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医院的董事长是他【豪门婚外运3章节】。乔小北站在十八楼的总经理室里,咬紧嘴唇,只能默叹时运不济,最近没一样事情顺利,连这种事都一波三折。

“乔小姐不想认识,我还是觉得应该认识。”对面所谓的“熟人”伸出手来,等着与她相握。

无可奈何,人生何处不相逢,但她不想与这人相逢。可惜事与愿违。既然逃不掉,她只好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你好!”

“苏庭。”他自报家门。

“乔小北。”她只得大方以待,“苏先生,我来拿我的检测结果,请帮忙给我。”

苏庭面色平静如湖,靠着偌大的老板椅,平静地看着她:“看来你不仅受制于人,还是受害者。”

苏庭到底想干嘛?乔小北淡淡地看着他,想看出点心思来,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她淡淡一笑:“听起来苏先生倒是法官一般。不过苏先生,我真地有点赶时间,所以请把结果给我。”

“那当然。”苏庭推了推面前一份报告。

“谢谢。”乔小北拿起就走。

“乔小姐,如果我把这些消息卖给记者,你说会怎么样?”苏庭声音缓和,听起来非常温和,可是说的内容却凌厉非常。

“我想,大家只会认为,东方集团在炒作。”乔小北暗暗咬牙,表面清淡,“或许,有某些不良竞争对手制造事端。苏先生,你觉得哪一样更适合你?”

苏庭面无表情,明明没有温度的黑瞳看上去有些不敢直视:“东方家蓄意害你胎儿,你还这样为东方家说话,真不知道乔小姐是大度还是笨……”

“笨人是福。”乔小北淡淡地,“何况这事并不一定跟东方家有关。”

苏庭如一只豹,看似优雅其实难以交手。他从身后另外拿出一份文件,摆在桌上,“小姐,我备份一件,不如现在看看这结论。实话说吧,这事情严重到足足可以追究某些不良分子的刑事责任,难道乔小姐愿意放这犯罪分子消遥法外?”

乔小北不看,只躬身一礼:“苏先生,这是我的事,请让我做主。何况并不能说有人蓄意谋害,或许我误食什么食物药物,岂不是大题小作?结果被判诬告,难道这就是苏先生想得到的?”

总算露出浅浅的笑容,苏庭缓缓拿起文件,审判地看着面前这个纤细清淡的女人,淡淡扫过她一身上下,最后停留在乔小北宽宽的脑门处:“言辞平常,思想锐利,目光长远,思维严谨,步步如营,东方澜果然好眼光。东方澜实在太逊了,这样的老婆怎么能放在家里养着,如果放在东方高层练上几年,就是他东方澜最有力的膀臂。可惜我在想,东方澜只怕不会让你走出东方家门,让你一展所长。”

“东方集团有东方坐镇即可。”乔小北淡淡一笑,“苏先生,我先生能力很好,无需我出头露面,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苏先生,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并不熟,谈这些事情可是唐突了。再见!”

不理苏庭,乔小北当真掉头就走。她已经有着小小后悔了,为了表明自己对这份检验报告的轻视,无意让自己锐利起来,让苏庭注意自己。不知道会不会引起麻烦。

因为,他至少已经注意自己两个月。让一个大老板连续注意两个月,认做情妇人选,绝不是一件好事情。

“乔小姐如果有一天需要帮忙,不妨找我苏庭。”苏庭淡淡的声音传来。

乔小北闻言一顿,没有回头,加快脚步。匆匆忙忙走到洗手间,靠在门后平复自己的心情,这才无力地看着四周,也看到了洗手镜。里面的自己有些苍白有些彷徨,可是面容还算淡定。可是,她左看右看,看不出来自己有什么特质让大老板看中。忽然想起路瑶的话,这才细细打量着自己的眼眸……

路瑶说她的眼睛让人有安定的功效,有么?她看不出来【豪门婚外运第三章今晚七次章节】。

到现在为止她都没认为自己有吸引东方澜,如果要说有,就是她偶尔的不服输让他注意。看看四周,这才把那份报告展开来看。

“过量服用……”最后三个字让她呆若木鸡。

如果说在此之前她都认为这次事情里面可能存在着许多机遇性,可是那三个字可以绝对打翻她所有的设想。这三个字可以确定:东方家有人蓄意谋杀她的孩子!

咬着唇,咸咸的泪水依然流下,她太年轻了,太大意了,也太没有心防了。聪明如她,怎么就没想过东方内部的权力之争会波及到她身上来。想想就是,东方寿林移交股权的首要条件不就是要东方澜有后代传承,可是她忽略了这个条件。

果然豪门庭院深深。东方家里的人一张张脸都在她脑海浮过,却想不出来会是谁这么不知不觉地放了足够份药物让她吃了还完全没有发觉异常。

“东方澜……”喃喃着,她合紧双眸,让一阵阵刺痛滚过心头,最后才站起身,仔细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佯装坚强,佯装意气风发地从洗手间走出。

支开容海,不声不响地替路瑶办好出院手续,两人一起离开医院。

“容海呢,你不等他了?”路瑶有些奇怪,“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也是个爱慕我的人,还是东方澜从小的兄弟。”乔小北淡淡一笑,摇头,“路瑶,你觉得我让他跟着好,还是让他独自生活更好?”

摇头,路瑶有些无可奈何:“小北,那我们还是先走吧!”

这回,两人一起跑到了蛇口码头。看着面前的大海,乔小北摇头:“这毁灭了我对大海的印象。”

海水有些暗黑,自然是受过污染的海水。但旁边金黄的细沙看上去很美,踩上去软软的很舒服,明明都是硬硬的细沙,居然有踩上海绵的感觉。

“踩海沙有我现在的心情。”乔小北停下了。深陷海沙,难以站稳。她是深陷豪门,难以分身。

“也有我的心情。”路瑶一笑。茫茫海沙,有如茫茫人生。

两人半夜才找了个小酒楼住下。沐浴完毕,两人坐下聊天。

“以后要做什么呢?”乔小北皱眉。

“我还是画画。两百万够我好好发展了。我要去大芬油画村拜师学艺。”路瑶仰躺着,有着美好的幻想,“这两年我没放下基本功,只要名师指点,未尝不会走上画家之路。”

“路瑶,你为什么这么想当画家?”乔小北不解。

路瑶沉默了:“小北,这是伤心事,不提。”

那便不提吧!

正要睡觉,容海的电话来了。乔小北缓缓接起:“容大哥,你先回去吧!我先陪路瑶几天。”

“小北,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不辞而别。”容海语气里只有担忧,没有责怪,“太让人不放心了,你们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容大哥,如果你为了自己来找我,那么容大哥你不用来了。如果为了东方澜,那么我现在可以和他说清楚,我也不要容大哥的保护。”乔小北静静地说着,平静的语气在夜空里有着淡淡的忧伤,很淡很淡,不注意听听不出来。

可是心细的容海听出来了,更加着急:“北北,你怎么了?北北,谁欺负了你?”

淡淡笑了,乔小北摇头:“容大哥,我很好。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东方澜,说我不用你保护。真的。谢谢容大哥。我会好好的。容大哥,你真的该挤时间谈女朋友了。”

这是她对容海真心的祝福。

请允许她做会儿驼鸟吧!她现在除了安静和孤独,什么也不要。她只要享受这两样。她明白在这儿只能待上几天,那么就先待上几天再说。她的心情需要渐渐平复,她需要理清思路想事情,她的孩子不可以这么白白地牺牲,当她理清这两个月的生活,她会主动走回东方家。

果然过着安静的日子,奇怪的是容海没再打电话过来,东方澜也似乎消失了。路瑶是个很静很静的女人,不爱说话,偏偏乔小北也是,所以总是一室安静。虽然不是同一专业,可是对画本身都有见解。两个人总是平静地表示着自己的意见。

乔小北完全没再关心世事,相信就是东方集团快垮了她也不清楚。

直到这一天东方澜终于找上她,他在电话里第一句话就是:“你在哪里?”

“深圳。”乔小北淡淡地告诉他。不嗔不怨,平静得可怕。

“深圳哪里?”他问。

可以感觉到他压抑的怒火,乔小北淡淡笑了,平静了许多天的心情突然浪涛翻滚。她深呼吸:“就在深圳。”

“我去问容海。”东方澜没有追问。

“容海不在我身边。”乔小北淡淡地,“你不是讨厌他在我身边,我当然不许。而且——我也希望容大哥有时间去谈恋爱结婚。东方,你也该有兄弟之情,不能担搁人家的终生大事。”

“他一直就在你身边【豪门婚外运3章节】。”东方澜一句话打破了乔小北的幻想。

黯然,乔小北好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容海,但此时竟该死的相信,东方澜可能说的是对的。

因为,依容海的性格,依容海对她的爱护,怎么可能自那一次后再没有打过电话。

忽然没了心情,她挂了电话,开始注意户外的人。果然第二天,她就发现了海沙上的容海。乔小北淡淡笑了,噙着泪。容海——

这世上怎么会有一个容海,他就像宁静地港湾,替她挡一次次大风,温暖她的心。他默默地在旁边看着她的伤心和快乐,从来不会多问什么和为什么。他总是静静地守护着她,替她保密,圆谎,纵容她胡思乱想,胡说八道。只有在她面前,她才觉得自己才二十二岁。容海,就如海般阔远……

可是,他再跟在她身边,必然会像一朵昙花凋谢。容海呀!

她慢慢地走到他身边,像个淑女般伸出手去,俏皮地:“容先生,你好,久违了!”

“没有,我天天看着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容海笑了,温和的语气里难得有着感性,让人听了心疼。

乔小北的眼泪刷地掉落。

“怎么了?”容海慌了。赶紧抓紧她肩头,支撑着她。

“没什么。”乔小北抬头时却是一脸笑容,泪光中的笑容,像个孩子,这时候的她绝对让人想像不出,她曾在苏庭面前镇定地防守他的语言攻击,防得苏庭大为诧异。

“你还没说,那个孩子不能要的原因。”容海却是记得。细心的男人锁紧她的容颜,试图从中看出蛛丝马迹来。

“容大哥,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乔小北淡淡地说着,有些讶异自己会选择隐瞒他。也许潜意识里,他和东方澜是兄弟这个观念永远存在,有些太敏感的事她自动选择屏蔽。

“不想提就不提了。”容海还象过去那般摸摸她的头,“北北还年轻得很,要孩子本来再晚些更好。”

“我不想要孩子了。”乔小北淡淡地,声音虽柔和,可相当坚定。

“北北又说傻话了。”容海温和地笑了。

她没有说傻话。离开容海后,乔小北回去把那张检验报告交到了路瑶手里:“路瑶,我带在身上不好,也许有一天可以用到。你帮我保存,好不好?”

路瑶点头,她早知道原因,郑重收好,给了乔小北一个安慰的拥抱。

“蔡成风应该放弃对你的寻找了。”乔小北有些欣慰。

“不放弃又怎么样?”路瑶淡淡的,“难道还要我再补完那三年。比我年轻漂亮的大把,他脑壳坏了才再找我。”

说得有理,乔小北点头,这些所谓要小三的男人,不就是贪着女人的年轻美貌。路瑶虽然年轻,但比起二十来岁的女孩,她算是过期了。

“男人!”乔小北淡淡一笑,脑袋长着大多用来好看的,看到漂亮女人就想用下半身思考。

“你什么时候回家?”路瑶终于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小北,你在这儿停留得太久了。虽然这事情伤人的心,可是东方澜并没有太大的不对。他终究是你生命的另一半,你总要回去和他共同生活。小北,回去吧!都一个月了,你身体也完全没事了,回去吧,男人等不了太久的。还有,你既然说你公婆那么想要孩子,你们分居这么久,回去也要受责难的呀!”

“怎么,赶客人走了?”乔小北只是油条,俏皮一笑,“我吃不多的。”

说得路瑶都噗哧笑了:“你是客人吗?”

乔小北摇头,笑:“不是客人就更不能赶我走了。路瑶,东方红颜知己多着呢。缺我一个正好不防碍他。路瑶你是没见过……”多日的沉淀终于让她的心稍稍摆脱了阴霾,她数手指头给路瑶看:“汪晴晴,汪苗苗,云婵娟,梅三小姐……一个比一个漂亮,我就是天鹅群里一丑小鸭,特别窝囊又特别好欺负。”

听得路瑶拼命笑,捏她脸儿再捏她嘴儿。

“真的,特别是晴晴,别说男人喜欢,女人看了都想回头……”乔小北突然停住了,因为蔡成风出现在门口。

这个香港富豪一见路瑶笑盈盈的,没有他过得更幸福,当即抓狂,三两步上来,提着路瑶就走。

瞬间乔小北明白了,原来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兽性十足。她只愣了下,冲出去大喊:“容大哥——”

很戏剧化的,容海闻声而到,一见这场面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二话不说拳头甩了过去,蔡成风不是容海的对手,三两下嘴角挂了彩。也许还是有点忌惮形象,蔡成风放了两句话给路瑶,竟立即离开了。

“看来,我要离开深圳了。”路瑶摇头,秀秀气气的眉扬着,并没有因为被蔡成风欺侮而失了主张。

“那么,我也离开吧!”乔小北幽幽地,清秀小脸淡淡的哀愁,知道再也不能这样放纵下去。她可以想像,也许东方家里正在吵闹,也许东方寿林正在发火:“东方澜,乔小北呢?”

她有幸被东方澜相中肚子,怎么又能让她过得这么潇洒任性。这么久他没做动作,已经有点不正常了。

晚上收拾好少得可怜的行李时,她和路瑶一起抱了好一会儿【豪门婚外运3章节】。路瑶说要去大西北。这一别不知何年才能相见。

路瑶打算晚上就搭乘郑州的飞机离开。

“小北,帮忙,借容海一下。”路瑶笑着说。

“怎么?”乔小北笑笑地,“要打架吗?貌似容大哥真地很会打架。当然了,他以前是孤儿,不会打架可是会被人欺负的。”

“小北,这两天你心情好多了。这样才有利于身体健康。”路瑶噗哧笑了,很快又紧张起来,“我只是担心有人监视我,让容海送我到机场。容海身手不凡,一人能挡几人,万一有人拦截他可以帮我。小北,行不?”

“容海一人能挡几人?”乔小北皱眉。

“你不知道?”路瑶大吃一惊,“他和东方澜一样,有身正宗的中国功夫。你不知道?你没见他们俩一颗石头能入木三分?”

汗颜!乔小北不作声了,她确实不知。她只知道东方澜在**时体力好得惊人,她半死不活的时候他还蓄势待发。可以从上床缠到天亮。

“傻姑娘!”路瑶摇头,“阅历还太少了呀!多多走动,多多磨砺吧!同意不?”

“好,我帮你去说。”乔小北当然答应。

容海果然答应了,带着路瑶坐时出租车。路瑶身着灰白风衣,白色休闲裤,有些悠闲,有些飘逸。路瑶其实是个浪子般的人物,整个家当就一个拖箱搞定。这个女人简单得连化妆品都没有,也不知道蔡成风到底是因为征服不了她才恼羞成怒,还是真喜欢清水的无情女人。

在灿灿星光中挥别两人,乔小北眼眸灿亮,微微泪湿的眼有些酸涩。不想回房,灿亮星空加上路边灯火通明,准备到沙难上玩儿。过了今晚,她明天也不会再在这儿……

买了五毛钱的报纸,拿了其中两张铺好,躺下,小心地不让自己大红的风衣沾到沙。

细细的沙绵软舒适,比席梦思床还好。漂亮的眸子遥望星空,愣愣地出神。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星星,每颗星星就是自己的爱人。她的是哪一颗?

东方澜是她人生最后的唯一的星星吗?她看来看去,挑啊挑的,发现没有一颗星星比他那双细长犀利的眼更亮。

“小姐,一个人吗?”有年轻男人蹲在她旁边问。并且自动从她剩下的报纸里拿出两张来铺开,打算坐她旁边。

“不,两个。请走开,我朋友要回来了。”乔小北头也不回,这里灯火通明,行人较多,她不怕。不过,朋友——容海可能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回来。

“小姐,你愿不愿意这样?”那人油腔滑调地不肯离开,手势做到了她跟前。

“什么?”乔小北不明白。这人一手圈成零字,一手做一字往零里面穿。

“那个啊!”那人急了,“男人女人的那个……”

呸!乔小北总算明白了。原来传说中深圳的快餐爱情多还真有其事,这男人这么猥琐……

她火了,清亮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混蛋,你再不离开我报警了。”

“真不懂情趣。”猥琐男人果然不敢,但又舍不得离开,僵在了那儿。

身边的人不少,乔小北一点也不担心那人敢怎么样,依旧专心地看她的星星——人一生有时候不止一颗星星,东方澜那颗星星太亮,不会一直属于她。

她想入迷了。稍为回神些才发现旁边的人还在,但安安静静的,可能不再是刚刚那个人。

唉!她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为何男人都热衷于肢体运动,而她却没有那份心,一个月下来,她差不多心如止水,如果再回到东方家,再见到东方澜,她要怎么面对。还有那些所谓的家人,极有可能其中一个就是她孩子的凶手,她又要如何对待!

她要如何下手调查真相。

想着想着,天上的星星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发出。但这是晚间,夜越深越寒,她蓦地打了个寒战,连忙自己双手环抱自己。电光石火间,想起了和容海一起看海的那个落难的晚上。不由一笑,笑得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惹得旁边的人的目光时而瞄了过来。

乔小北才不在乎别人的目光,这不是a市,人人都不认识她。她在这里又穿得相当随便,没有人会想到她是东方集团的长媳。

容海应该快回来了,她也回吧。可是刚刚想得太出神,脚一直弯成固定的姿势,这下猛一站起,血液流通不及,她又倒下去。

惊慌轻呼,却很快镇定下来,海沙上摔个跤就如呵个痒,没什么,掉下去就掉下去吧,横竖还是掉在报纸上。

可是没有掉下去。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她。

心头一喜,她欢呼出声:“容大哥,你真神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的,已经在你旁边半个小时。”抱着她的人说。

二话不说,她一身僵硬,猛地挣扎开来,已经对这人心如止水,可是该生气的事却不得不生气。东方澜!因为你,我才被人暗算。你王八蛋!你就在家安慰你的苗苗好了,来这里做什么?

相别一月,这小女人依然倔强【豪门婚外运第三章今晚七次章节】。东方澜哪容她自由飞翔,依旧挟了她,紧紧固定她不合作地双手,大步走向酒楼。

“等等——”乔小北竭力压着心里的浪涛汹涌,平静说话。

“什么?”东方澜顿了顿,任她说完。

“我不去酒楼。”她和路瑶后面住的是租的两房一厅。

“已经订下。”东方澜的声音凉凉的,显然不容怀中的女人有异议。乔小北的拳脚对于他来说就是儿戏。

相别一个月的夫妻会怎么样?

乔小北是觉得生疏了,看着东方澜那双黑瞳,她居然不似以前那样不敢看,而是静静地瞅了个够。她没有看出东方澜有什么特别,路瑶到底从他这双犀利的黑瞳里看出了什么?

逼着她和他鸳鸯浴,瞄着她有些陌生的眼神,东方澜极为不悦地勾起她的脸儿,皱眉打量着她。模样没变,还是那个清清冷冷的样子,可是神情间多了些淡漠。两人都没有做声,可东方澜仍然是那个自大的东方澜。两人在一起,他的事便都成了她的事。

在他要求替他服务之前,乔小北飞快地围上浴巾,果然才围上,他就大大方方地站在那儿等她的服务。无心,无意,但不能无视面前是个**的大男人。乔小北蹙眉,小心地避开敏感的视角,替他擦干净。擦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可是他拉住了她的手。

回头,她微微冷寒:“放手。”

第一次听到她用这种语气说话,东方澜眉头又蹙紧,忽然长臂一伸,捉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上。

她挣扎着,挣扎不开,她没有哪次挣扎开了。眼睛有点红,心有点酸,永远是这样,他想怎么样她便只能完全服从。现在什么社会了,夫妻平等啊,为什么他总是一副这样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凭什么高高在上,她也是个人,而且是个年轻女子,有自己的想法和看法。有自己独立的人格。

既然挣扎不开,便任他了,可是这也惹火了他。

“为什么会这样?”东方澜有着隐忍的怒火。

“什么为什么?”乔小北觉得他莫名其妙,她这样合作他还嫌。

瞧她莫名其妙的神情,东方澜蓦地放开了她,只是那双犀利黑瞳却从不曾移开她:“容海没有好好保护你?”

“他有。”乔小北笑了,有些凄凉。她是他的妻,他总是要别人保护,结果他们的孩子都给没保住。她笑睨他,笑得有些特别:“容大哥很好,一直保护我,容大哥是个君子。”

他又掐住了她下巴:“乔小北,你照照镜子。”

“怎么了?”乔小北蹙眉,她有什么问题?

“随便说一个人,你就可以这么舒心,在我面前你就变了。为什么?”东方澜还真有些困惑,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乔小北变了,“还是,你真的只有对容海好。”

“容大哥对我好,我当然要对他好。”乔小北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眨眨眼睛,刹那间竟然有着从未有过的纯真。她这个神情惹恼了东方澜。

“很好!”他咬牙切齿地说。

以为他要发狂,以为又有狂风暴雨。结果他松开她:“喝酒!”

红酒?只要两人在一起,每次都会喝一点。因为喝得频繁,她才向医师问了胎儿不能要是不是跟红酒有关?果然喝酒,奇怪的是他不需要她伸手服务,而是自己来。

他替自己斟了满满一高脚杯,只替她斟了一半。她忽然伸手,把自己的也加满。喝吧,最好一喝喝个烂醉如泥,什么也不知道了。这也叫相见就如不见。

挑眉,黑瞳灼亮:“干杯!”

“干杯!”乔小北毫不犹豫地端起来。

明明淡漠的人儿,这会儿却放开了与他喝酒。东方澜细长的眼紧眯,停在清秀小脸上。

乔小北高举酒杯,认真相邀:“干杯!”

终于,他的冰山裂缝,淡淡一笑:“能干几杯?这酒虽没几分浓度,可我记得上次你是三碗不过关……”

她的确没有酒量,喝一瓶啤酒都能醉倒。上次喝醉酒是什么时候的事?乔小北手一停,摇摇头,是新婚之夜,他别有用心地灌她酒,而她也真醉了,至今不知道自己曾经酒后说了什么醉言。

心一颤,那时候的她心如明镜,可以心情狂醉。如今她有了秘密,不能醉。默默地看着面前这个冷傲的男人,不知道他知道她流掉他孩子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干一杯是一杯!”乔小北淡淡地,举起酒杯。

他从善如流,优雅地端起酒杯,与她的轻轻一碰,仰脖。酒慢慢变少,而他细长的黑瞳一瞬不瞬地锁着面前那张略带苍白的容颜。

一杯下肚,乔小北眼睛已有些蒙胧。她双手扶着酒杯,眼睛轻轻地扫过他。为了那个无缘的孩子,她的心煎熬了整整一个月,如今好不容易平复少许,可依旧苍白得像个鬼。而他依然西装笔挺,头发一丝不苟地梳着,眉是那样浓,很有气势地往两鬓斜插,黑瞳泛着微微的棕色,如大海般深透。明明这么魁梧的男人,脸上看上去白净,棱角分明,他的容颜依旧夺人魂魄,而微勾唇角时偶尔的邪魅之色让人恨得咬牙……

她的恍然取悦了他,冰山脸微微放缓,修长的手缓缓抚上她白白净净的小脸【豪门婚外运第三章今晚七次章节】。

她微微一个摇头,他手落空,一张脸顿时阴沉几分。但很快平复。

“你为什么来?”她喃喃地。他特意赶来,就算无情也让人觉得他有多在乎她。

他淡淡地:“一个男人守上一个月空房,你还希望我继续守下去?乔小北,你妻子的义务呢?”

“哦。”她点头,若有所思地,然后又默默地看着他,“据说,像豪门长子这类的人,不是都有几个所谓有红颜知己。守空房……”她忽然淡淡地笑了。如果苗苗身体好,两人不会那么清楚吧!

是试探还是挑战?东方澜黑瞳闪烁,伸手拿过她的杯子,别有用心地再给她加上一杯,帮她喝下去。

“原来你想我多几个红颜知己?”他点头,明明一脸冰寒,黑瞳倒是温暖几分。

“不要多,一个就够了。”她摇头,醉意蒙蒙,双手紧抓杯沿,浅浅地笑,“我如果是个男人,说不定也想抱着晴晴。她……真的很美,还很……”

“很什么?”他不动声色,瞄着她的醉态可掬,黑瞳灼亮。手却轻轻覆上她略带苍白的小手。

“很!”她用力点头,然后笑。

他终于笑了,懒懒地靠着椅背,一手支起下巴,平静地看着她又端起酒杯,品尝着。直到看到她脸红如霞,才轻问:“你知道是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乔小北的脸从酒杯后露出半个,摇头,不屑,“这不是你们男人才知道的事?”

“的确。”他承认,面前这个小女人至今不曾用心领略男女结合的美妙之处。一过夫妻生活就紧张,然而她的紧张和尴尬却给了他极致的舒服,欲罢不能。

拿开她手中的酒杯,他替她喝完了剩下的一点儿。她还在抢:“那是我的。”

“你的不就是我的。”他淡淡地宣告着。瞄她一眼,“这么小气,我还你。”

“你还啊!”她生气,别以为她有点醉了就不知道,喝下去的东西还能再吐出来。

“小家子气。”似有些烦,他长臂一伸,捞她坐在自己膝盖。一旦亲密接触,她似乎醒了,拼命往旁边坐。他失去了耐心:“好好坐着。”

“我为什么要好好坐着?”她不服。

“真醉了?”他微愕,那次三杯酒,这会儿两杯酒就就成了这样。只有藏有心事的人喝闷酒才如此易醉。微微蹙眉,他邪气而英俊的凑近她:“我这就还你酒。”

“我等着。”她斜睨着他,果然乖乖地坐在他身上等着还酒。眼睁睁地看着他再倒上一大杯,眼睁睁地看着他喝着,他自己喝了,还说要还她酒。这个可恶的男人!

“原来男人更小家子气……”她不争不抢,平静地下结论。

谁知人家正等着她开口,红唇一开,凉凉的酒味入了口,入了胃。他一口口地喂她。醉意蒙胧地她隐隐有个感觉,她没有醉,而他醉了。因为最后没有酒味,只有舌尖的纠缠。在她几乎断气之前,才再次获得自由。

“东方澜,你给我滚开。”她吼,挣扎着哭,醉了也不忘两人的恩怨,“你要孩子,另外去找女人。”

“你要我去找谁?”东方澜语气有着浓浓地威胁,“我不找我妻子要,要去找谁要孩子?”

如果醒着,乔小北不会接话,可是她醉了,什么话也说:“你不是有汪晴晴?东方,这么漂亮的女人……”

“她是牡丹,你是红酒。”他眯紧双眼,双手固定她小小的头,让她与他对视,“这句话,你给我牢牢记着,醒了也得记着。有朝一日你懂了,你就明白你现在的想法有多可笑。”

牡丹?红酒?那会是什么意思,她蒙蒙胧胧地想着,忽觉胸口一凉。她慌忙朝后缩,缩进了一具有力的身体。还来不及退出,人已临空。失重的感觉让她抓紧了他的衣服,下一秒人已落入宽大的怀抱,这怀抱让人安心……

可还享受不了几秒,她被抛了下去,落在大红锦被间,就似大雪天开着一朵红梅在其间,美丽而冷艳。来不及惊呼,一具魁梧的身体叠上。她爬,闪,躲,可依然丝毫动弹不得。她纤细而诱人的曲线吸引着背上的男人,就着红酒吞噬着她的背。

“你给我记着。”她听到耳边传来凉凉的声音,“不肯回家一次,和容海走近一次,叫我找女人一次,不肯替我孩子一次,说离婚一次,不肯说实话一次,现在不合作一次。记住,欠我七次,今晚我会连本带息地讨回来。”

什么七次,他在胡说什么?他不知道他的出现又让她想起了那个无缘的胎儿吗?她的心是冷的……

心是冷的,可是身子确实是热的,酒精让她无比灼热,竟然鬼使神差般贪恋他唇间的微凉,贪恋他指间的清凉,模模糊糊地引导着那微凉的唇在身体到处灭火,抓着他的手紧贴自己的身。

这才是真正的点火。身上的男人黑瞳似星,好笑地看着清新的女人别样的风情,忽然除掉所有衣物,卖力地挑逗着她,半昏半醒的她第一次在酒精的促使下不经意间配合了他,让他几尽发狂地索要。

原来她紧张能给他要命的快感外,她能稍稍迎合更好……东方澜冰凉的面孔微微地松动,得意地看着被罚的女人在怀中昏厥过去【豪门婚外运3章节】。

清晨,乔小北是从浴缸中醒来的。浴缸里是温热的水,恰到好处,她条件反射地用手沾水,才想起昨晚的事来。尴尬低头,毫不意外地在身上看到深深浅浅的吻痕。

她只是一下子适应不了原来的生活,不想面对他,逃避现实,所以想醉。可如今看来她吃亏了。醉了的她不是正好任他为所欲为?

可是她不醉,还不是得承受他的索要。而且更尴尬。如此一想,幽幽一叹,算了。至少,她该庆幸他不是出门zhao小姐而是找她发泄。至少东方澜骄傲的心不允许他和不洁净的女人纠缠不清。

走出浴室她就别开了眼睛,房间里赤条条的人正在换衣服,他结实有力的背上有数条新鲜的血痕。心里咯噔着,她昨晚到底醉到什么程度,会留下如此鲜明的印记。不由自主地举起双手看自己的指甲,里面真还有未洗尽的血丝。

明明无心,脸却变成了猪肝红。想必,这给最近缺少血色的她增添不小瑰丽的色彩。

“换衣服,见两个人。然后立即回家。”明明没看见她,却知道她在身后。他缓缓转过身来,一指旁边的一套粉红小洋装。

竟给她准备了衣服?乔小北愕然,看着却似曾相识,好象是上次他说从巴黎带回来的。一套浅绿,一套粉红。

听话地捡起衣服时了浴室穿上,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特别无力。为何她觉得她心都老了,一点也不适合穿这颜色的衣服,而外面所有的人都认为她穿嫩色的衣服更合适。

她的外表和内心真的已经脱节到这个程度了吗?

对昨晚并没有多少记忆,只是一身酸痛,走一步痛一下。走了好一会儿才出了门口。痛!她蹙眉,走得慢慢地,东方澜锁了门,看见她正非常不满意地看着他,语气冰凉:“我痛,不能去。”

“既然怕痛,昨晚就不该那样勾引我。”他倒打一耙,成功地看到乔小北冰凉不再,换以怒火,“东方澜,我确认我还没有到三十如狼的年纪……”

声音没有了,因为他皱眉,嫌她吵,大义凛然地抱起她进了电梯才放下。

可是到了三楼包厢见到东方澜说的人时,乔小北才彻底无语了。面前这两个人居然是苏庭和蔡成风。原来东方澜过来见他的最新对手。她都不明白,东方澜到底是来接她这个久不归家的妻子,还是特意来见他的对头。

放开相挽的胳膊,东方澜与对方礼貌性的握手,蔡成风一坐下已经不客气地质问:“东方先生,你妻子太不厚道,竟拐走我的爱人。”

听得心如止水的乔小北差点跳起,这人强抢民女逼为情妇,还好意思在这里喊爱人。东方澜在她跳起来之前强制按着她,懒懒地靠后,凉凉地:“蔡先生,我夫人要是男的,你这话我也就相信了。不过嘛,我东方澜可没有断袖之好,所以蔡先生说这话可就值得回味了。”

蔡成风面孔有些凉,不如之前看上去那么风度翩翩:“那我直接问,东方夫人,路瑶在哪?”

乔小北正要说话,只觉得手被握紧。暗暗叹息,东方澜是怕她关心则乱,千不好万不好,他这时是好意。深呼吸,她浅浅笑了:“蔡总,路小姐去大西北了,蔡总想找她,就只能往那边找。不过青藏高原呀乌鲁木齐呀这些地方可真是寒凉之地呀,蔡总想必也没兴趣找。所以蔡总还是别费那个心思了。”

“这路小姐还真有雅兴,专门跑这些地方,这个季节去那些鬼地方不冻死也冻个半僵。”苏庭打趣着,很奇怪的男人,明明在开玩笑,可是面无表情。

蔡成风闻言阴了脸。

“苏总所言极是。”东方澜冷肃着脸孔赞同。

“东方夫人兰心慧质,东方先生真有福气。”苏庭转而用那没有更让黑瞳瞄着乔小北,“东方夫人在医院时与在下彻夜长谈,妙语如珠,真令人艳羡,虽然好,可有一个被人艳羡的妻子未必是福。东方先生半夜睡觉枕边空空时,难道不怕东方夫人枕边有人。”

闻言就知,这人摆明是挑拨离间来的。

乔小北一颗心沉了下去,这人看来没有想象中有礼貌,而且正在隐隐威胁着她。她暂且按兵不动,默默地看着东方澜。

东方澜一手肆意揽紧她,一边却放声大笑:“可不,我妻子虽然荆钗布裙出身,可真还明珠一颗,我东方澜真有点担心,所以赶紧过来接回去。多谢苏总的好意提醒,下次生意场上我会留点情面给苏氏集团。苏总,如何?”

真好听啊!乔小北头晕晕的,原来这个男人说起谎话来比真话还顺溜。

会面并不和谐,但这几个有头有脸的男人就有办法把这不和谐的会面搞得笑语连珠,妙不可言。

一个小时后,乔小北被某自大男押上飞机。她只瞄着窗外,轻叹着。为何这个男人装得那么像,明明不爱她,却能让每个外人都觉得他宠她无限。就像这时,他正用力地搂她入怀,下巴搁着她头顶。很亲密的样子。

甩甩头,乔小北竭力忽视他的存在,不期然想到了那张诊断书,那份检测报告,那上面三个挖心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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