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薇脸上泛着恶毒的光芒,看着卓清扬微沉的脸色,心中一喜,越发发作得厉害了:“你有,你以为六年前的那个夜晚,你和宋子崖做的那些事情没有人看见吗?你这个狐狸精,贱女人,就跟你那个下贱的妈一个德行。”

她清晰的听到脑中紧绷的弦在此刻“嘣”的一声断了,瞬间全身的血液就向无法控制的洪流,全部倒冲向脑门!

年安安猛然挣脱开卓清扬的手臂,冲过去将沙发边的那一座一人高的西洋钟轰然推倒在地。接着又走到博古架前,将上面各式古董瓷器与花瓶猛力推倒,在怦然的巨响中将所有残存的古董全部砸向墙壁。

“你疯了,年安安,你给我住手。”她疯狂地举动令厅中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余远山跳了起来朝她怒吼道。

可是此刻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就连瓷器碎裂的声音都完全听不到,她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委屈叫嚣着要从她小小的身体里冲出来,带着巨大的破坏性。

突然,她屈膝朝地上跪去,看着地上碎了满地的瓷器碎片,想都没有想,捡起一片就朝自己的手腕割去。

几声此起彼伏的惊叫声恐慌的叫了起来,就在那尖利的角划上手腕的那一刹,她的手肘被人迅速制住了,随即,她的身体便被人紧紧扣住不能动弹分毫。

“安安,醒过来,快醒来!我是卓清扬!”一个好听的男人声音在她耳边焦急地响了起来。

年安安的手一松,瓷片从手中滑落,接着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抱住他的脖颈,大声的哭喊道:“我妈咪不是人尽可夫的女人……她不是……”

“好,好,她不是……她不是……”男人的声音具有安抚的作用般,将狂躁混沌的安安从疯狂中逐渐拉了回来。

她眼神渐渐变得清明起来,看清了面前所有的人脸上都带着各式各样的恐慌或是诧异,地上到处都是碎片,好似满目狼藉的战场一般。

“带我离开这里!”眼泪顺着小巧的鼻翼滑落下来,低落在男人的手臂上,只觉得灼热难当。

紧接着,卓清扬将她拦腰抱起,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头:“无论如何,她,我是娶定了。如果你想履行协议,我可以成全你,若是不许,你们也拦不住。”

年安安神色恍惚的躲在他的怀中,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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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妈咪,你告诉他们,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妈咪……不要不理我……”年安安从梦靥中哭叫着惊醒了过来,看着房中暗黄的光亮怔忡了片刻,这是在哪里?

下一秒,一双坚定而温热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脸庞,为她轻轻擦拭掉脸颊上的泪水以及额际上的汗珠。

“卓……卓先生!”她好似梦呓一般,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喃喃念道。

卓清扬眼睛一闪而过一抹复杂的光,下意识地将她拥进怀中,略微冰凉的唇辗转在她的唇上舔吻着:“安安,忘记那一切吧!嫁给我,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