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撤走!”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十足地生气,幽深的鹰眸,拼射出冷凛的寒光,下一秒似要把她吞噬掉,她不禁浑身发颤。前一秒还是那么深情温柔的他,下一秒就变成现在这样冷酷阴森,一瞬间容婉西犹如掉进了冰窖底层,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僵硬起来,无法动弹。

看着她那呆若木鸡的模样,他终是忍无可忍,大手一挥,整个蛋糕向锃亮的大理石地板扑去,他却不再停留,转身大步走出饭厅。

容婉西反应过来,就看见他决然离去的沉重背影,惊慌无措的眸光望向他离去的方向好久好久,回过神来,她居然无法移动,四肢都变得有些僵硬了。

看着地板上那粉骨碎身的蛋糕,洁白的奶油在灯光下,发出晶莹剔透的光芒,却如无数雪山冰箭向她袭来,避无可避,浑身被刺得鲜血淋淋的,她忍不住尖叫起来,“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窗外的天空早已尽黑,容婉西心情特糟糕,歪坐在椅子上,心思沉浮。

她一点也不了解冷以陌这个人?

前一秒还是万里晴空,下一秒就狂风暴雨起来,可怜她那颗脆弱的心脏,迟早会被他吓停的。

夜已经深了。

容婉西从椅子上起来,开始收拾一片狼藉的饭厅,大约一个小时候,终是整理好。

关上灯,往二楼去睡觉,刚迈开步子走了一步,下一秒容婉西就尖叫出声。

“啊……”

容婉西借着昏暗的壁灯心不在焉地往前走着,突然一道银光闪在她面前,吓得她不由得大声尖叫起来。

银光瞬间消失,半晌,容婉西反应过来,本能抬头往窗外看去,除了近处花园里依稀亮着一些装饰灯,映着花园里的树木影影绰绰,更远处就是一片漆黑,对于心情不佳的她来说夜景并不美,收回视线往二楼走去,就在这时,窗外一道道银光急速地闪过,容婉西猛然一愣,蓦地反应过来,知道那是闪电,不由得顿住脚步。

一道道闪电划亮了整个高深的夜空,由远而近的雷声震耳欲聋,仿佛顷刻之间便要把这个世界吞噬掉,紧接着就是倾盆大雨咆哮着掠过窗前,不安分的雨点拍打着大幅玻璃窗,似乎在向她叫嚣,“可怜的女人!”

容婉西却突然不自觉地露出浅浅的笑容,转身慢慢往楼上去。

他离开了别墅,让她感觉整栋楼房好空旷寂寥,她独自躺在那张超大的**,紧紧裹着被子,聆听着窗外的雷雨声,久不能补寐。

容婉西是直到天快亮时,才沉沉地睡去。

黑色慢慢地隐匿,高深的夜空一点点泛白起来,雨后的世界更加清新干净,太阳徐徐升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容婉西是在尖锐刺耳的闹铃持续响了好久才很不情愿地睁开惺忪涩疼的双眼,又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爬起床。

看到大床另一边空空的,枕头依然维持着原状,她知道他一夜没有回来。

容婉西做了一下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他和关于他的事情,冲进浴室淋了个热水澡出来,擦干头发,换上上班制服,提着包包匆匆出了门。

刚到上班的地方,容婉西就被安月儿拉到一旁,“婉西,你看你顶着两个熊猫眼,竟然都没有睡好,还跑来上班做什么,难道你家那位一夜把你折腾成这样,还忍心让你来上班,他还是不是人啊?”

“月儿,你说什么呀,根本没你说那回事。”容婉西这次终是听明白安月儿指的是哪方面了。

她跟以陌连那件事根本都不没做过,那天早上她醒来看见他躺在她身边,还以为他们做了呢,后来,她总觉得不象,全身都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还不死心,还特意上网查寻了一下,最终得出结论是,他们根本没有做。

有时候她也在想,为什么冷以陌一个大男人睡在她旁边居然不想那件事,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女性魅力吗?

她就这样想想还是有点伤心的。

“早,婉西,安月。”两人蓦地回头,就看见苏晨面带微笑迎面走来,愉快地跟她们打着招呼。

“早,苏晨!”两人异口同声向苏晨问好,只是安月儿眼神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暗然,因为太快,其他两人根本还没有注意到就消逝了。

“婉西,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安月儿见苏晨快走近了,低声跟容婉西说了一下,转身,按着飞快跳动的胸口,连忙往洗手间那个方向跑去。

“好,快去吧!”容婉西总觉得安月儿这几天怪怪的,见到苏晨就想去洗手间,难道苏晨长得就像洗手间门上的那块招牌?

天空很蓝,白云如纱,阳光灿烂,大海安静得如同一块翡翠玉在阳光下熠熠闪烁着,很美丽的风景。

云涛海浪中,一条高贵原木板铺就的水榭通道蜿蜒而上,渐行渐远,延展到了历史记忆的深处,很是神秘。

这里像是一座人间风光秀美的岛上山城,山城上点缀着柠檬树和橄榄树的青翠,葱茏中掩盖着清晰明亮的白色屋檐。岛上的建筑以白色为主,式样古拙,在白墙的氛围中不时透出烂漫的花丛。

晴空如洗,阳光明媚,白沙细腻,海风吹着岸边的橄榄树,海水呈现一种晶莹剔透的颜色,清澈中泛着灿灿的金色。

海滩上有好几对情侣,有温情脉脉相拥站在沙滩上静静的享受海风、阳光的沐浴,安详的享受着来自天堂的静谧;也有热情奔放穿着**的女子在沙滩上秀身段,风情万种走过,摇曳一地风情,还有天真可爱的孩子们赤脚奔跑在白沙上相互追逐或放着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