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的言语让滕烨一愣,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白嘉,我说过我的世界,没有主角。%&*";”

“是,我知道,可是我喜欢你,我会祈求我的专属剧情可以长久,而后我更会不甘心我是配角。”她说着盯着滕烨的眸子,将手伸出:“我会贪心,我会贪婪,我会想要成为你唯一的一个,你会给我吗?你会让我成为你的妻子吗?你会把脖子上的这枚戒指像我一样的带着,和我约定终身吗?”

滕烨猛然退后一步:“不,我不能,我不能!”

白嘉闭上了眼:“所以,我想现在到了我们该说再见的时候了,你说是不是?”

滕烨盯着白嘉,他的眼眸里充满着惊讶,怒色和纠结,但渐渐地他却变成了一抹冷色:“祈求长久的是你,站出来说再见的是你,一定发生了什么……”他说着拽了她的胳膊:“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到底为了什么你要这样?”

“因为我爱你!”白嘉凝望着他的眸子,大声的言语:“我不可抑止的爱上了你,现在我想要的更多!如果,如果再不放手说再见,我怕,我怕我再也离不开你!”

滕烨松了手:“你,你知道再见意味着什么吗?”

白嘉没有吭声,但她却点了头。

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的故事终结,意味着她们将从此成为陌生人,各自在各自的世界里生活……

“好!”滕烨点了头,继而伸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支票本:“每一个和我道再见的女人,都可以从我这里带走一笔,说,你要多少?”他咬着牙,怒气冲冲却声音泛着嘶哑。

白嘉看着他,自己把手指上的戒指取了下来,放在了滕烨的支票本上:“你给我的已经很多了,我没脸再要,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微笑着和我说再见。”

听着白嘉哽咽的声音,滕烨痛心的咬着唇:“微笑?”

这样的要求不是拿着刀在心口上划拉又是什么呢?

“对,这样我们分手后,才能各自生活,彼此放生。”她艰难的言语着,吴莉莉说的很清楚,她得退出,她得不成为他的弱点,那就不能是简单的分开,而是得彻底的分开,她又不愿意把彼此的感情变成吴姐希冀的那种憎恨,所以她只能要求从这一刻起,两人再无关系。

“你要的是结束。”滕烨看着她忽而笑了:“哈哈,好,好,我给你结束。”说着他抓了那支票本上的戒指,一个转头扔进了那漂亮的成堆的花海里。

“滚!”他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所谓的笑已经变成了盛怒。i^

白嘉咬了唇,她看着滕烨努力的冲他露出一个笑容,而后转头便跑。

那带泪的笑容如留影的画像一样烙进了滕烨的心。

痛霎那间满溢,无泪无血,却如针扎进骨髓一般。

……

漫无目的的在街头狂奔,泪就是她唯一的相伴。

看见灯闪烁,她便过街,看见弯在前她就转,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只是跑着,让所有的悲伤随着泪水洒落。

也不知跑了多久,她已经无力,气喘吁吁的坐在街角的花台上,人便低着头,开始低低的抽泣。

泪水吧嗒吧嗒的落在裤子上,浸润出一片潮湿,而此刻一辆汽车却缓缓的停在了与她相近的街道上,继而慢慢的走下来一个人。

一方素白绣着莲花的手帕递到了她的手边。

白嘉泪眼婆娑的抬头,在泪水离开眼眸的一瞬,她看到了一张慈祥而苍老的脸。

她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可董老先生的手却一翻转按上了她的肩头,而后他拄着拐杖慢慢的坐在了她的身边,一言不发的把手绢再次递给她,而后就这么看着街头来来往往的人,慢慢地说了一句话:“结束是新的开始,用眼泪道别之后,你得笑着走进新的旅程。”

白嘉闻言痴傻的看着董老先生,继而声音哽咽:“您,您知道?”

“我不一定需要知道,但我能想到,我可都七十的人了。”他看着对面那树上枯黄了的树叶轻声言语着:“他是一个独行的人,身边的爱,不是牵绊就是伤,所以放手不见得是错,丢弃也并非失败,就像落叶离开了树干,那不见得就是生离死别,也许零落成泥,是为了他来年更好的长,而转过这一季,依然相逢,相恋。”

白嘉摇了头:“不可以,我不能,不能在爱他,我不能……”

“爱有的时候,叫做放手。”

“我,我已经放手了。”

董老先生闻言慈爱的看向白嘉:“那就哭吧,哭到自己的心也放手了,一切也就过去了!”

“呜呜……”白嘉拿着手绢捂住了眼,在夕阳下,在董老先生的身边,她抽泣的整个身子都在颤动。

……

“谢谢你,董老先生。”当车子停在了花园酒店时,白嘉已经基本上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董老先生看着她:“你还会射箭吗?”

白嘉点了头:“会。”

董老先生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我好担心你会因为没了他,而放弃。”

白嘉咬了下唇,紧捏了双手:“不,相反这是我在心里爱他的一种方式。”

董老先生闻言转头打量了白嘉几眼,而后手伸向了前方。

何管家立时掏出一张竹制的名片递了他,他便捏着递交到白嘉眼前:“欢迎你回国后,常去我那里坐坐,我一个老人家看着你,就仿佛看到了我过世的女儿年轻时的样子,她当年也因为迷恋上一个男人,而这般死心塌地呢!”

白嘉恭敬的双手接过,再三谢谢才下了车,当车子离开后,她捏着那竹制的名片使劲抽了下鼻子,将它收进了包里。

回到三楼时,严老师正在楼道里打电话,看到她也只是匆匆摆了下手继续言语,白嘉便回到了房间里。

钱茜依然没有回来,她打电话过去也还是关机。

无奈的进到浴室洗个澡出来后,她便倒在**,昏昏沉沉的睡去。

而此刻滕烨已经踏上了回国的私人飞机,当他拿着一杯红酒仰头灌下的时候,脖子上的坠子上挂着的不是一枚血钻戒指,而是两枚。

……

“咣”一声房门被关上的剧响传进耳膜,昏沉的白嘉立刻撑身而起,霎那间一个身影就扑了上来,再她还没清醒时,清脆的耳光就已经在她的脸上**灼烧!

白嘉捂着脸看着面容几乎扭曲的钱茜,刚要言语,却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到几乎说不出话来,而此刻钱茜高声质问着她:“白嘉,我是你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不是和滕烨在一起吗?你怎么又成了俊吉哥的女朋友!白嘉,你给我说清楚!”

白嘉闻言立时张口,费劲的用嘶哑的声音言语:“假的,那是假的。”

“什么假的?你和谁是假的?”钱茜还在激动的扯着大嗓门。

白嘉急忙的言语:“我和金俊吉是假的。电话留言,我给你在语音信箱里留了言。”

钱茜闻言这才慌忙的去翻包,并把一张报纸从包里丢了出来。

白嘉扫了一眼上面的照片,当即一愣,因为不是她从金俊吉车上下来的那张,而是金俊吉类似发表什么讲话的照片。

她翻了翻报纸再没找到其他,而上面的韩文她又根本不认识,只能不解的看向正在开机的钱茜。

钱茜见状,指着报纸忿忿的言语:“他昨晚召开了新闻发布会,称和你是恋人关系。”说完转头抱怨:“你知不知道,今早我干妈拿着报纸给我看,给我念时,我,我又多气愤,多丢人?”她话音落下时,语音留言也播了出来,白嘉的声音在屋内飘荡。

“钱茜,我将要面对一场大风暴了……而你是我的朋友……我根本不想伤害你!金俊吉送我回来的照片被狗仔拍到,他说现在媒体令他为难,很多人都在怀疑他是不是入室施暴,作为朋友我不能看着他背上莫须有的罪名,所以我答应他假称是她的女友,等这波风浪过去,在说分手就好。我知道你在乎他,知道你一定会不高兴,可我找不到你,只能给你留言,钱茜,你是我的朋友,请你相信,我没有伤害你,伤害我们友情的意思,只是眼下的逼不得已,听见了,请你给我电话好吗?”

钱茜挂下了电话,转头看着白嘉,眼里有着歉意:“对不起,白嘉,是我,是我太急躁了!”她说着伸手摸上了白嘉的脸:“我刚才有没打痛你?还有,你怎么嗓子哑成这样?眼睛也是肿的?”

白嘉望着钱茜,努力的张了口,她想说我和滕烨分手了,但此刻门铃却连串的响了起来,钱茜和白嘉对视一眼去开门,白嘉也把外套披在了身上。

“严老师?”钱茜一看到严老师便是缩了脖子:“我是刚回来的,一时激动忘了和您销假……”

“白嘉呢?”严老师却一把拨开她,一边充满怒气的问着一边进了屋,他手里还拿着一个ipad。

“我在!”白嘉起身下了床,费劲的回答着。

严老师看到她那肿眼泡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却是瞪着她问到:“白嘉,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是和谁在一起?”

白嘉闻言一愣下意识的扫了一眼钱茜。

钱茜清了下嗓子:“严老师您别激动,她和金俊吉吧……”

“你给我闭嘴!”严老师高声喝斥,继而盯着白嘉:“你不是说你晚上在9楼是和金俊吉谈事吗?不是给媒体做假象吗?那请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严老师说着把手里的ipad按亮,屏幕一划开,就出现了几张照片的拼图,最醒目的一张便是滕烨在王子酒店的楼下,将她亲吻的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