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刚刚堆砌城堡的地方还在那片栀子花开得最艳的地方。”冷以陌看到她那疯狂的模样,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帮她一起看看,也希望她能找到。

他从不知道她会那么在意那枚戒指!

戴进她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是他十八岁时,为了晴汐而设计的,当时他是怀着强烈的幸福感去设计的,为的是以后幸福地为晴汐戴上,却阴差阳错戴到她手指上。

当初他拿出这枚戒指作为他们这种别扭婚姻的婚戒,不是为了要转移他那份尘封的感情,只是不想浪费资源而已。

他为她花费心思,觉得不值而已!总认为自己对她不会正眼相看的。

那时她认定这个女人他永远也不可能喜欢,只是爷爷喜欢而已,娶她,也只是讨他老人家欢心。

如今,他却不感肯定了,跟她相处下来,也没什么不好,她很安静,他也迷恋她的……

忽然耳畔传来她欣喜若狂的叫声,“找到了!”

他蓦地抬头,就看到她脸上绽放的灿烂笑容,如阳光般明媚,又如冰山雪莲般干净,又如罂粟般迷人,笑容里有失而复得的欣喜,隐隐约约透着一丝幸福。

这是他见过最美丽的笑容。

“戒指还是戴在无名指上合适。”看着她把那枚戒指往每个手指上试着戴,戴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落定,他不由得提醒她。

“可是有点松,我怕到时它又掉了。”她小心翼翼地解释道,美眸里有着一闪而过的暗然,却被他看见,心里瞬间荡起淡淡的涟漪,因为那枚戒指原本就不属于她,肯定会不合适的。

“那看戴在中指上行不?”他暗暗决定回去给她亲自设计一个,他突然萌生想为她做点什么为好。

◎◎◎

日子总是在人开心的时候过得特别的快,仿佛只是眨眼那瞬间,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在塞舌尔呆了一个星期,以陌公司就有事情需要他亲自回去处理,他们就踏上返航的飞机上。

回到漫城,再次走在漫城大街上,容婉西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它仿佛比原来变得漂亮了,空气也变得清新了些。

她去商场用冷以陌给她的银行卡买了两套内衣,一套米色,一套黑色,不知怎么的,最近胸部增长得特别快,按冷以陌的话说,她能有这么好的效果,全是他的功劳。

她当时很不服气的拿眼瞪他,他仍扬了扬眉,理所当然地说,“你别不信,难道你自己忘记了,那次你在酒吧喝醉后我把你带去酒店,我记得可清楚的,你那时可是一副营养不良的干扁身材,我连碰你都没有兴趣……”

当时听了,气得她抱起枕头砸他。

冷静下来,想想也是,连安月儿都说过那时的她变瘦了,瘦得胸部少了一大圈。

不管怎样,现在她恢复了,不只是身材,还有那莫明的自信,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是幸福的,一个有老公在意的幸福小女人。

可是幸福这东西,一点都不符合牛顿的惯性定律,总是在滑行得最流畅的时候嘎然而止。

忽然一抹漂亮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那是一个相当好看的女人,身着一袭白色长纱裙,时尚的版型优雅的款式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淋漓尽显,一头墨黑的长发绾成典雅的花样,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优雅清爽,洁白秀气的脸庞上尽显高雅之气,容婉西看着看着,她的眸光变得深邃飘忽起来。

这女子她有些熟悉,似在何处见过,一丝似曾相识的朦胧,一种熟悉却又陌生的奇异感觉,紧紧扣住了她的心弦,回过神来,再次看去,那个地方空荡荡的,仿佛刚刚看到的只是她的错觉。

从商场去超市买好食材,再回到家,这些时间,她都是恍恍惚惚的,在商场看到的那个白衣女子有些莫明的让她感到害怕。

她到底是谁?

怎么一时就是想不起来。

回到家,把晚上要烧的食材放在外面,其余的全数在冰霜里分类放好,拧开亮晶晶的白金水龙头,流出冰凉的水花,漫不经心地洗着小手,就在这时,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连忙关掉水龙头,拉来毛巾快速擦干。

拿起手机,一看,冷以陌打来的。

“为什么不接电话?”刚接起,听筒里就传来他有些急促的声音,但依然是耐听的。

“对不起,我没有听到。”容婉西一阵错愕,他有打电话给自己?反应过来,连忙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准备一下,今晚就不要烧饭了,晚上有个拍卖会,一起去,半个小时后,我回来载你。”冷以陌霸道地交待完,没等她回应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容婉西正想问他她穿哪件合适,却听见嘟嘟的声音不禁有些错愕,转而露出一丝苦笑,他总是这么霸道且神速。但不可否认的是接到他的电话,特别是他愿意带她一起出去,还是参加什么拍卖会,这一刻,她的心里的确滋生了一种叫做欣喜且幸福的东西。

被在商场看见了那个白衣女子搅乱的心情,意外地恢复平静,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

果然,半小时冷以陌驱车到家,容婉西已换好衣服,坐在镜前扑粉,冷以陌快速换了一身衣服,就带着容婉西下楼坐车。

两人上车坐好,冷以陌快速发动引擎,车子如猛兽般奔出别墅大院。

一路上冷以陌给容婉西介绍了下等会要参加的拍卖会的事情,容婉西也大致明白了,其实,这种事情在上流社会很普遍,就是商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聚集在一起显摆一下自己的实力,或是结交人脉,为自己的生意上找些合作伙伴,虽然无趣,但只要有收到请帖一般都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