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告诉她,他想要她陪他一辈子,一辈子那么长,要她一直陪着。

一个月之后,她跟时镜便不会有任何关系了,而他,愿意等她。

那是他的女孩儿,她有资格让他有耐心等着她,爱着她十年,也许是该找个时间让她知道了。

钱浅浅刚回到客厅,管家便快步朝她迎了上来,“钱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

钱浅浅从管家的口气中听出了心有余悸的味道,眼底不禁染上一层迷惑。

“怎么了,管家?”

“是这样的,早上少爷知道你病了,从公司出来去医院找你没找到,电话也打不通,你再不回来,少爷怕是要担心死了。”

钱浅浅被管家这句话给惊得愣了半晌。

早上她确实随口给管家编了个理由说自己身子不舒服,没有想到管家竟然告诉了时镜,而时镜......出来找她了?

突然想起在公园里听到的那两个人的对话,看来,时镜当时确实在那里,而且......还看到她跟学长在那里一起弹琴了?

那他......会不会误会了什么?

眉头悄然蹙起,白天那一股说不清的不安再度涌上心头。

而管家的话让此时的她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她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不舒服会让时镜亲自出去找她

心底有些小小的感动,也有些动容,那一股这段时间被她刻意压在心底的情愫又开始肆意地滋长起来。

可偏偏,从小到大产生的自卑感让她不敢往更深的方面去想,那是不允许她去想的。

带着几分逃避般地拿出手机,上面果然有几十个未接电话,除了从时家别墅打出去的电话之外,其他都是时镜的,而来电时间就是当时她跟学长在为那对新人演奏的时候。

当时,她把手机掉在学长的车上了没有拿出来,自然不会接到时镜的电话,更何况,她哪里会想到自己随口编的一个谎言会让时镜这样重视呢?

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她盯着手机屏幕发呆了好久,心思乱得厉害,又开始理不清了。

稍许,她才对管家道:“时镜他人回来了没有?”

“少爷还没有回来,既然你回来了,就回个电话给少爷吧。”

“呃......”

钱浅浅的表情显得有些纠结跟为难,想必在白天的时候,时镜就知道她是在装病吧,现在她打电话给他去干什么?

圆谎?这样的谎恐怕已经是圆不了了。

握着手机的力道微微加重,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时镜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阵窸窣的声响。

“少爷,您回来了?!”

看到时镜怀里搂着一个女人走进来,看样子是喝了好些酒了,管家不敢怠慢,也来不及跟钱钱钱说太多,便立即朝时镜快步走去。

时镜怀中的女人有些傲慢,在管家走过来的当口,当下便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态,道:

“快点去准备解酒茶,还愣着干什么!?”

女人这样自以为是的态度让管家的脸色微微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