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受伤的这段日子,杜博秋竟然一次也没去看过自己,想到这儿兰心洁主动敲响了杜博秋办公室的门,“进来!”他的声音依旧熟悉。

兰心洁推门走了进去,杜博秋略显意外的看向她,“你不在家里好好的休息怎么来公司了?”

“待在家里实在闷得慌,所以想着来公司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发时间。”兰心洁坦白,杜博秋瞥了眼她手上的纱布,“你最近的做法似乎偏激了些,为了他竟然不惜伤害自己,我真有些看不懂你是什么样的人了。”

兰心洁本来就没打算瞒他,“要成事,总归是要做出点牺牲的,不然怎么能博取谷梦凡的好感。只要能达到最初的目的,就算再大的牺牲对我来说也是值得的。”

“包括,以后跟他结婚?”杜博秋挑了挑眉看向兰心洁,眼神不容拒绝。

“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我暂时无法回答你,如果真的有那个必要,我想我也许会那么做。”兰心洁坦白,“我觉得,杜总不是个会随便吃醋的人。”

杜博秋捉住了她的手,命令道:“以后别轻易做出那么危险的事,如果你再犯,我就告诉谷梦凡你接近他的真正目的。”

“好啊,顺便再告诉他,你吃醋了。”兰心洁不以为意的说。杜博秋绷着的脸终于有了些笑意,“我虽然暂时答应你的计划,但不代表你可以任意胡来。”

兰心洁心里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我想,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呢。原来二少也有别人不知道的软肋。”

杜博秋白了她一眼,将手边一份资料拿给她,“这是振兴之前的资料你看看。”

“我找过之前跟你父亲合作过的几个股东,他们答应让出手里的股份,所以重组的振兴还要再等些时候才能上市。眼下老爷子那边盯我还是盯得很紧,所以我们暂时不能有什么大的动作,我想把振兴划到仲恺的合作单位里来,这样在仲恺的庇护下它才能慢慢壮大。”杜博秋点燃了一根烟,“晚上有空吗?”

“今晚可能不行,谷翘楚约了我们吃饭,我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招。”兰心洁笑着解释,“二少如果想约我吃饭,可以提起预约,我想我会提前空出时间来安排的。”

杜博秋深吸了口烟,只听兰心洁客气的说了句:“酒店的事情,我要替我哥向你说句谢谢。多亏了你,才平息了董事局那些迂腐的家伙。”

“你只要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就可以。”杜博秋提醒了兰心洁一句,“你说我是奸商也好,说我是趁人之危也好,不可否认,你身上有种普通女人所没有的胆识,我发现我正被你的这种气质深深吸引着。”

与其期待看重名利的商人对自己动了所谓的真感情,兰心洁更愿意相信他只是和自己有着单纯的合作关系,“这样的话从二少你的嘴里说出来确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一次。我从来就不是被幸运眷顾的人,不过我却愿意赌这一回。”

杜博秋看了下表,“我中午和下午都有饭局,你最近照顾好自己,我晚些时候过去看你。”

“嗯,你忙,我先出去了。”说完,兰心洁便也起身离开了杜博秋的办公室。

兰心洁离开后,杜博秋弹了弹烟灰,取了关于振兴重组的计划书看了片刻便也丢在了一边。

回办公室没多久,兰心洁便接到了谷翘楚这位大忙人的电话,“兰心洁,你识相的话就别再纠缠我弟弟了。你知道我的性子,如果你再敢乱来的话,我一定不放过你。”

每一次她威胁人的话就是这几句,兰心洁只觉得听得腻烦极了,“是嘛,我很期待你到底要怎么不放过我。与其说是我纠缠你弟弟,倒不如说是你弟弟纠缠我,他还说要照顾我一辈子呢,你猜我有没有机会喊了一声姐姐呢?”

“当然,我是不会介意告诉谷梦凡她姐姐那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到底是跟谁生的,你只要有那个心里准备就好,我无所谓。”兰心洁恶毒的说。看了眼手上的纱布,兰心洁挂断了谷翘楚的电话,望向窗外。这些年,她一直隐忍的一切很快就要结束,谷家姐弟再怎么想摆脱自己也都是垂死挣扎而已,尤其是谷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