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流苏系挂在帽顶的帽结上,沿帽檐自然下垂。/b/造型酷似中国的灯笼穗,悬挂于学位帽上。采用流苏,既为世界各国学位服所常见,合乎世界惯例,又使得学位服在庄重大方的同时,透出活泼和飘逸之感,更与学位帽构成一个有机整体,避免学位帽的秃呆之嫌。

“婉西,那个帽子就别带了,太难看了。”正在低头拉平衣服的安月儿蓦地抬头,就看到婉西早已穿好连帽子都戴上了,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收不回视线,那顶方型学士帽戴在她小小的头上不伦不类,模样特滑稽,不禁笑出声来。

“就是,你看这学士袍就像是一个大围裙,真是太难看了,要么我们脱了,穿自己的衣服照就是了。”容婉西也觉得着实难看。

“好了,反正就穿一次,照了我们就当场脱掉,你们听,好像是口哨吹响了,我们快走吧。”苏晨也穿戴整齐,听到两位美女的谈话,不由得插进话去。

“啊……我都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就拍了呢。”容婉西不禁郁闷道。

“我也是,刚去扶了一下帽子担心掉了,就给拍了。”安月儿同样漠然地说道。

“看来,就我一个是准备好了。”苏晨微笑的说着。

“我想穿着学士服在校园照几张,你们帮我拍。”安月儿倏地温婉地说着。

“好,你选景吧。”苏晨一脸的同意。

“我也要拍。”容婉西边说边跑去选景了。

六月的天,银杏树释放着浓浓的青绿,高贵的梧桐枝繁叶茂给予脚下一片阴凉,容婉西随意往梧桐树干旁一靠,苏晨就给她抓拍了一张,那是一张清纯致极的脸庞露出甜甜的笑容,除了迷人,似乎找不到词来形容了。

安月儿在湖边垂柳下拍了几张,那一双盛满明媚却透着淡淡忧伤的眼睛,一样迷人。苏晨给她拍照时,时而都会呆愣了下,他从没有认真观察过安月过,没想到也有她的不同处,那有些涣散的眸子,让他为之一颤,莫明的一丝悸动在心里划过。

“婉西,过来,我们俩拍一张。”安月儿选了一处栀子花绽放的地方,向低着头踩在草坪上的容婉西挥手喊着。

“呃……好!”容婉西回过神来,连忙向安月儿走去。

安月儿跟容婉西合照后,她又拉着苏晨要跟他合照,让容婉西帮他们拍。

容婉西拿着安月儿的手机一阵狂拍,不禁玩笑地说道,“不知道是我技术特别还是怎么的,怎么拍出来比结婚登记照还登对呢!”

听到容婉西的玩笑话,安月儿清冽的眼神闪过一丝暗然,瞬间恢复正常。

“经这样选景拍照,我才发现我从来没有踩过学校的草坪,从来没有认真的看一看学校的石碑石像,没有在湖边长椅上坐过;,去过湖中的挑花岛却没认真欣赏过她的美丽,几年时间过得太匆匆,连入学时发的学生手册指南都还没看过……”安月儿跟苏晨合照后,不禁感叹道。

“哎……一切都太快了,时间好像流沙,一直在悄无声息的流失,想伸手挽留,却发现根本来不及,不知不觉中,我们就毕业了。”听到安月儿的,苏晨也禁不住说道。

“这一切似乎都预想得到,一切又太无奈了。”容婉西尽管失忆了,依然伤感。

◎◎◎

第二天晚上整个毕业班答谢教授请所有的老师吃饭,地点在瑶池山庄,同属蓝云旗下一休闲度假景区。班主任老师直接安排容婉西跟安月儿还有苏晨跟他一桌,同桌上还有系主任们,更令容婉西惊愕的是,冷以陌也在,班主任示意她坐在他旁边位置上。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一点也不知道,不过见他回来了,她心里满高兴的。容婉西努力压制心中那份别样的心绪,温柔的拉开他旁边的椅子,轻轻地坐下。

直到后来好久,她才知道,此次答谢宴是冷以陌主动宴请,理由是他的女人毕业,他总得做点什么吧。

第二天听安月儿讲,晚宴一直持续到半夜,同学们大都喝得五迷六道;,容婉西只觉得自己的笑脸落下,心中麻木,整个人精神恍惚。昨夜在老师同学们的一同要求下,她独唱了潘美辰的《想要一个家》,后来,不多一会,冷以陌就带着她先离开了,与此同时系主任及她的老师们,也随着他们一起离开,言外之意,把时间和空间留给这群孩子们。

回到家,洗了澡就躺在**睡了,她是太累了,昨晚为了练习唱《想要一个家》花了不少时间,不过今夜她上去唱时没有卡住,心里还是很心慰和骄傲的。

为什么会选择这首歌,是昨天出去逛街从一个唱片店飘出来的,那时她正因一直没有接到冷以陌的电话忧伤着,如哭如诉的歌声促使她的悲伤慢慢地升腾到了极点,伪装的坚强终于彻底崩溃、瓦解,决堤的泪水不可抑止的滚烫落下,她没有去擦,就这么在大街上痴痴而立,任由凉风把脸上滚落的泪水吹干、殆尽……

冷以陌洗好澡从浴室出来,就见**的小人儿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声有些粗重,秀眉拧起,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

这让他有那么一丝恍惚,好像长途奔波去欧洲处理事情,然后第一时间赶回漫城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她。

他从来都没有读懂过她。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在他面前总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而在苏晨面前却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他不否认看见她在别的男人面前那副笑靥如花的模样,他心里会滑过一丝不悦,从而更加冷漠地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