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惊骇,也顾不得手臂疼,开始推他。

“不,不行,你、你醉了。”

夏唯大力的挣扎着,他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完成。

显然因为醉酒,纪昭南的耐心不好,用力的握着她的手压在她的头两侧,低头在她胸前胡乱的啃了一番后,张嘴吻住她胡乱喊着的嘴。

一股浓烈刺鼻的烟酒味陡然又口腔进入,夏唯差点窒息。纪昭南狠狠用力像是要将她肺里的空气都吸出来,夏唯欲挣无力,嘴巴被他狠狠吻着,鼻子被他狠狠的压着,她几乎呼吸不到空气,脑部缺氧,她的眼前出现一片又一片的白光,挣扎也渐渐弱了下去。

不知道过来=了多久,纪昭南似乎终于亲够了,辗转阵地来到了一边的颈项。

夏唯才得以张嘴大口的呼吸着,此时的她已经无力去挣扎,只能静静的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她闭着眼睛,手紧紧的抓着床单,一动不动。

良久,夏唯听见耳边传来一句似是沉重而柔软的呓语,“……溶月。”

他压在她的身上,脖颈间是他呼吸的热气,不知道是那温度太炙热还是她的身子太冰凉,一刹那间,她竟然体会到了冰火双重天的疼痛窒息。

好久,纪昭南就没有再动,想来是睡着了。

夏唯也没有动,只是微微颤了颤睫毛,慢慢的睁开眼睛,望着上面,眼神没有焦距,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雨还在下,滴滴答答的拍打着窗户,偶来的一阵风,卷起了飘动的纱帘,吹进屋里,沉重聚结的酒味和腥味便因着凉风有了拂动,一丝一缕的扩散到房间的角角落落。

夏唯睁开眼睛,卧室里还很暗,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光亮。微微转动眼珠,纪昭南还在沉睡,脸正对着她,凌乱的发丝覆下来,遮住了眼睛,夏唯伸出手,慢慢的拨开,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看他的面容,没了凌厉逼人的气势,安详得像个孩子。

她的手指没有移开,顺着那轮廓分明的五官轻轻的游走着,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下巴。

这个在一个星期前还陌生的男人,如今却成了她在这世上最亲密的男人。以前她从不相信命运,但现在她不自觉的就把他们的牵扯归结到了命运的安排里。

没有爱,只有恨的婚姻,她从来没见过,更没想过会是什么样子,可只是一晃神的时间,她不仅见到了,还要亲身经历,不过,她还是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种生活方式。

纪昭南动了动,夏唯立即缩回手,闭上眼睛躺好,见他只是挪了挪位置,并未醒来,心里舒了一口气,刚要动身起床,一股酸疼如电流一般蹿遍全身,尤其是小腿肚,想来是昨天累的了。咬牙撑着床起来,刚坐起来,眼前就是一片发黑,脑袋很沉很疼,像是装了一块大石头,她揉揉额角舒缓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才起身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