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谷梦凡正式确立关系以后,他们做着和所有情侣一样浪漫的事情,一起享受浪漫烛光晚餐,在电影院打发周末的时光,亦或买上一堆食材在家里做重未尝试过的菜式。尽管厨艺不甚理想,两人却吃得很开心。

有好几次,兰心洁几乎就要被这种种假象给欺骗了,直到看到床头边摆放着的那唯一的一张全家福,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母亲跳楼前那个下着滂沱大雨的夜晚。

一想到这儿,兰心洁的心就隐隐作痛,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撕裂,痛彻心扉,却又让人清醒。不过,也正是这样才能让她暂时忘记杜博秋与谷翘楚人前人后的恩爱情形,如雪片般席卷着江北各大主流媒体的头版头条。

谷翘楚的婚事将近,兰心洁想起了被丢在保育院的心怡。再怎么说,心怡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上次那样对她,兰心洁的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转弯的路口忽然有个人影闪出,兰心洁赶紧踩刹车,待车子停下后,兰心洁忙下车查看伤者的情形,“你没事吧?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你突然冲出来,我送你去医院吧。”

被撞的是个中年男人,兰心洁扶着他,那人却颇为意外的指着兰心洁:“你父亲是不是叫兰振国?”

兰心洁一听到有人提到父亲的名字,心不由一紧,而眼前这个人她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了,便问:“您认识我吗?”

咖啡馆内,兰心洁叫了两杯咖啡,从那人口中兰心洁得知了他是父亲生前的合作伙伴名叫周晖,以前也是公司的股东,只是后来公司倒闭后拿了赔偿款与几个朋友做出口贸易,结果遇上骗子被骗,才落得现在这个样子。

“我记得,公司出事前,你父亲曾经和一个名叫诺曼的公司有过来往。”周晖的话无疑给了兰心洁当头一棒,“你是说,我父亲曾经和诺曼公司有过来往,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当时是因为什么项目有了业务上的来往?”

周晖努力的回想了片刻,“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市政府当时在新区有几个规模不小的项目要动工,而这个诺曼公司恰巧就是引路人。当时董事局觉得这个项目存在风险,毕竟诺曼公司当时在江北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本来一切都还很顺利的,后来不知道那个环节上出了错,市政府没收了我们公司竞投那几个项目的资格,而我们的前期资金也都投了进去,也正是这样,你父亲也被逼的走投无路。以至于最后……”

周晖走后,兰心洁坐在咖啡馆耳边不断的回想着他的话:“我记得我们流标之后,那几个项目最终被仲恺接手。仲恺当时刚刚转型,也正是因为新区的几个重要建筑才让仲恺那次之后名声大噪,从而发展成为今天的江北最大的实业公司。”

兰心洁端起了咖啡猛地喝了一口,舌尖满是苦涩:周晖所说的一切只是证明了一点,那就是谷翘楚虽然是害死母亲的凶手,却不是害公司破产的元凶,而那个真正害她们家家破人亡的竟然和诺曼公司有关。诺曼在这几年才渐渐崭露头角,但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存在了,那杜博秋了,他会是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吗?

一切的一切就像一个巨大的雪球重重的压着兰心洁的心,手机不止一次的震动着,来电显示是谷梦凡。

如果这一切和杜博秋有关,那仲恺的档案上应该就会记载当时诺曼将业务转手给仲恺的记录,只要找到当时负责这个项目的人,一切就会真相大白。可是谷梦凡,整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兰心洁却为了自己的私欲狠狠的欺骗他的感情,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兰心洁驱车回公司,在档案室查找翻阅近十年来仲恺与所有业务公司往来的存档资料,希望能从中发现到一些蛛丝马迹。

密密麻麻的资料占满了整个资料柜,兰心洁将资料从资料室带回了办公室,并且吩咐是杜总让她查一份关于五年前的资料,于是也堵住了资料室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