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博秋和程枫都不约而同的送了自己同一款表,难道其中有蹊跷?兰心洁刚走到办公室外便发现有人在她的办公室里鬼鬼祟祟的翻找东西,兰心洁只是觉得那人的背影很熟悉,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兰心洁只是躲在门外看情况,最后,那人将一份计划书放进了一堆资料其中。等她转过身来,兰心洁才发现她竟然是之前跟着谷翘楚的薇薇安。

薇薇安将一切都放好之后才悄悄离开了兰心洁的办公室,她既然在这时候跑来嫁祸自己,看来谷翘楚应该就在附近。于是,悄悄跟着薇薇安下楼,最后在一家咖啡馆外发现了前来和薇薇安接头的谷翘楚,两人大约聊了十多分钟,然后各自离开了。

回办公室后,兰心洁找到了薇薇安悄悄塞进自己一堆资料里的文件,大致的翻了下竟然是之前她在谷梦凡办公室外听到的有关西亚的项目。谷翘楚这种雕虫小技竟然也敢拿到台面上来献丑。兰心洁合上文件唇边浮上一抹冷笑,既然谷翘楚想玩这个低级游戏,她一定奉陪到底。眼下,还是先解决程枫的事情才是首要。

兰心洁将杜博秋和程枫各自送的两块腕表看了很久,杜博秋多疑,程枫何尝不是。而且现在又无缘无故的一起送了两块这么名贵的腕表给自己。难道,是表里面有古怪?

取出程枫送的那款腕表,如果要想在表里动手脚的话,窃听器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而整块手表面的设计,两颗浑圆的珍珠尤为突出,仔细擦看了一番兰心洁发现珍珠原来可以拧动的。拧开表盘上的装饰珍珠,里面果然有一颗窃听器,而且指示灯还是亮着的。也就是说,她刚刚和杜博秋的对话程枫那边都听得清清楚楚。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兰心洁不由在心底咒骂。

恰巧此时她的手机响了,“兰小姐,我们查到,原来程枫之前和梅素馨有过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现在被安排在一家疗养院,听那里的院长说每个月5号都有一位姓梅的女人会带很多吃的来疗养院看望院里的孩子,我现在就把照片传给你。”

兰心洁听后不由冷笑,现在连老天都站在她这边,这个程枫千算万算可能都不会想到会被她找到这些有趣的事情。

不一会儿,兰心洁的手机上便收到一条彩信,彩信里,一个中年贵妇推着一个有小儿麻痹症的少年在花园里散步,如果没猜错的话,照片里的女人应该是杜牧含的现任妻子:梅素馨。

兰心洁拨通了刚才那个电话,“你的资料很及时,那笔款子我会准时汇进你的账号里。”挂断后,兰心洁又将照片发了张给程枫,并且悠闲的拨弄着架子上的吊兰等着程枫主动找上门。

如预料那样,程枫很快将电话拨了过来,兰心洁语气柔和的接听电话,“程总,让您在百忙之中抽空听我的电话果然不易。杜太太送来的手表被我不小心摔了一下,你猜从表里面掉出了什么东西?说出来你恐怕都不信,竟然是警匪片里常用的窃听器。我兰心洁何德何能,竟然让你们如此劳师动众连窃听器都用上了,看来我在你们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

“你想怎样?”程枫倒还有些涵养,并没有暴跳如雷的对着兰心洁吼。

“我早就拿出了我的诚意,只是你们的诚意太差强人意。我想不用我多说,照片里的母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是谁?不过那位气度高华的贵妇是谁我一时间也看不出,您恕我眼拙。”顿了顿,兰心洁故意道:“我想杜老爷子看到这张照片之后一定会知道是谁的,你说是不是?”

程枫匆匆说了句老地方见,便收了线。兰心洁拿了手机前去赴约。

去天台前,兰心洁故意去员工餐厅绕了一圈,吃了块提拉米苏才去天台。程枫不似上午的警醒,一向冷静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急躁。

“你到底想怎样?”见兰心洁远远走过来,程枫劈头盖脸的问。

兰心洁看着远处的建筑笑,睨了眼程枫,“我说过,我们合作各取所需而已。遗憾的是:有人不守约在先,所以也不能怪我毁约了。”

“你是怎么知道那孩子的存在?”程枫的声音不可抑制的颤抖了几分。

兰心洁取出一根女士烟,点上之后深吸了一口看向程枫,“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做。我想杜牧含未必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让我来猜猜,杜牧含如果知道自己的老婆和最得力的手下曾经有段这么深刻的旧情,你说他会不会气得心脏病突发而入院。最后,整个仲恺都落入杜博秋的手中?”弹了弹烟灰,兰心洁并不理会一脸怒气的程枫,“仲恺大厦一共27层,从这里被人推下去无非就是全身骨折而死。我保证,任何时刻,只要我少了一根头发,你和梅素馨过去的一切资料一定会一五一十的被影印好放在杜牧含书房内的檀木桌上。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程枫恍然大悟,“原来你一早就算计好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