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浅看着他,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

既然现在是跟时大神混,她还是要努力做好适应时大神这条毒舌的准备。

不理会时镜话,她看了一眼那安静的街道,开口道:

“这里好像很难拦到车。”

她终于给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她站在这里那么久,都没出现一辆出租车,这不免让她有些苦恼了起来。

“不是很难拦到车,而是根本就不会有车经过这里。”

时镜的回答显得有些理所当然,却引来了钱浅浅一记惊讶的目光。

“不会吧?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要说的时候,你已经跑出来了。”

时镜耸耸肩,为自己原先故意的捉弄做出了一副无辜的眼神。

“那你不会打电话告诉我吗?”

钱浅浅的脸上有些不满,以她对这个腹黑大神的理解,他才不是因为她跑出来了没来得及说,根本就是没打算说。

不然的话,他干嘛一开始叫她出来叫车呢。

可回给她的,依旧是时镜无辜的眼神,“我打了,你没接。”

闻言,钱浅浅怔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而且出来的比较急,现在,她身上穿得还是睡衣,而大神他......也是。

以大神那吓人的“知名度”,等会儿他们俩以这样的打扮出现在医院里头,一定又会掀起一阵让她百口莫辩的**。

好在,现在是三更半夜,医院里的病人应该不会很多

忽视掉了刚才的话题,她看着时镜,担忧道:“那现在怎么办?”

但见时镜看着她,挑了下眉毛,面色悠闲道:“你不知道出租车可以打电话叫的吗?”

一句提醒,让钱浅浅一下子恍然,看着时镜那理所当然的模样,愠怒道:“那你不早说。”

“我以为你不会蠢到连这个都不知道。”

“你......”

又是这副无辜的眼神配上这让人气得想要挖他祖宗出来鞭尸的说辞,钱浅浅却被堵得严严实实,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你现在是伤残人士,我不跟你吵。”

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地说了一句,她从时镜的身上收回视线,眼睛里透着几分不满。

也不知道这大神的基因是怎么排的,手都断了,他还有心情去捉弄她。

是不是捉弄她就这么好玩?

而时镜听她这么说,嘴角动了两下,便站到了她身边,声音平淡道: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功赎罪,照顾好我这个伤残人士。”

“知道了。”

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就在同一时间,一辆红色的taxi在这时候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

车窗放下,司机的头从里面探了出来,看到是时镜,司机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便多了一份敬畏。

“时先生,是您叫的车吗?”

司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讶异,很明显,他也觉得时镜就算不愿意开车,也不可能会没有司机为他开。

不管找什么样的理由,时镜都不可能会叫车的,可事实证明,他还是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