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再地告诉自己,她跟时镜之间是不可能的,那是天与地的差别,试问天地又怎可能相接。()

可是,纵使她明明这般清楚自己的情况,可是那一颗心,却一再地不听自己的使唤。

只要一对上他的眼眸,她的心便会不由自主地跟着跳动。

眉头皱紧,她狠狠地摇了摇头,将这种扰人心绪的想法给甩去,深吸了一口气,拉着苗苗的手,跟在时镜的身后进了那间冷饮厅。

在冷饮厅坐下,钱浅浅的表情已经恢复到了常态,可时镜的心里却依旧有些不舒服。

脑子里回想着那一双无助的眼神,他的心里便压抑得厉害。

他以为,那双第一次撞进他眼里的分明眸子里永远该只有那样的纯真,不应该出现这种无助才对。

他霸道地不希望这双纯真的眸子里染上任何不应该有的杂质。

他想看到的,只是那一份纯真跟无忧。

端着面前的饮料,一饮而尽,他狠狠地放了下来,吓得面前的钱浅浅跟苗苗都愣了一愣。

师生二人一同将视线茫然地投向他,见他沉着脸不说话,钱浅浅二人又有些无辜地对视了一眼。

资本家又开始变脸了,钱浅浅在心中偷偷想道。

为了不让这资本家的坏心情殃及到自己,她决心还是好心地询问一声比较好。

“时镜,你又怎么了?”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悄声问道,让她心底打颤的是,时镜的脸在这时候冷了半分,跟着将视线投向她

在她茫然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他沉着声音,冷冷地应了一句,“不关你的事。”

得到这般不礼貌的回答,钱浅浅的小嘴不以为然地瘪瘪。

她也希望不关她的事,没她事就最好,她才不想遭殃到当炮灰呢。

这样想着,便兀自低下头喝着自己面前的饮料。

三人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会儿,苗苗又开始坐不住了。

伸手轻轻地拉了拉钱浅浅的衣角,道:“钱老师,我们去玩吧。”

“呃......好。”

不想让苗苗失望,也不想继续受资本家周围那沉闷气氛的压迫,钱浅浅不做半点犹豫便答应了。

跟着,便从位子上站起,拉起她的手,走到时镜身边,“我......我们走了。”

你要生气就继续在这里生气吧,她只能没骨气地在心里这样加了一句。

被压迫的滋味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但见时镜原本还阴沉的脸色在这时候却多云转晴,挑眉看了她一眼,起身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刚走了一步,便听苗苗那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嫌弃地响起,“舅舅,我们这次不要你陪了,就我跟钱老师玩就行了。”

说着,乌黑的眸子天真地眨巴着,同时也让时镜愣了半晌。

为什么他在这小外甥女的口气中隐隐地听出了一丝被遗弃的味道?

心底有些不悦,他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钱浅浅,难得幼稚地开口道:“谁跟你说的?”

眼眸眯起,他的口气中隐隐地透着愠色,却让苗苗身边的钱浅浅禁不住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