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眼底总是不由自主地透露出几分心事跟淡淡的令人心疼的自嘲,他的心就跟着莫名其妙地揪心着。

他确实是活该,被她伤成这样了,心,还是被她所牵动着,他,能不活该吗?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镜?”

秦沫羽的手,朝时镜的手上伸去,刚覆上他的大手,就被时镜有些嫌恶地甩开了。

冷眸扫向秦沫羽,眼底丝毫没有作为未婚夫该有的感情在其中。

“不想喝的话就走吧,我还有事。”

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显得极其得不耐烦。

秦沫羽有些难堪,自从跟时镜在一起之后,所有的外人都对她羡慕嫉妒,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时镜面前,除了难堪之外,她什么都得不到,哪怕是他的好脸色都不曾见过。

可是,她依然甘之如饴,她相信,有一天,时镜会知道她的好,知道她比钱浅浅更适合他。

“你有事的话,那就先回去吧,别管我了,我坐一会儿再走。”

她这般善解人意地开口,在时镜面前,她一向如此。

“嗯。”

又是低沉地应了一声,他不带半点考虑的起身,不再回头看任何人一眼,便率先走了。

秦沫羽看着时镜那冷然无情的背影,心里又沉了几分。

视线,有些怨恨地投向邻座上坐着的钱浅浅,她再也控制不住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朝钱浅浅的位子上走去。

“两位,这是你们的咖啡

。”

侍者刚好将刚刚煮熟的热咖啡端到他们面前,便见秦沫羽快步伸手,将拿杯热咖啡往钱浅浅的脸上扑去。

钱浅浅俨然已经反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闪躲,下意识地伸手往脸上挡去,而手上的皮肤立即变得通红。

“你干什么!”

炎君杭的脸黑了,不管秦沫羽是否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伸手扭过她的手腕,她手上端着的咖啡杯顺势落地。

周围,立即投来了很多双惊愕的目光。

“钱浅浅,你好卑鄙!”

秦沫羽无视炎君杭的怒气,直接直指钱浅浅的鼻尖。

“你答应过我,不再见时镜,为什么你要出尔反尔。”

她很清楚,时镜所有的情绪都因为钱浅浅的出现而被影响得彻底。

她恨这个穷丫头,恨不得将她撕得粉碎。

“我没有。”

钱浅浅没有过多的回话,也懒得辩驳,手上当红的地方让她有些刺痛。

她皱了下眉,对面前随时恨不得甩秦沫羽一巴掌的炎君杭道:“学长,我们走吧。”

“不准走!”

秦沫羽有些不甘心,伸手将钱浅浅给一把拽了回来。

却见炎君杭再也受不了地将钱浅浅拦到了自己身后,往日看上去温和如水的眸子在此时染上了一层阴历之气。

“自己没本事得到时镜的心,就不要往浅浅身上出气。”

他将钱浅浅往自己的身边一带,阴冷的眸子里渐渐出现了几分警告,“秦小姐是吗?想要当时镜的未婚妻,就扮演好你这个未婚妻的角色,否则,我保证,惹恼了我,你不但做不了时家的少奶奶,我还会让秦氏集团给你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