被二叔给替代的。二叔,你好狡猾呀,干嘛不直接进来?”范白菜恍然道,同时开心地往周围张望,却没看见想看到的人,“咦,二叔,你一个人回来的吗?”

“咳咳……”范岱的脸一下子黑里透红了起来,飞快地瞟了一眼仇九娘母女。

“二叔,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今儿在场地,都不是外人。”范小鱼意有所指地故意看了一眼范通,范岱的眼中顿时显出恍然之『色』,其他人则微笑了起来。

“咳咳……”这一下轮到了范通干咳了,见仇九娘微红了脸,忙转移话题道,“是啊,二弟,弟妹呢?”

“她在家里歇着呢,颠了一路,人有些不舒服,一到家就躺下了,我听金铃说你们在这里开饭馆,有些好奇,就忍不住一个人先赶过来瞧瞧。”范岱的脸皮本来就比范通厚,此刻见老大尴尬,他顿时反而自在了起来,大大方方地道。

“二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二婶这么千里迢迢地赶路,刚到京城,人又不舒服,你居然还扔下她一个人跑出来,你也好意思?”范小鱼当即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嘿嘿,她不是一个人,有伴陪着呢。”

“有人陪着?谁?”范小鱼顺口问了一句,突然想起一个娇俏的少女来,“二叔,你不会是说她吧?”

“除了她还有谁?”范岱挠了挠头发,苦笑道,“总之,你们回家就知道了。”

“那还等什么,走吧!”范小鱼又是欢喜又是有些头疼地顺手取过镇纸压住了一堆字,请仇九娘母女留下看店,就和众人一道出门。

姐弟俩一左一右地一边夹着范岱『逼』问这一月多来的情况,一边走向内湖去坐船。范通站在范白菜的旁边,罗亶和岳瑜紧跟着他们,笑着看范岱求饶。

唯有丁澈,好像已经被众人忘记了一般,孤独地走在最后面,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仿佛就算他忽然止步不前,看着前面地人走远,也无人会发现他地停顿。

然而,他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好像他旁边无形地陪着好几个人一般,从容地淡定地,始终和前头几个人保持着两步地距离。

男子汉大丈夫,当忍处则忍,不然……他能怎么办?跑上前去一把拉住某个头也不回一下的没良心小东西的手,大声宣布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吗?不用说,某人一定会冷冷地宣布一句:我和他没关系。

到时候,凄惨的还不是自己吗?

某人继续微笑着,心中却一声声地叹气,唉,谁叫他答应了要先通过她的考核,才能正大光明地以以另一种身份出现在范家人面前呢?幸好自己耍了个小诈,入了饭馆的股,不然这十几天恐怕连要见上她一面都难。

想起范岱和范通这两个老光棍都已经有了第二春,他却还得连和范小鱼交换一个眼神都得偷偷『摸』『摸』,丁澈哀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