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怜妤忍着腹部尖锐的刺痛,跪在樊家檀木地板上,一点一点的擦拭着沾染在上面的污渍。

她只是名义上的樊寂生的小老婆,实际上樊家的人把她当作佣人一样使唤,故意让她做最脏最苦的活,她的地位甚至连樊家的佣人都不如。

后悔吗?

不,她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用卑微换来和心爱男人的相处,她觉得值得……

只是,每次望到寂生和顾昭儿那种脉脉两情相顾的恩爱画面,她就觉得自己快痛死了……

这是她擦拭的第五栋超级豪华大别墅了。

樊家的别墅实在太多,每一栋的面积又那样宽广,令她擦的好吃力。偏偏不管她做的有多好,樊婶都有各种理由让她重新再擦拭一遍。

她被烫伤的小手在擦拭别墅内宽大的玻璃的时候,一不小心碰碎了一个古董花瓶,花瓶的碎片将她本来就受伤的小手割裂的血淋淋,樊婶非但不同情她被花瓶所伤,反而气得对她破口大骂,狠狠的赏了她一顿鞭刑。

终于完成了樊婶交代的任务,她累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的躺倒自己简陋的小窝里好好休息一下。

可还没有等她站起来,樊家的仆人又将她拖到了洗衣房内。

放入洗衣粉,她受伤的小手一遍又一遍的搓洗着那高贵的面料,咸咸的洗衣粉融化钻入她的皮肤里,辛辣的痛,辛辣的疼。她现在却麻木的如同一只被人操纵的木偶,没有任何的灵魂。

顾昭儿水眸含笑,依然一身飘逸的素白,长发飘飘,看起来秀静脱俗,她抱着樊寂生才送给她的浑身雪白的名贵小萨摩犬,带着一身飘飘仙气经过洗衣房。

当她看到苏怜妤卑微的跪在地上努力的搓洗着衣服,她始终保持着优雅的笑,看起来矜贵十足,善良无害。

可走到苏怜妤看不到的花园旁边的时候,顾昭儿对着樊婶摆摆手,让她过来,俯在她的耳边恶毒的吩咐,“在她洗衣服的水里浇上最辣的辣椒水,让那个小贱人痛死!”

樊婶意会的点点头,她对着樊家的仆人命令了几句什么。

只片刻的功夫,一个男仆提着一个偌大的木桶进了洗衣房,接着便听到洗衣房内传来一声凄惨痛苦的女人的哀啼……

顾昭儿满意的点点头,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般,消失在姹紫嫣红的花园深处……

好重!好重!

好像有蛇在缠着自己喘不过气来,身上也忽冷忽热,尤其是下半身,更是一阵痛过一阵。

睡梦中,苏怜妤梦到自己的父亲被碾压的支离破碎,猩红的血染红了大地;金姨也对她破口大骂,拿着家里各种可以打人的东西狠狠的抽她;还有姐姐怨恨可怕的眼神,伸出长长的如同魔鬼一样的长指甲要掐她……

——苏怜妤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她下半身传来的刺痛却越来越清晰,鼻息间也嗅到一阵清冷的男人味道。

一个男人正趴俯在自己柔软的娇躯上奋力驰骋着,苏怜妤惊吓的瞠大双眸,想要放声惊叫,却对上男人那一双魔魅而邪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