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茫,薄雾浮荡,两束灯光急速逼近,三辆飞速行驶在山间公路上的黑色吉普车射出斑驳的影子,可突然间一辆重型货车挡在了它们的面前,司机一惊,急速的刹车声,发出刺耳的摩擦地面的声音!

余泽稳稳的扶住了轿车平铺**的伤重男人。

平铺**的俊美男人,如画般那样安详静谧,即使身受重伤依然狂狷跋扈,整个车厢里弥漫一股凝重的气息,幽冷刺骨,映衬着这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让人心颤了……

他皱眉看着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眉头紧锁起来!

猛地回头,十几辆黑色轿车驶上郊区公路,只见车如长龙,后路也被堵死了!lxw3。

余泽一惊,立即将防弹板高高四面屏蔽起来,同时利落的俯身下趴,一颗凌厉的子弹瞬间贯穿了车顶,打穿了前方驾驶司机的脑袋,血花四溅……

“保护好主人!”余泽执起手中的冲锋枪,疯了一样的对着从轿车里钻出来的脑袋四处扫射。

可是苍翠葱茏的山林间早就埋伏好了无数的精英狙击手,各个弹无虚发。

从他们射击的方式和作战的手法中可以看出,他们绝对是特种部队里精英中的精英!

子弹像是雨点一样落在几辆黑色吉普车上和跳车的黑衣人身上,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艳丽的血花从他们的头颅或者心脏迸溅而出!

这种狠毒的手法,根本就是一个活口都不想留,看来这次国防部是铁了心的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了!

只让而了。毫无任何准备被双面夹击的冥狱的人节节溃败,大概有一柱香的功夫,冥狱的人几乎都死透了,余泽的手臂和胸腔也被射入两颗子弹,鲜血淋漓的模样很是渗人,可他却毫无任何表情,只是咬牙看着昏迷不醒的樊寂生,脸上依旧是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

一辆黑色轿车沿着静静的路面缓缓而来。

原本掩藏在暗处的人,井然有序的走出来,低眉顺目的迎接一个迷样的男人的到来!

出现他们眼前的那个男人,俊逸非凡的面容在月光下竟倾国倾城,幽邃精芒的暗眸,甚至比浩瀚星海更摄人心魂,唇边流转着妖邪薄凉的笑影,望着浑身浴血的余泽和依然沉溺昏厥中的樊寂生,唇角边的兴味愈加浓烈!

他……竟然和绝美的苏怜妤长得那么相似,远远望去,简直就像是双胞胎!

一时之间,余泽有些呆了呆。

直到倾城男子想要靠近他们这一辆吉普车,他才想起拿枪指着他的脑袋!

倾城男子冷笑,“余泽,冥皇手下一等一的杀手兼之保镖,真是可惜了,佛罗里达州黑人窟出生,年龄二十七,天赋异禀,骨骼奇佳,练武奇才,只是可惜了,跟错了主人……”

“今天就算是我死在了这里,也绝不会让你动主人一分一毫!”余泽惊惧这人对自己如此熟谙,心里一惊,更加的握紧了手中的枪。

裴逸清一步一步的靠近余泽,看他身体愈加紧绷的模样,嘴角兴味愈浓,“这次布局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让你们逃过了一次,我绝不会让看上的的猎物,第二次从自己手中逃脱!”

他的手指微勾,一颗凌厉的子弹射穿了余泽持枪的手臂!

余泽吃痛,手一抖,最后一个微弱的保护轰然没了威慑力……

裴逸清扬起如花般清俊的笑靥,越过他俯身观看平铺**那道颀长的身躯。

上面的男人依然昏迷不醒,但是即使在昏迷中,他完美的脸型依然勾勒出唯我独尊的狂妄,他嗤笑,要亲自将锃亮的特质手铐拷到他的手腕上!

可却在他即将要碰到樊寂生的刹那,男人凌厉的双眸突然睁开,闪动的目光如无数星辉,眉宇轮廓间尽是狂慢,一道凛冽的杀气破空而来,凌厉如鹰爪的大掌扣住裴逸清的手腕,直插他的咽喉,又快又狠!

“能见到美国国防部最传奇神秘的风先生,真是荣幸!”樊寂生声音沙哑低沉而冷酷。

风逸,这只是一个代号,代表了最庞大精密的情报网和最顶尖的杀人机器,没人知道他在外化名裴逸清。花上面上上。

风逸暗眸如刀锋般履薄,被掐住咽喉,依然毫无惧色的淡笑,“今日能逮到大名鼎鼎的冥皇,也算我风逸没有白活!”

“我樊寂生这一生从来不当俘虏!要么生,要么死!你确定仅凭你们几个无名小徒就可以逮捕我吗?”男人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惊人的毅力让他渴望活下去,这张和小鱼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让他贪恋的想汲取她的影子……

“所以,我在这里为你准备好了你的坟墓,我要将这里夷为平地,炸的一干二净,包括你!”

裴逸清阴毒的笑如盛开的妖艳罂粟,大手快如闪电般袭上樊寂生的胸肋处,同是八段的绝佳身手,只是樊寂生受了严重的炸伤,他能醒来都凭借惊人的毅力,体力更是弱的只剩下两分,没几个回合,他的身手明显的渐缓了下来……

风逸急速的勾住了下滑在地的樊寂生,看他再次陷入昏厥,惊愕中猛地掀开他的后背——

啧,整个后背被炸的血肉模糊,甚至隐约间可以看到他的心脏,这样的重伤他竟然还能及时的清醒过来,忍着剧痛和他过招,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中国,a市。

安雅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她竟然梦到樊寂生被一群毫无人性的禽兽折磨的凄惨无比的模样。

上上和。他全身上下鲜血淋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可是那一双黑湛无比的俊美眸子,却依然狂霸无比,直到……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狰狞男人猛地用铁钩划破他的胸膛,挖出他的内脏!

“不要!”

她猛然发出一声沙哑的叫喊,喘着粗气,大汗淋漓的从噩梦中醒来,那个梦好可怕,而最莫名的是她竟然为那个备受折磨的魔鬼男人感到心痛,怎么会这样……

“你终于醒来?”一个端着温水盆进来的女护士礼貌的询问,俯视着她。

“我……怎么会在这里?”安雅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

女护士为她倒了一杯开水,微笑道,“你被监狱里的女囚打伤,伤的很重,已经昏迷两天两夜了,不过谢天谢地,你的孩子还好平安无事,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孩子?

安雅震惊的整个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