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等人闻言,立时顺着赵慧所指瞧望过去,当即个个都目瞪口呆。i^

秦路鼻青脸肿,尤其一双眼明显的呈现青紫色,宛若被打了一顿似的,而他的手臂处竟然还拴着夹板,挂着绷带,怎么看都是伤残人士。

“班长,你咋滴了?被人给削了啊!”王欣似乎精神抖擞,瞬间回归了八卦状态,直接冲了过去:“你干啥了?”

秦路咧着嘴艰难的嘿嘿一笑:“没啥,昨晚,喝醉了,回家的时候爬我家坡下的楼梯,一脚踏空就从那顶上,给滚下去了!”

王欣张张嘴,叹了口气:“你也够背的。”

“扑哧”一声,赵慧笑了:“昨晚不就一起去了个酒吧嘛,今早上一个个都不对,陶勇变猪头,班长挂了彩,公主小伤心,王欣不理人,似乎也就咱们两个没啥事!”她说着搂了白嘉,白嘉却是苦笑:“其实我也不大好,不但头疼欲裂,连昨晚怎么回到家的都记不大清楚了,以后我还是不沾酒了。”

秦路闻言扫了一眼白嘉,继而看向赵慧:“陶勇怎么变猪头了?”

赵慧笑笑:“不知道,反正半边脸肿着的。”

“王欣,昨晚你和他最后走的,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什么人!”王欣说完一扭头:“练习吧练习吧!”

大家见状,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开工,白嘉则看了看秦路,眼有同情:“你这样没办法练习了吧?你要休息多久?”

“半个月应该就可以拆了,但医生说想要好全得三个月。”秦路说着故作轻松的笑着:“所以以后我可以做你们的半个教练了!”

“残废教练!”同学们里有人笑着起哄,大家倒也开始了练习。

……

转眼,一个月便已过去,深秋将冬的日子,早晚不但风厉,也格外的冷。

因为风力过强的关系,野外项目的训练便暂时取消,除了回归室内射击的基础训练项外,文化课和专业理论课,也在这段时间成为了重点。

白嘉每天都忙着学习和练习两头跑,在学校好好读书,回家一弄完作业就往奥美赶,因为那里的高档,倒多少可以模拟风速保持她的野外项学习。

而两者之间余下的时间,则大部分都是在医院陪着白云。

这一个月来,不知道是音乐的魔力还是高护的用心,白云的排斥反应基本得到了控制,如果顺顺利利的再熬过三个月,过了最危险的半年期,那么白云也就可以开始准备回学校读书。%&*";

所以每当白嘉看到弟弟精神抖擞的坐在钢琴前练习时,她就会心里涌着暖暖的热流,而当她再回到别墅时,心里却浮着的是淡淡的忧伤。

秋夜,雨水细细jinrun,树叶花草都满是蚕语之声。

白嘉套着一件薄毛衣,人捏着那怀表窝在沙发里,客厅的灯闪亮着,而她一如既往的回味着那些共有的回忆片段。

而沙发上除了有个旅行包外,还摊着许多的报纸和杂志,相邻的茶几上,则是胶水剪刀和已贴满了不少东西的那个珍藏本。

这一个月,她都没有看到滕烨本人,这里就像是被滕烨抛弃的一个地方一样,在寂寞的奢华着,甚至连手机也没有因他而响过。

但并非她没有他的消息,最近一个月,滕烨其实颇为火爆,因为隔三差五的,八卦娱乐的报刊上就一定会有他的名字,不是今天跟某个nen模亲热被偷拍,就是明天跟哪个美女眉来眼去,大量的照片见诸报纸,他的风评自然又下降不少,可是却依然闪耀,因为同样的时段里,电视里却大多是报道的他参加了什么样的收藏展会,什么样的慈善举动。

总之滕烨亦如她未和他相遇前那般过活着,好似一切都在回到最初,而她则被渐渐剔除。

今天是她和他从交易起到现在一百天的日子,她败在了三个月的定论里,她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安静的离开,就算白云的未来还将使得他们有所联系,但是她觉得,作为一个被遗弃的玩具,她就该自觉的退离开来,做一个自知自觉的人。

而不是和现在一样,赖在这栋豪华的别墅里,感受着天地之差,感受着空旷给予的加倍寂寞。

“铛!”午夜的钟声响起,十二点。

一百天,他依然没有归来。

白嘉苦笑了一下,把手里的怀表放在了桌上,将面前的本子小心的收了起来,放进了那个运动包里。

等天一亮,她就会提着包回到盐亭街,那里才是她的家,并非这里。

“啪!”一声脆响从厨房传来,白嘉一愣,下意识的抓了身边的剪刀捏在手里,人便往厨房去。

“啪啪!”刚走过饭厅,就听到又是两声响,像是窗户敲打的动静,白嘉快速的跑了过去,便发现原来是厨房的窗户打开着,风吹着它摇摆撞上了窗框,才发出的响声。

虚惊一场,她长吐一口气,快步的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但在关上窗户转过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地面上的水。

“雨有这么大吗?”这几日她没有在别墅内做饭,看到厨房地面上的水,第一时间想的是雨水,但随手拿了旁边的拖把一拖,却发现这水竟稀稀拉拉的直到客厅。

她立时觉得不对,抓着拖把跟着那水渍往前走,竟一路跟上了二楼,而这个时候,她也看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在费劲的向着三楼努力的挪。

“啪”手里的拖把摔在了地上,白嘉几乎是疯了一样的冲了上去:“你怎么了?”

那个身影她很熟悉,那怕他穿着有些古怪的衣裳,哪怕他此刻的动作笨拙的吓人,但她就是认得出,而且立时明白,他出事了。

努力想要逃开的身体顿住,继而就听到身后急急的爬楼梯的声音,他转了头,便对上了白嘉担忧的面孔。

“你可以,当我没回来。”他轻声说着,但那张脸,白的吓人。

“你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白嘉看到他的脸,直接吓的声音发抖,急急的伸手往他身上抹。

手指隔着衣料摸上他的胸膛,滕烨伸手一把按住:“我再说一次,你,可以当我没回来。”

白嘉猛然抬了头:“是,我是可以当你没回来,但不是现在,至少是确定你无事之后!”她说着伸手就要去拉他位于领口位置的拉链,因为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解开这衣服的地方,然而滕烨再次的捉住了她,急急地说到:“不要在这里,扶我,去浴室。”

只要是好的指令,白嘉岂会不遵守,她立刻扶着滕烨就往浴室去,也因此发现,他走路好像有些不对,感觉,特别费劲那种。

“你伤在腿上了?”白嘉把他一扶进浴室便是言语,可滕烨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急速的命令着:“你去我的书房,书柜的左下方有个柜子,密码是0923,打开它之后,不要害怕,只把里面的两个药箱都拿过来!快!”

白嘉点点头,照他说的立刻冲去了书房。

“0923”她一边念着一边按下了按键,密码锁啪的一解开,柜门就自动弹开了,立时白嘉就看到两把枪,四五把匕首以及它们后面的药箱。

白嘉眨眨眼,小心的把药箱取出,继而拎着它们跑回了浴室,结果一到门口,就看到滕烨已经把身上怪异的衣裳脱下了大半,正tanlu着他结实的肌肉,费劲而小心的往下一点一点的脱。

“药箱拿来了!”白嘉说着把它们放到一边,上前言语:“我帮你!”

滕烨看她一眼:“你出去吧,我自己处理。”说着伸手就想要关浴室的门。

“不,我要帮你!”她看着他惨白的脸和额头的汗水,伸手撑着门,坚决不肯离开。

“你会受不了的,听话,出去!”

白嘉摇头,一言不发的望着他。

滕烨眼里闪过两秒挣扎,继而放开了门:“那好,你来!”他说着扶墙站好:“帮我把衣服脱下来吧!”

白嘉立刻上前蹲在了他的面前,手一抓上衣服,才发现它的材质是弹力极大的防水面料,当下她便学着他的动作,小心的往下扯,于是她首先看到的是他的某物,但她却没时间惊讶他的不穿neiku。

因为这衣服刚刚从他的大tui根处褪下,让她看全了他的某物的同时,她也看到了大tui根处的一个血洞,并且还有一股子血水立时涌出,霎那间便流了她满手不说,浓浓的血腥气息直冲进了她的鼻子。

她愣住了,但一秒后,她快速的往下扯着衣服,似乎在争取着时间一般,而滕烨则望着她,眼里闪过讶异。

他以为她会怕,他以为她就算不吓到尖叫,也会跌倒或是流泪,那么他就可以喝斥她,叫她赶紧退开,叫她远离这件事,可是她却偏偏手脚麻利起来,哪怕流到她身上的血水越来越多,也毫无畏惧。

终于衣服彻底的褪掉,白嘉张着红彤彤的两只手抬头望着滕烨:“现在我要怎么做?”

“退后两步,打开你左边的药箱,把第一层最小的那把刀和镊子拿出来。”

白嘉答应着去开药箱,滕烨则一把按开了水龙头,将身上的血水冲掉,继而关了龙头从白嘉的手里抓过了这两样,便往一边的马桶上一坐,张开着双tui,将小刀往那大tui根处的血洞上划。

“你这是做什么?”白嘉不明白他干嘛要伤上加伤。

“取弹头。”滕烨一头的汗水,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便已经动手在血洞上划开了一个十字,他深吸了一口气,丢了刀子,人埋着头小心的捏着伤处,拿着镊子往里翻。

白嘉看着他又痛又费力的模样,却还死死咬着唇不出一声,这心里就份外的疼,立时蹲到了他的面前,伸出了手:“让我来!”

滕烨咬着唇慢慢的挤出了声音:“碰到神经或是,或是主血管,会出事,我,我自己,来!”

白嘉看着他那样子,知道他痛的厉害,急忙言语:“那我能做什么?能帮到你,能让你不这么痛?”

滕烨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想帮?”

白嘉使劲点头,滕烨猛然抓上了白嘉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某物上:“那就让我,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