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安的双手半搭在有着繁复花纹的裙摆上,看那一粒粒的水晶熠熠生辉,一会,她抬头看面前一脸等着看好戏的女人,

“你爱卓清扬?”

女人本来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年安安回一句就打算以火山爆发的姿态迎战的,哪里知道自己一拳竟然打在了棉花上,自己顿时气力一松:“我们彼此相爱,如果不是你,我们恐怕早就在一起了。”

年安安脸上突然出现一幅只有老资格的医生才会常带的神色:“你不知道**太频繁会令他出现肾亏的症状吗?虽然我对我老公的”能力“很自豪,但是我不会让他一整夜都这么忙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年安安的脸羞赧得一片通红,直将那女人看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你疯了……?”

女人气极了,自己原本就是抱着打击报复的心理想来拆散他们,让他们无法如愿举行婚礼的,哪里知道碰上的却是一个这样不正常的新娘子。

她……她不仅不吃醋,反而还一派镇定自若地教育她有关**的生理知识,她不是真的心智有问题,就是太会装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爱一个人是不会让他不快乐,不健康的。”年安安伸手整理白色蕾丝边的手套,嘴角仍旧是那样温柔的笑容:“小姐,你送还的东西我会转交我老公的,如果你想观礼的话请到外面等候吧!”

这样明显而又温柔的送客意思简直让来人傻眼了,来这里一趟,不仅没有逼出年安安半分泼妇的架势,反倒让自己差点伤到吐血。

女人猛然站起身,一手指向安安的脸:“年安安,你别得意,阿扬跟你在一起根本就不是真的爱你,我会用实际行动让你知道,你这个卓夫人的位置是坐不了几天的。”

说完她白着一张姣好的容颜如狂风过境一般,转身暴走,单间包在大力的甩动间将桌上不少的化妆饰品扫到了地上。

就在女人猛力关上门的时候,年安安眼中隐忍许久的泪珠悄然滚落,滴在白色丝质手套上,砸出一片湿湿热热的水涡。

其实就在那枚戒指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所有的前因后果她都想到了,甚至想到了许多可能或者不可能的理由。

像卓清扬这样几乎可以称作完美的男人为什么会选择她呢?

她虽然有一个当院长的父亲,但是却从不曾沾到余家半点好处;她虽学过医科,但是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拿了出手的成绩,前途无望,也称不上有才华;就算她能勉强称得上是个美女,却也是个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女人。她凭什么以为自己就有魅力吸引卓清扬与她相识不过一个月就答应娶她?

尽管心中已经乱成了麻,可是年安安仍旧用一见钟情四个字解释一切。是的,那样深情款款,那样温柔如天神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年安安抽出纸巾在眼角处轻轻蘸了蘸,将氤氲的水汽通通擦干,接着对着镜中脸色微有些僵硬的面容扯唇一笑。

她从桌上拿起那枚男戒,起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