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个丫头是什么关系?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顾妈妈心里当然明白,眼前这个人手中的光盘,绝对是花血本从市长那里拿过来的。/她不相信这个人拿光盘腰胁她,就只是为让她的儿子甩掉叶浅浅如此简单。

烟雾缭绕中,凌傲宸微微眯起深邃的幽眸,他冷冷一笑,“我是让你的儿子,永远也别和叶浅浅在一起。我手中除了这张光盘,还有其它备份。如果你没办法说服你儿子,或者他和叶浅浅断绝往来后又后悔了,那么别怪我不客气!”

言下之意就是顾和清的把柄掌握在他手中,若是他们顾家不遵循他的吩咐,他随时会将顾和清的罪证公之于众。

“你很卑鄙,算计得可真是周到!”想到不受市长控制后,又要受这个冷峻男子的牵制,顾妈妈愤恨的咬牙切齿。

轻吸了口雪茄,凌傲宸不疾不徐的吐出,“谢谢顾夫人的夸奖,这就是生意场上的原则!”

“你!”顾妈妈被凌傲宸一席话哽得半响不知所言,她深吸了口气,道,“我会让我儿子离开叶浅浅的。但是你也得信守承诺,如果我家老顾涉案的证据被检察机关发现,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凌傲宸冷声道,“我一向说话算数!”

所以,叶浅浅敢在契约期还未结束,就自作主张的逃离他,他是绝对不会就此放过她的!虽然布网的时间长了点,但只要想到叶浅浅马上就会和她所爱的男人被迫分离,他就无比畅快!她不让他好过,他也绝对不会让她幸福!

看着凌傲宸脸上露出的阴戾笑容,顾妈妈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

回国以来的一个星期,天气越来越恶劣,每天雨雪交加,寒风肆虐,冷意绵绵。身体上的寒冷算不上什么,心灵上的冷,才是真正的难受。

顾妈妈天天吵着圣轩哥和她分手,甚至以死相逼,可圣轩哥丝毫不肯让步,就在刚刚不久前,顾妈妈真的割腕自杀了。

接到圣轩哥的电话时,她有种掉入冰窖的感觉。全身血液,凝结成冰。

匆匆赶往医院,站在走廊拐角处,看到不停地在急救室前走来走去的圣轩哥,她捂着双唇,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不让痛苦的哭声逸出喉咙。

才短短几天,圣轩哥就削瘦得不成人样,黑黑的眼眸,深深的凹陷下去,眼睑下,还有着淡淡的阴影,他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应该光彩耀人的,不该是如此憔悴不堪的——

她坚持的幸福,如果是这种结果,她是不是该选择放弃?看着圣轩哥为了她和顾妈妈天天争执不休,她的心,犹如刀割般撕痛。

看样子,顾家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接受她了,如若不然,顾妈妈怎么会拿命相逼呢?

想到顾妈妈还在急救室抢救,她的喉咙就好像被一只黑手牢牢掐住,窒息般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此刻她也是六神无主,不知所措,渴望得到幸福,却又觉得无比遥远。想爱却又无法爱的心情,让她痛苦不堪。

身后传来一片嘈杂声,她还来不及回头,只见刚刚开启的电梯门口,突然涌出一大群抗着摄相机拿着话筒的媒体记者。

“顾圣轩在那边,我们快过去!”带头的记者看到急救室前的顾圣轩后,大喊了一声,大群人马,迅速朝那边蜂涌而去。

这突发的状况,让叶浅浅懵住。

怎么回事?圣轩哥回国的行踪非常隐秘,怎么会有记者跟踪至此?

还不待叶浅浅多想,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娱记就将顾圣轩围攻了起来。

“轩仔,我们刚刚得到x国那边传来的最新娱乐新闻,听说你的女朋友昨晚吞安眠药自杀了,请问你知道此事吗?”带头的记者将顾圣轩戴着的口罩扯了下来,看到顾圣轩憔悴的模样,不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兴奋不已的问道。

拐角处的叶浅浅闻声,瞬间怔愣住。周雅薇也自杀?想到那天在摄影棚,周雅薇离去时看她的阴狠眼神,叶浅浅不禁打了个哆嗦。

难道她和圣轩哥真的无法在一起么?为何个个都要以死相逼?

“听说雅薇小姐是为情所伤,我们听闻你们感情中出现了第三者,请问雅薇小姐自杀,是与那位第三者有关吗?”

“请问那位小三是怎么吸引轩仔您的?您有雅薇小姐那样漂亮温婉的女友不要,为什么要选择那个小三?那个小三有何过人之处?”

各种尖锐的问题接踵而至,闪光灯犹如白昼般对着顾圣轩削瘦的脸孔闪个不停,面对娱记经验丰富的顾圣轩面色淡色,索性沉默以对。

叶浅浅听着娱记口中的小三,看着被娱记围攻得连气都快喘不过来的顾圣轩,心疼得似刀绞般,她迈开步子,刚想冲过去,眼尖的顾圣轩看到她后,连忙朝她摇了摇头。但那些娱记也都不是吃素的,见到顾圣轩片刻间的反常,都连忙回头朝后望去。

看到走廊处戴着口罩,身形娇柔的叶浅浅,不知是哪位记者大喊一声,“她就是那个害雅薇小姐自杀的小三对不对?”

看着疯狂朝她围攻而来的娱记们,叶浅浅第一直觉便是逃。

她刚刚不应该现身的,她的出现,只会给圣轩哥带来更大的麻烦。

急匆匆的按下电梯,幸亏上苍助她,电梯正好停在四楼。

她刚下电梯,就听到楼梯处的安全出口传来娱记们的追喊声音,那些人还真是缠死人不偿命的小强,看样子,她今天想要逃出这些人的手掌心,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跑出了医院大厅,她朝人流涌动的繁华大街跑去,可是没跑多远,她就被一个高个子的娱记拉住手腕。

看着后面来势汹汹的记者们,她吓得两腿打颤,闭上眼朝高个子记者手臂上狠狠一咬后,拔腿就跑。

她边跑边颤抖着双手掏出手机,不停地给狐狸拨打电话。传来无数遍该电话现在无法接通的机械女声后,她心乱如麻。

该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体力比不过那些长年在外跑新闻的记者们,眼看就要被他们追上来了,刚刚她还咬了一个记者,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她——

就在她六神无主、惊慌失措时,一道冷冰冰地声音,突然传来耳畔,“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