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时,枕边的连靖白忽然一个翻身,他雄健的手臂圈拢住了她的纤腰,沙哑的呢喃喷洒在她的耳边:“觅儿……”

“你……你还没睡?!”觅儿大惊,瞬间完全清醒过来。

连靖白竟然还没睡,这怎么可能!太让她吃惊了!

他可是如假包换的身心纯净的处男,在第一次那种强烈的刺激后,竟然还不累的立刻昏睡过去?!

难道,他竟然已经天赋禀异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太不合理了吧!

“觅儿,你……你别紧张。”连靖白温柔的揽住觅儿,低头在她额间亲吻了几下抚慰着她,他也有些尴尬羞涩,口齿不清的说,“我……我在等你。有些话我想一定要讲出来,我很高兴你能为我做到那种程度,不过,以后你没有必要……这样的勉强自己……”

觅儿在帮他泻火之后,就逃难一般的躲进了浴室,在她闷头在里面躲避的时间里,连靖白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狼狈,去洗澡更衣焕然一新,接着,他就一直躺在**,等待着觅儿回来。

身体在极致的餍足过后,他的理智也恢复了正常,毫无疑问,身为一个男人,他绝对是喜欢觅儿如此让步的服侍他讨好他的,可身为一个对觅儿全心宠爱的爱人,他会心疼的让她不用为了他而非做到这种程度。

觅儿是有着完全的身体洁癖的,除了医学上的开刀见血触碰污渍以外,她基本上是完全没有办法勉强着自己去接触其他的人。

虽然对熟悉相爱的他,她是可以完全坦诚无顾忌的拥抱亲吻亲密无间,可像刚刚那样用手用嘴,一定会让她很为难很不适,她并不喜欢那样做。

他不愿意让觅儿违心的逼迫自己,即使那会让他有极乐的享受……

何况,即使是在**亲密的触碰,当然也该是他来让觅儿得到无尚的快乐,而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登上巅峰!

“停!不要说了!”觅儿忙面红耳赤的制止他,她才不要听他再说什么呢,他敢再提一句,她都快要羞耻的爆体而亡了!

她就是怕他像现在这样提起刚刚发生的事,不要评价它谈论它好不好,好尴尬好难堪……

“今……今天只是意外!”觅儿用被子把自己的全身都盖了起来,掩饰着她红得要滴血的脸,她闷闷的傲娇声音气急败坏的低吼,“你可不要以为每天都有这种享受,今天只是我高兴才会做的!现在快点转过身去睡觉,什么话都不许说!以后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这件事的主动权在我手中,你没有资格要求我!快点睡着,一个字都不许发出来!”

连靖白张了张嘴,可是看着用被子把自己团成一个蝶茧的觅儿,听着她话里掩饰不住的害羞和恼怒,他还是收起了所有的话题。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肯做到这种程度,可他是知道的,做出这件事一定让觅儿下了很大的决心摒弃了很多的耻感,她现在就是炸了毛的小兽,他如果敢再撩拨一句,如果还想就着今天的发展谈论起严肃的话题,一定会被觅儿认为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是想故意招惹她提起丢脸的事。

觅儿真的会毫不顾忌的抓挠上来。

她是如此的古灵精怪,不可用常理估算,今晚的事,虽然发生的震惊刺激毫不真实,可在两人已经正式订婚的夜晚,或许也并不算是什么逾矩出轨的大事。

所以,他决定,自己还是乖乖的听话,一句话都不说的睡觉吧。

来日方长,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和觅儿相处讨论,关于**的问题,他更是有耐心徐徐图之,慢慢的和她一点一点清算。

可是,一直过去了四天,直到觅儿的脚伤已经好得完全不留疤痕,连靖白都没有机会再提起事关那一晚的任何话题。

虽然他们已经是正式订婚后的准夫妻,可两人的相处时间与以前相比简直是大大的缩水,他们在白天几乎是碰不到面,连夜晚都很少有空闲交谈!

即使是难得的两人都有了时间,一整天的劳累也让他们倒头就睡,根本没有体力再来说什么风华雪月的事情,那天晚上的场景当然再也没有机会再重演过一次,关于性福的讨论,两人也没能再放到台面上聊起。

连靖白很忙,在这四天里,他接待了无数上门拜访的宾客,订婚晚宴上觅儿的身份已经暴露,瞬间掀起了浩然大波。

整个商政两界都被展家和穆家的这一场联姻轰炸了,强强联手的威力足以媲美原子弹爆发,无数想来探听关系、联络感情的宾客们纷纷上门,把连靖白的最后几天假期都完全占据。

他很忙,觅儿也很忙。

她脚上还有伤在身,所以自然就不会去当壁花去一一会见那些客人,更不会去应酬着笼络人心调控大局,她只能呆在房间里安静的修养,无法去做其它的事情。

于是,她就把本该寂寞无聊养伤的时间有效利用起来,全都用来研究病历。她认真的投入到研究连alex都诊治不了的病人——那位前来沐爱医院就诊的tim的所有病情报告中来,废寝忘食。

厚厚的病历消磨了她几乎所有的时间,棘手的各种并发症让她都有些头疼。

觅儿一直在埋头苦思着治疗的方针对策,在被一个实在难解的困难困住了数个小时候后,她干脆抱着所有的资料去找素,回穆家和她的妈咪一起秉烛夜谈的探讨起高深的医疗难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