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他故意轻咳了一声,果然惊动了**相互拥搂着激烈热吻的一对鸳鸯,瞧瞧老大那欲求不满的猩红小眼睛,啧,司南爵幽深玩味的眸子,又扫了一眼满脸羞红的安雅,吹了一记轻佻的口哨——

“哟呵,老大,今晚过的好香艳啊!只是玩火也要注意身体,小心欲火焚身导致血液逆流了……小嫂子还怀着身孕呢,她也受不了那个刺激啊……”

安雅被他的话弄得脸颊燥红,仿佛被火烧一般,恨不得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整个埋首到樊寂生的怀里;樊寂生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貌似心情不错的样子,并没有和司南爵这个耍宝男人计较。

他轻轻拍了拍安雅的背,懒洋洋的开口,“让医生过来,我们饿了,你,去为我和我的女人做一顿美餐!”

司南爵瞪大了眸子,再也笑不出来了,一张俊脸瞬间涨成了青色,“老大,你有没有搞错,你居然让我这个冥狱里这个精英中的精英像个娘们一样去做饭?!我可从来没有做过菜,难道你不怕我做的饭毒死人吗?”

“寂生,要不然我去做饭吧……”

直到安雅的脸色不再那么通红了,她才从樊寂生的怀里钻出来,温柔的开口。

樊寂生立即出声阻止,声音宠溺温和,却带着不容改变的执拗,“不行,你现在还怀着身子,不宜操劳过度,让爵去做就好了。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好好休息,好好的把我们俩的宝贝生下来……”

司南爵倒是对此嗤笑。

老大对他的小老婆苏怜妤是不是太过于宝贝了?人家有的孕妇即将分娩的了还干重活呢,这才让小嫂子烧个饭他就舍不得了,看来他们的老大真的有做妻奴的潜力啊!

“知道了,我一定会为大哥和嫂子送上了最美味的食物,希望到时候你们会喜欢!”kzjz。

司南爵挑眉一笑,心里的馊主意已经团团冒出来,待会儿做一堆污漆抹黑的焦炭端给他们吃,看老大还敢不敢把他当厨娘使。

“爵,我似乎记得非洲的分舵缺乏个堂主,如果你想去的话,可以提前给我打个招呼!”冷冷的威胁毫不留情的射了过来,让司南爵的小心思立刻胎死腹中。

老大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你故意将不能入口的东西端过来,那你把你发配非洲!

开玩笑,谁要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啊,带着怨气一跺脚,司南爵不得不怀着满腔的委屈,去当他一向唾弃的厨娘了……

这边,战兢的白褂医生手里拿着千金难求的名贵药膏,想要为樊寂生上药,可是安雅却接过他手中的药膏,声音清清雅雅道,“医生,让我来为他上药吧!”

“夫人,还是让我来为主人上药吧,主人的伤势比较严重……”樊寂生的伤太吓人,他实在怕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受不了刺激晕厥过去。

“没关系,我来就可以了。”安雅想亲自为他上药,医生还想要急着说什么,樊寂生冷瞥了他一眼,“你先下去吧,小鱼为我上药就行了。”

医生不敢再说什么,吁了一口气离开了,其实他也不想呆在这样的气氛下,既然主人亲自开口,那他现在不离开更待何时?

当安雅看到他背部的伤势,明显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知道他的伤势严重,可却没有想到竟然严重到如此地步——

他的整个后背几乎都被炸烂了,有些腐肉都已经发黑流脓,一些骨头碎裂,甚至可以看得到他血色胸腔里处的那颗跳动的心脏,看起吓人的紧……

“你……怎么会伤的如此严重?”她小心翼翼的为他抹上药膏,到了他碎骨的地方甚至不敢碰触,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下来,对他的伤势更是心疼的不得了。

这男人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浩劫,这样的伤居然还能侥幸活下来,真是不可思议……

真是怪了,她明明该恨他的,她心疼个什么劲啊?他不懂得照顾自己关她什么事,但她心里头就是莫名的怪怪的,一阵比一阵难受。

原本以为自己早就不爱他了,但是看到他浑身是伤的躺在**,她实在是下不去狠手去杀他,握着他粗糙的大手,她不由得哀叹自己那颗愚蠢的心。

“小鱼,不要哭!这点伤根本就不算什么,我曾经受过比这个更严重的伤,都挺了过来,放心,这点小伤要不了我的命的!”樊寂生粗糙的指腹抹去她温热的泪,低语道,“只要有你在我的身边,再大的创伤我也承受的住,答应我,以后不要轻易掉眼泪,我希望我的女人每一天都幸福的微笑……”

“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受伤!”她还在抽噎着,却蛮横的这样要求他。

“好,我答应你以后尽量避免受重伤,至于那个伤了我的人,我会要他血债血偿!”樊寂生狭长的眼危险的眯了起来,里面急速的闪现一抹嗜血的风暴!

西塞斯,敢设计他?!

他一定会让那个男人付出血的代价!!!

“寂生,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卷入杀戮?我不希望看到你鲜血淋漓的模样,这样让我很害怕,你能不能从黑色世界的漩涡里退出来,我不要荣华富贵,只要平凡的幸福就好了……”

“小鱼,黑道世界错综复杂,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更不是你想退就一下子可以退出来的,等我处理好一切,会彻底漂白,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一家三口?可是……还有昭儿,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到时候她怎么办?”

“放心,我会处理好和她的关系,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也不会让我们的宝贝受到委屈……”

“可是,寂生,我还是怕……”

安雅似乎还是很不安,她怕他们之间这种突入其来的幸福,会化成泡泡消失掉,怀疑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樊寂生猛地箍住她的薄唇,火热的吻再次印上,带着狂野,霸道的与她甜美的香舌纠缠,纠缠,再纠缠,仿佛只有这样就能消除她的惴惴不安……

灭绝岛。

杀手训练基地。

坐在最高处的是一位发上别着一朵罂粟花的妖艳女人,看起来非常年轻,她大概有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可仍然风韵犹存,艳丽入骨,却是一个像蛇一样狠毒的女人,因为她发上总是佩戴一朵罂粟花,所以这里的人都称她为罂粟夫人……

一场惨无人道的人兽厮杀之后,她冷冷的望着基地上那些倒下去的身影,那些人有死有伤,有男人亦有女人,更有年幼的孩子……

她冰冷美艳的眸仅锁住一个看起来年仅四五岁左右的男孩,他俊美的不可思议,脸部虽然挂了彩,却诡异的为他的小脸增加一抹不符他年龄的妖娆。

他稚嫩的身子也浴满了鲜血,可他身上却奇异的散发出一股强悍而又让人胆战心惊的阴毒力量,让人惊骇!

她刚才眼睁睁的看着他和那些受训的孩子一起自由搏击,他虽然是最小的和最美丽的一个,却也是最狠的一个,那些攻击他的比他高比他壮的孩子们都被他打的遍体鳞伤,这个孩子的狠劲,让她都感到讶然……

“残,那个孩子什么来历?”罂粟夫人葱指指了指那个稚嫩的男孩。

血样能孩。“他是一个孤儿,是在我执行任务的时候捡到的,他要跟着我进入组织,说要成为最顶尖的杀手,来这里是为了替自己的父母报仇!”高大阴冷的黑衣男人残不疾不徐的开口。

“好好培养他,我有预感,他会成为最顶尖的杀人机器!”罂粟夫人兴奋的舔了舔自己艳红的唇,宛似一只吸血的女妖,“他在这里受训三个月了,让他参加明天的比试!”

“可是夫人,新来的成员不是至少半年才参加比试的吗?他才来仅仅三个月,况且让他这样一个小孩子对付那些心狠手辣的成年杀手,这对他不公平!”

所谓的比试,则是你必须杀死你的对手,才能活下来,比试用抓阄的方式决定你的对手,你的对手很可能是一个弱者或者是一个小孩子,也可能他是这里能力最强的那个。

如若是弱者,你可能侥幸活下来,但是遇到强者,你只能被他杀死!

“这里培养的是一流的杀手和精英,不要没用的废物!杀手从来不讲公平不公平,只有强者才可以活下去,他想活着必须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我说让他参加比试,他必须得参加!如果他死了,那也是他的命!”

罂粟夫人美艳的眸闪过阴毒的毫无人性的冷光,让残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那个被罂粟夫人和残议论的小男孩,美丽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漂亮的不可思议。

只是此刻,他睁着一双和某人一模一样的幽黑冰冷的眼睛,望着环绕着灭绝岛的一望无际的海水,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爹地被炸的粉身碎骨,血流一地的凄惨画面,眸子里嗜血的恨意和杀意愈来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