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从**翻了起来,她一脸惊愕地看着面前这张同往常一样清冷的俊脸,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时......时镜?他怎么会在这里?

脑子里开始不停地回忆起昨晚的事,原本惊愕的眼眸化作了然。

差点忘记了,昨天时镜喝醉了,是她收留的他,刚才差点把她吓个半死,还以为这资本家又把她家的门撬了呢。

还没有等她完全回过神来,时镜的口气已经恢复到了往常的样子,“起床。”

两个字落下的同时,手已经朝钱浅浅的手臂上伸去,将她从**拉了下来。

“干嘛啦?”

有些不情愿地被他这样拉下床,她的小脸上隐隐地透着不满。

“我饿了。”

霸道又理所当然地开口,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闻言,钱浅浅的脸上依旧闪烁着不快,眼神淡淡地扫了时镜一眼,“你不会是要我煮早饭给你吃吧?”

他倒是想得美,她又不是他家的佣人,凭什么煮饭给他吃。

小嘴瘪瘪,却引来了时镜波澜不起的目光,眉毛向上一挑,声音平淡,“难不成是我煮吗?”

他,问得随意,,双臂环抱在胸前,一脸淡然地看着她,薄唇微微一勾,口气总是这样不痛不痒,如同他的表情一样,

可偏偏就是有本事可以让钱浅浅主动将活揽到自己身上

“还是我煮吧。”

先不说她要是反对的话,这资本家准备拿债务压她,光想到那天他给她煮的那一餐比毒药还难吃的病号饭,她这一次也坚决不会让时镜动手做饭了。

他自己吃无所谓,万一他又良心大发地准备给她也煮一份,那可怎么办?

想到那一次在他的**威之下塞下那一顿饭,钱浅浅还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伸手搓了搓自己的双臂,她忙不迭地朝厨房里跑去。

好在自己一向注重早餐,还买了不少东西,够两个人吃,不然的话,到时候时镜这资本家一定会恬不知耻地将她的那一份理所当然地给自己吃掉。

原因无他,他只要来一句“因为我是奴隶主,你是奴隶,所以这早饭,只有让给我吃”。

想想都知道这资本家是什么人品了。

心中暗忖的同时,手上也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系好围裙,她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早餐用的材料,开始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

这间空间并不大的小房间内,时镜眼中带笑地坐在沙发上,从他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厨房里的一切。

看着厨房里忙碌着的小身影,他的眼底不经意地划过一道暖流。

在那座看似豪华的庄园别墅里,看到的只有佣人忙碌的身影。

这样暖人心肺的一幕,对他来说,竟然是一种奢望。

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时镜,何曾如此渴望这样一份简单的温暖。

笑意在嘴角蔓延,他的眼神都舍不得在钱浅浅的背影上移开,甚至有些霸道地希望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

让他冰冷已久的心,可以得到暂时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