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开始变身

“它是樟树,但不是普通的樟树,而是毒鬼樟。”

“毒鬼樟?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毒鬼樟本身并没有毒,有毒的是被这些毒鬼。”丁澈捡起地上一片叶子让她看。

“你说的是上面这些小灰点?”范小鱼有些疑『惑』那些一动不动,犹如雨水溅落在地时打上去的小泥点的东西。

“嗯,这就是毒鬼。你可不要看它们个头小,这种东西一旦遇到湿气,就会自然地分泌出一种毒『液』,可坏人神智,若是直接随着叶子坠入井中,临死前更是会散发出更浓的毒『液』。人吃了这样的井水,一天两天虽然无妨,但久而久之,就会精神恍惚、脾气暴躁,甚至还会产生像被鬼『迷』住似的幻觉,因而叫做毒鬼。这口井几乎全被樟树的阴影覆盖,每日里掉入其中的叶子不在少数,加上雨天,便成了一口毒井,也难怪每次换新主人都住不长,做生意也做不好。”

“那照你这么说来,岂不是所有的樟树都可能会有这种恐怖的小虫子?”范小鱼条件反『射』地离那片叶子远一点,并急忙想了一下自家院子里有没有这样的树木,“还有,那你明知这口井已经变成了毒井,为什么还要买下来?”

毒木可以砍掉,可井水已污,除非再挖一口,即便再挖一口,地下水相通,不还是毒水么?

“不是所有的樟树,只是这一种,”丁澈笑着示意她再看那张叶子,只见叶子边缘长了许多白『色』的绒『毛』,靠近叶尖的地方,则有一个被虫蛀的小洞,“这种树原本只长在极南方的密林之中。若是大片成林,遇到雨雾天气时便会成瘴,人入其中,如果两个时辰还不能走出,又无解『药』,便会发狂,只是不知道这里为何也会有一棵,而且就种在水井边。至于我为什么要买这个院子。方才我已经说过,人若无意中喝了这井水,一两天是无妨的,而且这个毒鬼地毒『性』有一个大特点。”

“什么特点,你别卖关子了,还有,你快扔掉它。”范小鱼嫌恶地看了那叶子一眼,忙远远地离开了樟树和水井。

丁澈扔掉叶子。用手帕擦了擦只捏过叶梗的手,弃了那帕子,不慌不忙地跟了过来,笑道:“它的毒『性』消失的很快,若无新毒『液』补充。两日即可自动化解。只要我们砍了这树,烧个精光,暂时不用井水放上两天,就一切平安了。”

范小鱼却没有掉以轻心:“你刚才说这种树木只长在极南方的密林之中。却偏种在了这里,不会是有人窥觑这个院子,故意陷害这家主人吧?若是那样,我们买了这院子,不是自惹麻烦吗?”

丁澈笑了起来:“我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可你看这棵樟树如此巨大,少说也已经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就算有人曾经想用它害人。那不论害人的人还是被害的人,都早已化为了一堆白骨了。还有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个院子是十几年前才造起来地,先后住过几任主人,都因同患狂病而从这里搬走。我买屋子的时候,最后一任主人还以为我不知道这些,硬是狮子大开口,要了八百两。”

“结果。你只花了一百两。”范小鱼忍不住笑了起来。知道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心情这才轻松了起来。再看这院子,便越看越满意。

“现在你知道我是为你好了吧?”丁澈笑着走到她身边,星眸亮晶晶的。

“谁让你一开始就故弄玄虚。”范小鱼白了他一眼,往后院走去,打算再仔细地看看这院子,心里却有些感动。

丁澈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头:“这一百两算我入股,如何?”

“我说过了,我可不要君子钱。”范小鱼骄傲地道,然后抿着唇低笑。

“好,那一百两银子拿来!”丁澈飘然一转,手就伸到她的面前来,一本正经地道。

“身边没带那么多银子,回家就给你。”范小鱼昂起头,想避开他走进通往后院的拱门中。

“不行,现在拿不出那我可就把院子收回来了。”丁澈假装不肯,再次拦到她的面前,手还是伸得直直的,脸上挂着又讨人喜欢又讨人厌的浅浅痞笑,不知道地,还以为他是个真正的无赖。

“好啊,那你就收回去,我自己重新找一家。”

范小鱼摆着姿态想拨开他的手臂,却不料他忽然一翻手腕,反而趁势握住了她的手,同时一运力,将她推向一尺来厚的拱门墙上,并欺身而上。

突如其来地受制让范小鱼大吃之下,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曲起了膝盖,打算狠狠地撞开向这个登徒子的腿,并曲起手臂,欲用手肘进行双重攻击,『逼』他放开。

只可惜高手过招是分毫都差不得的,她对丁澈本来没有半点堤防,丁澈又是突然发难,以有心算无心,纵然她的反应再灵敏,一时之间也无法扭转形势,更何况某人在刚一出手地时候,手指就已扬了起来。

于是范小鱼才刚运气力,就发现自己突然浑身无力了。

“你真的不要接受我的好意?”

这一连贯的动作总共也没有一秒钟,范小鱼才惊愕地睁大了眼睛,那双仿佛用苍穹深处最亮的黑宝石镶刻的黑眸已不容回避地锁住了她的惊慌,同时清亮的嗓音却变得微微地沙哑,含着一丝丝的威胁,又像是有点委屈,一起合力组成宛如魔鬼般勾魂的诱哄。

“丁澈,你做什么?快点解开我的『穴』道,不要过分!”范小鱼又羞又怒地盯着他,努力地抬起无力的手想要推开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狼爪中无助的小羊羔,所有绵软的挣扎都是徒劳。

丁澈索『性』把她的两只手都抓住,包进自己热热地掌心之中。尽管下半身还君子地隔着一段空隙,一张俊脸却故意缓缓地『逼』近,直到双方都可以清晰地从彼此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彼此地呼吸也都在呼吸着对方的呼吸,然后,某人用一种低沉地近乎撒娇的口吻轻轻的反问。

“我有吗?”

“难道你这样还不是过分吗?”范小鱼怒视着她,脸『色』却因与对方过于接近的距离而嫣红的一塌糊涂,更因他那异样的语气而顿起鸡皮疙瘩。

“我这样如果都算过分,那那天你对我所做的,不是更过分?嗯?”一个『性』感之极的尾声从丁澈的鼻子轻轻地哼了出来,可是他的眼神偏偏又充满了委屈。

“哪……哪天?我……我什么时候对你过分了?”话一出口,范小鱼的心中忽然“哗啦啦”地响起了警铃,好像她问出了一个绝对不该问的问题一样。

“你真不记得了?”丁澈十分满意地享受着这种终于将溜滑的小鱼儿抓在手心里的感觉,不疾不徐,缓缓地继续用他那让范小鱼忍不住轻颤的嗓音和语气,一个字一个字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