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匆忙的离开。冷思雅走了两步,回首,对着子鸢投过来轻蔑的一瞥,然后紧跟着池夜辰的步伐离开,热心着急地扶着在池夜辰背上的池母。

什么?对鳗鱼过敏?呵······这次算是明白了冷思雅热情。池夜辰也彻底的相信了这场完美无瑕的表演。

他们离开后,子鸢双腿都软下来了,瘫坐在地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唇角的血液还在不停地往下流出来。时间缓缓过去,子鸢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进来整理饭桌的女佣看见了她。当时进来的女佣也被吓了一跳,子鸢面色惨白的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而且唇角上还挂着一道长长的血痕。女佣连忙丢下手里的活儿:“少夫人,你怎么坐在地上。怎么了,快起来吧,地上凉。”

子鸢木然地抬起头看着她,牵扯到了唇角上的伤:“好,谢谢。”

在女佣的搀扶先,子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呆呆的一个人坐到了窗边去。

女佣看在眼里,本来想说什么,但是看见少夫人这个样子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摇摇头走出了房间,顺便拉上了门。据说是想用让夫人过敏的鳗鱼来加害夫人,可是少夫人平时待人也不错,尽管夫人对少夫人不好,但是少夫人也不可能干这样的事情呀,哎,可怜的少夫人······

再次望着窗外出神的子鸢连目光的焦距都没有了凝聚点。风拂过床边,带来瑟瑟的凉意,子鸢双手环胸,紧了紧身子。

手机的铃声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了,子鸢拿起手机看见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也就把它放在了一边没有再理会了。手机的铃声是响了几次又断了几次,后面的声音子鸢都当做是没有听见了······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过了很久子鸢才反应过来,开了门就看到了一脸紧张神态的陈管家。

“陈叔?”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子鸢也呆住了,陈管家一般是不会上楼来看这些的。

陈叔看见了子鸢才悬挂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少夫人没事吧,伤口有没有处理,天气热,很容易感染。”

子鸢的手摸着嘴边的伤,无所谓的摇摇头:“不碍事的,我没事,陈叔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时候我也不跟你讲什么礼仪了,少夫人些许是年纪小,很多事理都看不明白。而且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少夫人再待下去吃亏的还是少夫人。虽然我不明白少夫人嫁进池家的原由是什么。”陈管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但是,我这双眼睛是能够清清楚楚的明白少夫人每日的不愉快。”

“陈叔?······”子鸢不明白陈管家的这一番话究竟是想讲些什么。

“少夫人先别打断我的话。”陈管家抬手阻止子鸢的不理解:“我只是也不忍心少夫人因为婚姻就绑住了你的所有。最重要的是你的幸福。”陈叔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前我有个侄女,如果当初不是因为那些错事情也不会耽误了她的一生。你和她很相似,你既然叫我一声陈叔,我也不想你重蹈覆辙。丫头,能够让自己自由的时候就自由自在地去追逐自己的幸福吧。也许真的是我老人家老了眼光不好了。都说勉强不是幸福,如今算是勉强都算不上吧。丫头的单纯也不适合豪门的争斗。”

子鸢的眼光囧囧有神,稍稍睁大了眼:“陈叔的意思是,你相信不是我做的,对吗?”

陈叔轻轻点头:“你的为人陈叔清楚,少夫人别太在意。我相信那个什么紫菜鳗鱼卷你也不会做,是吗?”

之前都没有因为池夜辰的误会和那一耳光掉下眼泪,现在却因为陈叔的安慰,子鸢忍不住决堤的泪水了:“谢谢陈叔······”

对啊,其实她早就知道这里不属于她,可是为什么凭着外婆的那一执念能留下来呢!何况······很多事情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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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件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也许是因为池母在此也没有收到什么伤害,只是虚惊。池夜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看她的眼神中更冷了,有时候连看也不会看她。

池母对待她的态度是越来越恶劣,这些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发生的时候还是会有那么愣神的一瞬间,毕竟谁愿意总是想着不好的事情。她也不例外,那些复杂的事情她只是想,也不希望变成什么现实。

脚好了之后,整个别墅的清洁整理也成了子鸢的分内之事,面对这样的惩罚是够轻的了,不是吗?

连着有些对她看不顺眼的女佣也开始刁难她。

“哎呦喂,我说我的少夫人,池少奶奶啊,你是不是连清洁也不知道怎么做啊,你看看,你这样弄地板能干净吗?还有······”女佣指着窗台上已经很干净的地方:“你看看,这里还是那么脏。少夫人,你有用心做吗?虽然你是少奶奶,少夫人。但是夫人说了清洁要做干净,你是没有听见吗?如果你命硬不怕被怕,当然你也不会被炒鱿鱼,但是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女仆,我能够和您尊贵的身份想比吗?我怕被开除。少夫人明白了吗?”

清洗着手里的湿布的子鸢点头:“抱歉,连累你们了······”

女佣不屑一顾,假装受宠若惊道:“少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呢,能够收到您的连累是咱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呐。哼······”转过身,大声道:“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名副其实的少夫人,还很是自己把自己当做宝!”

······

别墅很大,需要做的清洁也很多,端着水盆擦了这里又要奔到别的地方,不停的换水,不停的搓着也不是很脏的帕子。擦干额上的汗水。实在是太累了,有一滴掉在了地板上,女佣似乎是把眼睛都背在了她的身上一样,就在那么一两秒的时候一双脚站在了子鸢的面前。子鸢抬头,又低下去了。

“少夫人!你不知道这种地板不能让汗水滴在上面吗?如果等会儿干了留下了上面痕迹就不好看了,万一弄不掉又恰巧被夫人看见了的话我看你怎么说。”

“嗯,我知道了,我会擦干净的。”用力的在地板上擦着。咬紧了牙关······

这个一点也不累,不是吗?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