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穿着一件浅白色的衬衫,款式时尚大方,墨玉般黑色透亮的袖扣中间镶着一颗紫色宝石,衬得出男人品味高雅,贵气无双,修身的衬衫恰到好处的显出他完美的身形。没有打领带,只是颈间一条精美的白金十字架,带出了一种神秘的气息。袖子稍微向上卷起,腕上精致的一款简约全钢腕表若隐若现,显赫的家境,不俗的品味,淋漓尽显。

“我今天是不是很帅?”苏晨见面前的女子半天反应不过来,又轻轻的反问过去,语气透着淡淡的玩味,表情有些淡定,其实心里可是笑开了花。

“呃……”安月儿先是一愣,继而面上一红,连忙收愕然的目光,没有说话,想绕开他,往前走。

她这两天在国外忙于工作,差不多把他已经知道安安是他的女儿这一事儿给忘记了,此时突然要她去面对他,她还真是不知所措。

“安小姐,你就想这样打发我?”苏晨一把把她拉过来,附在她耳边慢条斯理的说道。

机场大厅门口,小安安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小脸蛋白里透红,细细的眉毛微微上扬,水汪汪的眼眸神采奕奕,小巧可爱的鼻子诱人相捏一下,再配上一张水润润的樱桃小口,白皙的肌肤几乎吹弹可破,就像红苹果一样,可爱极了。

她拉着外婆的手,伸长脖子,沾着脚尖,望着大厅,帅气的大哥哥和她的亲亲妈咪再说什么悄悄话,大哥哥一脸的坏笑,妈咪的脸则红成了西红柿,她好想跑进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她又得讲信用,她刚刚答应了大哥哥,她会乖乖站在这里等他去把妈咪接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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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以陌坐在办公桌前,利落地处理着公司的重大事务,上亿的生意就在他弹指之间,那种掌控一切的样子,是天生的王者,果决坚毅,绝不拖泥带水,举手投足尽是优雅,令他人总是露出嫉妒又崇拜的目光。

在冷家做了将近四十年的张司机轻轻推开门进来,就看这样的一幕,真是令他震撼不已,如果不出那件糗事,此时的他应该已是自己的女婿了。

如果不是刚刚去二夫人家不经意间听到她跟冷以强的争执,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曾被二夫人下过药,弄得她不得不在冷以陌的记忆里成了一个负心的女子。

曾经他也没办法理解自己女儿为什么会那么绝情的离开冷以陌,他甚至拿断绝父女关系相逼也没有用,原来她曾经历的是这样。

那时候的女儿是多么的痛苦和绝望,他爱着冷以陌,却不得不离开,可是当时的自己却一点也不理解她。

今天他得鼓起勇气,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向冷以陌坦白,三十年前那件事,他守得很是痛苦。

只是因为自己当年家境困难,父亲得了重症根本没办法医治,不得已收了二夫人一笔钱,才让自己的父亲重新活了过来。

前提是,为那件事永远保密下去。

“张叔叔,你这么急着找我,一定有什么急事吧?”冷以陌合上面前的文件,起身走出来,招呼张司机在沙发上坐下,他自己也在其对面沙发轻轻坐下。

“以陌,张叔叔是看着你一天天长大的,可是张叔叔一直做错了一事,埋在心里三十年了,一直过得很不安,今天我来就是想把我知道的有关于你的事情说出来,好让自己过得稍稍轻松点。”张司机眼眸满是痛苦和愧疚。

“张叔叔,来,先喝杯茶,再跟以陌慢慢说吧,我听着。”冷以陌沏了一杯茶,递给了张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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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以陌的妈咪图陌兰跟他的爹爹冷远航是相爱结婚,婚后一年就生下宝贝儿子─冷以陌,也是冷家长孙,长得白白胖胖,又精灵可爱,深得冷老爷子的欢心与宠爱。

冷以陌满周岁时,冷老爷子在全市最豪华的酒店摆上百桌宴席为他宝贝孙子庆生,以陌的妈咪抱着他在去酒店的路上,却发生了悲剧。

他们所坐的轿车跟一辆大卡车相撞,在危险那瞬间,图陌兰本能护住自己的儿子,最终,冷以陌毫发不损,而她的妈咪却那样永远离开他了。

他的爹爹冷远航很是悲痛欲绝,因为看到儿子就会想到他很爱的图陌兰,就会陷入急度的伤痛中,如此醉生梦死,悲痛绝望了一整年,冷老爷很是心疼儿子,终是看不下去,让他去打理法国那边的分公司,希望换个地方,他能减少一些痛苦。

冷远航在法国,全身心经营着公司,让自己非常忙录不至于时刻沉浸于那片伤痛的海洋里,终是逐渐振作起来,九年后,遇见失忆在法国自力更生的林秋慧,那颗千疮百孔痛到麻木的心才开始慢慢地愈合温热起来。

冷以陌没有父母的疼爱,只有爷爷的关爱,加上小婶楼香香总是给他脸色看,楼香香也总是让她的儿女不跟他玩,到是冷以强会偷偷跑来跟他玩,但是这一旦被楼香香知道了,冷以强少不了被她教训一通,慢慢他长大了一些,也劝以强不要跑来跟自己玩,他可不希望他被自己妈咪打骂,不然他也过得不开心。

就这样,他的性格就变得更加孤僻,冷漠,基本不笑。

今天张司机来跟冷以陌要讲的,就是,当年那场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他的小婶楼香香安排人设计的,原计是把他们母子二人一起消灭,无奈他的命硬,后来又有老爷子专门安排能人保护着,加上他小叔冷涵哲有所发觉让楼香香住手,她根本不敢下手,只能背着老爷子恶语中伤他,希望以此让他堕落。

当时是他开车送大少奶奶跟孙少爷冷以陌去酒店的。

他一向开车较稳,突然一辆大卡车急弛而来,下一秒就要撞上他们的车,他没地方避开,想踩刹车,发现根本行不通,那车是相向飞速而来,怕是刹车失灵了。

他连忙急打方向,感觉是避开了那车,倏地抬眸,却发现那车也打了方向,再次向他们车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