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警官接过钱包,打开一看,果然发现了里面有失主的身份证,宋小乔无意低下头一看,立刻惊呼了起来:“就是他,就是余彦!他就是司机!”

“宋小姐,你说的可都是实话?”刘警官狐疑地看着她问。

“我会傻到让自己没事去坐牢吗?”宋小乔没好气地问。

“好,看在你自首的份上,我们会减轻对你的惩罚,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上这个人?如果你能联系上的话,我们就能节省不少时间。”刘警官一脸严肃地问。

“我可以,但是他现在不在国内,回国也至少需要两天时间,请你们给我时间,等抓到他之后再惩罚我也不迟。”

“好的,那就拜托你了,宋小姐,恕我冒昧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会想要害死白小姐?而又为什么在明明可以逃脱责任的情况下又来自首呢?”

“之前想害死她是因为她抢走了我爱的人的心,来自首是因为我被这样恶毒的自己吓到了,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错步步错,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不是吗?”她脸上的表情异常平静,原来当自己真正要面临惩罚时,她早已不感到害怕了,只觉得这是自己的报应。

“宋小姐,你能这么想,我感到很欣慰,可是法律不留情,你杀了人,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等我们抓捕余彦之后,你也会被判刑,别说我没提醒你。”

“我知道,谢谢你,刘警官。”她释然地一笑,转身走出了公安局。

回家的路上,她没有打车,而是一个人静静地在路上走着,眼泪流个不停,最终她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给沈绍风打了个电话。

半分钟后,电话里便传来了沈绍风不耐烦的声音:“宋小乔,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之间没可能了……”

“绍风,我刚才去公安局自首了。”还未等他说完,她便微笑着开口打断他的话。

原来在他心里,她只是一个对他纠缠不休的烦人精,可惜这一次他猜错了。

沈绍风闻言,顿时愣住了,沉默了半晌才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去公安局自首了,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告诉警察白琼还活着的事,因为我知道你爱她,想要保护她。”

“宋小乔,你疯了吗?杀人未遂比杀人判的刑期要少很多,你这是直接承认自己杀人了?”沈绍风感到特别惊讶。

“绍风,我很清醒,是你对我说的那番话让我彻底清醒了,我不该堕落到失去自己的良知,我只希望……只希望如果我真的坐牢了,你能偶尔来看看我就好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不知道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奢望。

“小乔,你……”沈绍风的声音柔和了下来,突然心软了。

“绍风,我只是想最后一次对你说一句:对不起,我爱你,也真心希望你能和白琼过得幸福,而我再也不会幸福了。”她趁着自己的情绪还没失控赶紧说完了这句话,便马上挂断了,因为她连听他回答的勇气都没有。

电话一挂,她的眼泪就在瞬间决堤,步履维艰地向前走去。

*

“绍风,你怎么了?怎么在发呆啊?”白琼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看到沈绍风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沈绍风这才回过神来,表情凝重,沉重地对她说:“白琼,对不起。”

“啊?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对我说对不起啊?”白琼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淡淡地垂眸,还是决定告诉她真相。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是宋小乔和杨若欣联合起来害你的,可是我却选择沉默,因为我怕一旦真相公诸于众,你就要回到沈熠城身边去,但是宋小乔刚才打电话对我说她已经去公安局自首了,而且承认自己害死你了,虽然我自私地想要留住你,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让自己背上莫须有的罪名,万一法院认定她杀人了,她可能会被判无期徒刑或者死刑,而杀人未遂罪的刑期比较短一些。”

听了他的话,白琼突然感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沈绍风赶紧走过去扶住她,沉声道:“对不起。”

“绍风,我对你欺骗了我感到很失望,可是我的命也是你救的,我有什么资格责怪你呢?你放心,我会向警察证明我没死,还她一个清白的。”她敛眉道。

“不,我宁愿你怪我,我心里会好受些,是我太自私了。”

“好了,绍风,人都会犯错,不是吗?至少你现在向我坦白了,而且杨若欣也总算要得到应有的报应了,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她牵强地挤出笑容,故作轻松地看着他说。

“嗯,这一次,杨若欣绝对逃不过法网了!”他的眸光转而变得暴戾,忿忿道。

*

宋小乔一回到家,手机就突然响起来了,她连忙拿出来,发现是余彦打过来的,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接了起来:“喂。”

“喂,小乔姐,我的钱包丢了,里面有我的身份证还有好几张大面额的支票呢,你能不能去上次那个地方帮我找找?我现在已经到b市机场了,一会我过来,你和我会面,把钱包交给我,行不?”余彦的语气带着乞求。

果然不出她所料,余彦肯定会回来拿钱包的,她的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回答道:“好,我等你。”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又给刘警官打过去一个电话。

 

“喂,刘警官,我刚才联系上余彦了,他说他已经到b市机场了,一会要来案发现场和我会面,你快带几个人去潜伏好准备抓捕他。”

*

她一个人来到了偏僻的野外,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环境让她感到害怕,但她还是故作镇定地站着等待余彦的到来。

没过一会儿,果然有个瘦小的人影正向她靠近,借着明亮的月关,她看清了他的脸,这个人正是余彦!她想起和警察的暗号,扯开嗓子叫了一声:“余彦!”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警察突然从草丛中跳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余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