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他房间的那一刻,她带上了门,却又本能地转过身盯着这扇门看,沈熠城对她其实真的很好,不然他不会在她被碗的碎片划破手的时候那么紧张,可或许又是她多想了。

不过,她最想知道的是,沈熠城最想得到却又得不到的东西是什么呢?

他应该不会告诉她吧。

回到房间抛开一切杂念,白琼拉上了被子,准备好好睡一觉。

事实果然是她好好睡了一觉,这一觉好得睡到了日晒三杆,当白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居然已经九点钟了。

她吓得立刻从**起来,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就跑出房间,去沈熠城的房间看,只见他房间的被子早就叠得整整齐齐,房间已经空无一人了。

她又跑到浴室看,还是没人,她急得从楼上跑到楼下,她发现他的车子早就不在了,桌子上却留着一张纸条,上面用潇洒的字体写着:白琼,我去公司了,今天再放你一天假,不用问为什么,只管在家好好休息就是了。

“什么啊?又放我假,有这么好的事吗?”白琼自言自语道。

不过他还是挺有心的,在桌子上放着已经做好的早餐,白琼坐下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反正没人看,她也不需要顾及自己的形象。

她一直没有告诉他,其实他的厨艺很好,好过顾夜泽,免得他骄傲起来。

一想到顾夜泽,他就打来电话了,白琼接了起来。

“白琼,今天有空吗?”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刚好有空?沈熠城莫名其妙给我放了一天假,还让我不用问为什么,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白琼觉得纳闷。

“是吗?”顾夜泽微微一惊,“他今天给你放假?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是啊,好了,别说他了,你问我今天有没有空是打算约我出来吗?”她直接地问。

“差不多吧,今天有一个大型的商业酒会,有很多商业巨头都会来,我想请你当我的女伴。”

可白琼关注的重点却不在女伴上,而是问道:“商业巨头……那城也会来吗?”

白琼的中心始终不离沈熠城,这让顾夜泽不是很开心,但他还是不逃避这个问题,回答道:“他应该也会来。”

“他居然不请我当他的女伴!”白琼小声地抱怨道,却被顾夜泽听到,略伤心地问:“难道你不愿意当我的女伴吗?”

“啊……当然不是,我很乐意!”她赶紧回答道。

对她来说,只要有得吃有得玩,当谁的女伴都一样。

“那你这是答应了?”顾夜泽有些不确定地问。

“嗯,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干什么,无聊死了,还不如去这个酒会看看,酒会上的好吃的一定很多。”果然她关注的重点还是在吃的东西上。

顾夜泽轻声地笑了笑,调侃道:“小心吃撑着了。”

“不怕,撑死我也心甘情愿。”

“那好,我马上来接你。”顾夜泽说完就挂了电话。

迟钝的白琼听到手机里传来挂断的声音好一会后,才猛地站起来跑上楼,用最快的速度进浴室洗脸刷牙,又用最快的速度回房间换了一套满意的衣服,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她果然没有猜错顾夜泽的速度,当她做完所有事的时候,他已经在沈家楼下等候多时了。

她开门走出去,只见顾夜泽倚在车边,见到她,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前一亮。

“白琼,很少看到你穿得这么正式,突然觉得你有女人味了。”顾夜泽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白琼却不满地白了他一眼,“难道我平时都没有女人味吗?”

“女人味嘛,自然是要高、性感,你平时的穿着都很随便,行为也很鲁莽,完全没有。”他诚实地说。

“切,我的女人味是要留给我以后的老公欣赏的。”白琼不屑地说,不想在唇枪舌战上败下阵来。

“那我提前欣赏到了,真是我的荣幸。”顾夜泽也配合着她,并走到车旁为她打开车门,很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仿佛他是她的仆人。

白琼很满意他这般礼貌,不客气地坐上了他的车。

待顾夜泽也坐上来之后,白琼不解地问:“阿泽,你为什么会想让我当你的女伴呢?该不会是你没有比我漂亮的女性朋友了吧?”

不得不说,白小姐说这句话的时候没照镜子。

他低声笑了许久,一直没有回答。

“你笑什么啊?快说,是不是这样?”她非要逼问出答案来。

“是,我的女性朋友中就你最漂亮了。”顾夜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违心话。

白琼满意地微微一笑,“我很欣赏你的诚实。”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日益亲切了,都能够互相开这样的玩笑了,对此,顾夜泽感到很欣慰。

“我倒要看看沈熠城会找谁当他的女伴。”车内沉默片刻,白琼又自顾自地冒出这句话,那语气仿佛带着一丝赌气和不满。

“很少有人会带自己的女朋友或老婆去的,即使是不单身的人,女伴都是负责逢场作戏的而已。”顾夜泽一边

开车一边云淡风轻地解释道。

“怎么这样啊?有老婆的男人也不带自己的老婆去吗?”白琼突然为那些女人感到不公平起来。

“嗯。”顾夜泽只是“嗯”了一声,并不多作解释。

朝三暮四的男人,早已普遍成群。

“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呀?”白琼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酒会应该没有那么早开吧?

“带你去我家换套衣服。”

“我这一套衣服不好看吗?”白琼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分明是她衣柜中最隆重最正式最有资格去参加酒会的衣服了。

“不是不好看。”顾夜泽说,“只是我认为有一套衣服更适合你。”

说完,他就沉默了,略微垂眸,陷入了悲伤之中,白琼从车内的镜子里看到顾夜泽的表情有所变化,就识相地不再说话,和他一起回到了家。

下了车,白琼跟着他走进屋,又跟着他上了楼,来到了一个房间。

只见顾夜泽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深蓝色低胸的晚礼服,递给了白琼。

“这是?”

“这件晚礼服,是我专门叫世界知名设计师为她设计的,可惜她还没有机会穿,就离开了,我不希望它一直躺在衣柜里,所以希望看到你穿上它的样子。”顾夜泽认真地看着她说,白琼不用猜也知道这个“她”是顾夜泽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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