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司长,你在未来有什么打算吗?”记者们再度追问道。

卓清扬的视线仍旧停留在年安安的位置,声音低沉如美妙的琴音一般:“人生会有许多的可能,但是我现在并没有想好接下来会做什么。”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安安身边有女记者悄悄递过来纸巾,并且关心询问着。

台上的话语还在继续进行着:“也许现在要轮到我的夫人养我了。”

幽默的话语引得厅中顿时一阵大笑出声。

就在此刻,似乎有眼尖的记者发现了年安安的存在,小声向身边你的人问道:“你看,她是不是年安安?”

这句话无疑引起了四周极大的关注,以安安为中心,周围半径之类的人全部回头,视线朝着她的身影射了过来。

接着便有机敏的记者朝她跑了过来,很快的她的身边就围起了一个小小的包围圈。

“年小姐,请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卓司长会有辞职的打算?”

“请问年小姐,你对卓司长刚才所陈述的内容有什么想法?”

“年小姐,两年的服刑后你去了哪里?又在哪里工作?以后真的会养卓司长吗?”

所有的问题带着善意或者是恶意朝着年安安射过来。

她压低了自己的帽檐,紧张无措的想低着头躲开越来越多的人潮与摄像机。

“不,你们问的这些我之前都不知情……”徒劳的双手根本无法抵挡住这么庞大的人潮。

心慌意乱之间,她远远的看去,只见刚才还坐在主席台上的男人,此刻已经拼命地挤开人群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清扬……清扬……”她无奈而痛苦的朝着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轻轻唤道,这样的场面根本不是她可以应付的。

都怪自己,为什么按捺不住要起身提问?为什么不能好好的控制情绪?否则就不会把关注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来了。

到了最后,还是需要他的解救……

“安安!”一声亲切却又带着几丝心痛的无奈之声响了起来,卓清扬拨拉开人群,一把将仿佛失足落海般的无助的年安安使劲拽进了怀中,“你这个傻瓜,谁让你跑到这里来的?”

年安安碰到这根救命稻草,紧紧偎依在他的怀中,一张小脸埋进他坚实的胸膛中:“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你这个大傻瓜?站好了,可别晕了,以后我还等着你来养我呢!”一声轻轻地叹息,卓清扬爱怜地轻抚她的后脑勺,小心地为她挡开记者们伸过来的长枪短炮:“各位,今天的发布会就到此结束,所有的信息我的办公室将会整理出内容发给各位的。”

年安安身体软绵绵的,只需要用手回搂着他,几乎都不用自己走路的,很快便从嘈杂纷乱的人群中脱离的出来。

“清扬……”她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薄荷香,小脸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衣料上轻轻蹭了蹭,只觉得脑袋突然昏昏沉沉起来。

“嗯?刚才的话还没有回答我呢?要不要养我,嗯?”带着迷人笑容的卓清扬放慢脚步,最后一个“嗯”字尾部上翘,拖了个婉转悠扬的尾音,简直叫人四肢百骸都酥了一般。

“好……”安安仰头看着他,悠悠启唇一笑,但是下一秒钟,她的腿一软,整个人毫无力气地就栽进了他的臂弯中。

“安安,你怎么了?”卓清扬看着她软软的晕倒,双眼迷蒙地阖上,一种惊恐从四肢百骸朝他涌去。

卓清扬一声失态的怒吼引来门前保安:“卓司长,发生了什么事情?”

“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卓清扬看着她无力倒下,很快便失去了意识,一阵强烈的心痛袭来。

从楼上发布会中闻讯而至的记者们开始抢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少配合着电视台直播的主持人开始绘声绘色地对着镜头描绘此刻发生的事情。

一直守在电视机前观看着现场直播的冷战飞夫妇还有在澳门度假的蒋东臣夫妇看到这一幕,无一不是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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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微风习习!

在圣约翰医院的一间头等病房内,卓清扬坐在套间外的沙发上,医生刚刚给年安安做完详细的全面检查。

“她情况怎么样?”看着医生走出来,卓清扬一跃而起,急急忙忙地拉住医生的胳膊。

“卓司长,夫人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因为最近几天休息的不好,再加上突然的内火攻心,才会导致突然晕倒。放心吧!只要好好休养几天就会好起来了。”

医生的话让卓清扬心头一松,点了点头:“医生,我还有个问题……她…她的身体情况,有没有可能怀孕了?”

医生看着他,思考着这个问题:“卓司长,按目前所检察的情况看来,您夫人没有怀孕的征兆,不过以她的身体素质而言,这并不是问题。”

“哦,那好,谢谢您了!”卓清扬与他握了握手,目送着医生出门了。

走进病房里面,护士小姐正在替昏迷不醒的年安安抽血,粗长的针管没入她细瘦的胳膊内,很快便涌出了鲜红的血液。那样粗的针管叫卓清扬看着都疼,可是**的小女人竟然连半分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司情要会。护士抽好血将管子套好,抬头便见到他:“卓……”

“嘘!”卓清扬趁她还没打完招呼,立刻抬起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先出去吧!”

护士小姐点点头,立刻推着小车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室内立刻恢复了宁静。pthr。

卓清扬走到床边,将袖扣松了一松,袖子轻轻挽起,他的手轻柔地抚上了她的脸。

“安安,你怎么会这么傻?”

房内的窗帘没有拉上,银色的月辉从外面透进来尽数洒在她的小脸上,将本就苍白的容颜更是显得白白的一片。

“是不是所有与我有关的事,你都要这样的操心?我之所以辞职,就是不愿意看你日后再担惊受怕!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