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清脆的铃声,胜过电视上美女主播的清爽播音,显得格外响亮。

一看,是安月儿打来的。

安月儿,上午听容轩提过,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宛如人民币般坚挺的死党。

容轩还提过,安月儿常常跑到他们家里来,同自己窝在被窝里尽情的聊,尽情的笑,尽情的哭,尽情的闹,尽情……

他还说安月儿常把他逮到她的房间来,三人一起玩扑克牌来着的,一玩都到夜里一两点……

朴雪依按下接听键,刚把手机放在耳边,就传来安月儿咆哮的抱怨声,“容大小姐,你不至于这么年轻就得了痴呆症了吧?!等你接个电话,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都结束了。”

“安小姐,我可是专程等你到了吴起镇才接你电话的,行军的路上接电话不方便呵,跟姐说说一路走来怎么样?”不知道怎么的,朴雪依听到安月儿那喜鹊般的叨叨声,阴霾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甭提了,胖了一圈,被老妈骂死了,说我没心没肺的,外婆死了,一点不感到伤心,味口还那么好……”

“哈哈,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认为。”墙壁上的液晶电视还在播放着那对俊男靓女相处画面,可这一切已经影响不到朴雪依的心情了,她一个劲的专心听安月儿的“汇报”了。

“这也不能怪我,谁让成都那么多美食,光听一下菜名,口水就吧嗒吧嗒往下掉了,好了,这样电话聊,太没意思,给我出来,到涟漪轩happy一下。”

装潢豪华的高档酒吧,五颜六色的灯光把整个酒吧笼罩出张场而神秘的气氛。

劲爆的音乐,火辣的热舞,疯狂的尖叫,把这个酒吧的气氛烧到沸点,滚烫的热情如潮水层层扑打。

俊男靓女身上那张扬的激情与**的颓废相互并存,模糊着人的双眼。

朴雪依混钝的脑袋突然闪过一道闪光,这个地方她有一种似曾熟悉的感觉,难道自己曾来过?

呆愣着的朴雪依被安月儿强行拉进喧嚣的舞池里,正好响起探戈的舞曲,朴雪依不知道怎么跳,似乎她只会华尔兹一样。

“月儿,我们以前常到这里玩吗?”朴雪依真的没办法忍受空白了,不自禁地向安月儿问了出来。

“雪依,你不会发烧了吧?怎么会问这样奇怪的问题,这里当然是我们常来玩的地方了。”安月儿连忙伸出手抚上朴雪依的额头处,试试她有没有发烧,那动作夸张得让朴雪依啼笑皆非。

“月儿,我们找个地方坐坐,这里太吵了。”

“好吧。”安月儿是看出死党今天很不对劲,刚刚在酒吧门前看见她,就那么几米,她以为雪依会像往常那样疯狂的跑过来,与她来个熊抱的,她就没有叫她,只是耐心等待她的扑来。

谁知,她不但没有激动地跑来与自己相抱,还形同陌路般从她身边绕过,往里面走去。

无奈,她只有转过身,拉过她,“朴雪依,你敢这样无视本小姐?”

可朴雪依一句话,更让她惊愕万分,她轻轻扬了扬眉,习惯性笑笑,“哦,原来你就是月儿啊?”

她也许是看到自己脸有些扭曲,眼睛睁得大大的吧,连忙改口说道,“别生气了,安大小姐,我是故意逗逗你的。”

“冷少奶奶,到酒吧来喝酒啊?”她们从舞池出来,正欲往吧台处坐下,耳边就传来低沉吵哑的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