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嫉妒酸意淹没了朱莉亚,她恨恨的盯着被西赛斯宠溺的吻着的小赛赛,十指掐入手心!

女人长长的指甲划过郁葱的花枝,将盛开正艳的花儿掐成无数碎痕……

在一处极其隐秘的丛林地带,樊寂生带着安雅上了岸。

她将灌进肚子里的水吐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看着同样**的樊寂生,还有他强忍着痛苦之色,这才惊愕的发现他的左手臂上被鲜血染红了,再加上江水的浸泡,伤处看起来浮肿的厉害……

“寂生,你受伤了?!”她愕然的盯着他的臂膀,撕开他湿漉漉的袖子,果然发现他的肩膀上嵌入一颗子弹,这让她鼻尖一酸,眼泪差点又要夺眶而出。

天啊,原来他的臂膀受了枪伤,而他却拖着几乎将整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的她,秘密的潜水好几公里,一想到这里,安雅就愧疚的恨不得杀了自己!

“无碍,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西塞斯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寻找我们的行踪,这里四处明里暗里都布满了他的人,天黑之前我们得在密林里找到投宿的地方,这里的昼夜温差极大,我恐怕你受不了,我们要马上找个地方藏起来,他们马上就会搜林……”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他低声道。

樊寂生的脸色很差,因为流血过多,他的唇明显的呈灰白色。p67r。

“小心点,我扶着你……”安雅胸口有什么东西堵的慌,她上前搀扶着他虚弱的身体,心,刺疼刺疼的。

就这样,他们在崎岖的山林里赶路,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黄昏,夜幕逐渐落下,森林里也升起一层薄薄的雾霭,他们在天黑前发现了一个山洞,洞口很小,里面却别有洞天,相当的宽敞。

安雅把他扶到洞里,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她的手不小心触摸到了他的背部,却同样摸到一阵湿漉漉,借着射入洞里的微弱的灯光细看,她忍不住低呼出声,是血,和他臂膀上一样殷红的血!

他背部的伤口被再次撕裂里,老天,这男人怎么全身上下都是血?!

“寂生,寂生……你还好吧?”她泪眼婆娑,甚至不敢大动作的碰触他,怕他疼。

他伸手抹掉她的泪,语气很是无奈,“傻丫头,你哭什么?这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你把我的衣服纽扣扔到与洞口相反的方向,再用树枝把我们的脚印掩盖掉,相信西塞斯的人会不分昼夜的寻找我们的行踪……”

“寂生,你和西塞斯究竟有什么仇恨,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杀你?”

“不是我们两个有仇恨,而是我们身在这样的黑色豪门家族,就注定了今生今世都要势不两立,就算他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也会干掉他,这里面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你不懂得的,这仇,总有一天我会回报过来!你不要想那么多,快去办我交代你做的事……”

安雅还想张口说什么,但是看他那么疲累的模样也没有再说话。

她走出洞口,一声不吭的完成了他交代的事情。

他的纽扣都是用特殊的钻石定制的,世界只有他有如此特殊的纽扣,上面刻着霸气的“冥”字,她不知道他所说的办法能否管用,但是还是依着他的意思将纽扣撒向洞口相反的方向,然后又用枯枝和树叶扫掉住他们的脚印,至于路途中的血迹她则用混凝土掩埋了……

看到密林里有野果结着密密的果实,她顺便采了一些,包裹在自己的裙子里。

因为流瑾哥哥的病,在泰国的时候,她曾经一度研究过各种各样的药草,在无意间发现密林下那些孤零零长着的珍贵药草的时候,她喜滋滋的拔下那些药草给带了回去……

回到山洞中,她看到他正拿一把着匕首,准备将自己臂膀中的子弹取出来,大吃一惊!

“你不要动,我来帮你把子弹取出来。”她对他这样说。

他用质疑的眼光望着安雅,平时她看到血就犯晕,能把他的子弹取出来?

又看到她的裙子里兜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黑亮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没想到苏怜妤竟然也通晓野外生存技能,这委实让他吃惊不少。

“我……我做饭的时候杀过鸡……”她吞吞吐吐道,虽然人和动物是有极大区别的,但是她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亲自将自己的子弹挖出来,“这……我应该也可以把子弹取出来……”

樊寂生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紧张的小脸,这傻女人,杀鸡就敢取子弹了吗?

“那就麻烦你帮我把子弹取出来了。”他淡淡的眉眼盈满笑意,眼睛里似还充斥着一抹戏谑。

安雅的小手有些颤抖的接过匕首。

望着他臂膀上恐怖的子弹伤口,她将一颗野果递到他的面前,“如果要是实在太痛的话,你就咬住这颗野果吧!”

他好笑的看着那颗圆润的野果,摇摇头,“女人,我能忍受得了!”

安雅吞咽了一口唾沫,见他无所谓的模样,也没有逼他,开始她的手术。

微微颤抖的刀锋划伤了子弹嵌入的**,她的眼睛只盯着他的伤口,甚至不敢看他的脸,害怕看到他因为受不了疼痛而变得扭曲,只是她的担心多余了,樊寂生只是俊脸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之外,脸色并无多大变化。

她发誓自己不是故意让他痛,但是因为她过于紧张,再加上光线昏暗,结果她弄了半天,才把那颗小小的子弹抠出来。

心我一天。取出子弹以后,她将采过来的药草揉碎敷在他的伤口上,然后撕下自己的裙摆,撕成条状,开始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伤口。

她为他上药时,她清香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在他鼻尖划过,甩动的头发也不时的擦过他的脸颊,那情形相当暧昧,让他吻住了她的侧脸……

她扬起小脸,正好她的唇对上他含笑的唇。

安雅实在不明白这男人怎么这么喜欢吻她,她因为他的伤势紧张的甚至都出了一身冷汗,可他还完全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甚至还和她谈笑自若,甚至趁机揩油,这男人得有多好的定力才可以让他如此囧境中临危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