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他威胁过的医生闻言,微微一愣,心中怔了怔,却沉默不语,只是目光示意一同的医生停了下来,他感到很是奇怪,这男人刚刚还崩溃得那么疯狂,怎么转眼间,就如此正常,说话变得如此的客气。\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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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平躺在洁白的担架上,一条洁白的被子已将女子血淋淋的身体盖住,只是有些惨白发黑的脸露在外面,凌乱的长发已被梳理在脸颊一边,五官清晰可见,下一秒,他说,“谢谢,我认错人了。”

冷以陌转过身,一身冷冽往人群外走去,这次他再也不用挤了,那些人见状连忙自动给他让开。

每个人眼里都充满着不可思议,前一秒还是那么暴躁疯狂的男人,下一秒就变得如此冷静,大家从他身上仅套着的一件白色浴袍,就能猜到他刚听到这一消息,他的疯狂。

大家目送他大步跨进跑车,快速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自始自终,冷以陌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穿的是浴袍,无法想象,等下他知道后,一贯严谨自持的他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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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有一道寂寞憔悴的影子,容婉西双手交叉抱着肩膀慢慢悠悠地走着,她像是丢了魂一样,不看周遭,只是低着头一小步一小步地走着,专门踩着人行路上浅蓝色的方砖格子,走呀走的,单纯得像个孩子。

头顶的夜空美得像幅画,万里无云,星星泛着迷人的光芒,可容婉西此时的心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如同被抛弃的娃娃,秀气的脸上,清晰的泪痕还没有完全干掉。

无家可归的她,只有在大街上晃悠着,夜已深了,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路上,寂静得让她心悸,哪怕一片落叶掉下来发出的声音,都让她感到毛骨悚然,她只有紧紧抱着肩膀,小心地踩着数着一块块方砖格子,来分散自己恐惧的心里,期盼着天快快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