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反正三钱姑娘还有个神一样的学长在追她,人家也不稀罕你,以后你的事,我们都不管了。”

此时,说话的是时嘉瑜,看着自家老弟这副能把死人气活的模样,她气的有些抓狂。

她知道爹地妈咪离婚的事对老弟来说有多少的影响。

她也知道这个老弟从不相信所谓的爱情,所谓的白头,所谓的一辈子......

可是......他就算再怎么不相信,他也不应该将三钱姑娘就这样推开了吧?谁都知道他对三钱姑娘的感情不一般。

时镜的脚步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停下,反而走得更加急促了一些。

“臭小子,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你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会在原地等着你。”

在时镜消失在拐角的一刹那,她还是忍不住在他身后吼出了这句话。

拐角处,时镜的脚步终于还是停了下来,脸上被挣扎所爬满。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他的眼里此时被苦涩爬满,忽地苦笑出声:

“一个连一辈子是什么都不敢去想象的人,拿什么去谈一辈子?”

他如此自嘲了一番,提起脚往书房走去,只有工作,才能将他所有多余的精力都给占据

二十年来,都是如此。

钱浅浅终于还是从时家出来了,少了时镜的存在,她以为自己的周围会变得轻松许多,可偏偏心情却越发沉重。

拎着行李箱出来,抬眼便看到了不远处听着的那辆银白色兰博基尼,车子里炎君杭正微笑着从车上下来,朝她走近。

“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很累似的?”

炎君杭的手自然地朝她脸上伸去,却被她反射性地躲开了。

提起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炎君杭的脸上闪过一丝小小的尴尬。

“我......我没事,可能是昨天喝了太多的酒,还没有恢复过来。”

她勉强地对炎君杭扯出了一抹微笑,哪怕这样的笑容此时看上去很是刻意。

炎君杭的眼神在这时候闪动了两下,看着钱浅浅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看的眉头轻轻一蹙,心里也猜测到了大概。

刚才,他快到时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时镜开着那辆黑色迈巴赫从外面回来,落下的车窗里,时镜的表情并不十分好看。

他承认,那一刻,他给钱浅浅打过去的电话,带着几分故意的成分。

这一个月来,他忍了又忍,每天数着浅浅离开时家的日子,现在,浅浅既然已经离开了时家,他不允许时镜再有任何机会可以插足到他跟浅浅中间来。

面对时镜这样的对手,他深深地感到了一种切身的威胁,尤其是浅浅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他不得不往其他方面去想,哪怕浅浅从未在他面前承认过什么。

可是,如果等到浅浅开口承认,那么,他也就晚了。

没有多问什么,他伸手将钱浅浅手中的行李箱接过,道:“累了就回去休息一下,别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