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大厦的顶层奢侈表展厅早已聚集了江北政商各界的社会名流,兰心洁身着粉色礼服拿了杯香槟不经意的走到程枫的身边,“这是1904年CL曾为飞机师阿尔拔图•山度士•度门设计的世界上首只戴在手腕上的腕表,也叫SANTOS腕表,和BallonBleu,Tank腕表并称CL旗下最热销的三个经典腕表系列。程总果然品味不俗。”

“看来,兰小姐此番是有备而来。”程枫啜了口香槟,“夫人说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只要你用心为我们办事,你所得到的好处自然不会少。”

“这和空口说白话有什么区别。”兰心洁颇为不屑的回了句,“为了表示诚意,我先卖条消息给你,MG表面的60%股份已经是仲恺的囊中之物,但是萧世安那个老狐狸还留了一手。他把剩下的4成股份中的两成卖给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杜博秋那边已经知道这个消息,所以已经派谷梦凡着手去联络了。如果你想在你主子面前邀功的话,现在是最佳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见程枫不说话,兰心洁不由冷笑,“既然要合作,你对我连最起码的信任都做不到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合作的为妙,免得你还以为我在背后挖好了坑等着你跳进来。”

“兰小姐不要生气,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在想,要怎么先杜博秋一步让诺曼那边让出股权,而且还不被杜博秋察觉。”程枫饶有兴致的看着兰心洁的侧脸。

见鱼儿上钩,兰心洁揶揄了一句:“你们男人果然都是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手段都使的出来。不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大家目的都一样,我也没必要挖苦你。怎样验证事情的真伪我想你的门路应该比我多,等你消息。”

“杜总,您能来我们的展厅顿时蓬荜生辉啊!”此次展览的负责人巴结的迎了过去。

兰心洁拿着香槟继续往别的表前走去,不一会儿,杜博秋应酬完了便走到她身边,“怎么,还在为那件事生气?”

兰心洁啜了口香槟,白他一眼,“杜总说笑了,我小小一个助理哪有本事在您面前摆脸色。说起来,如果不是杜总的面子大,我哪里能来参加今天的表展,这一切都是托杜总的福而已。”

程枫走了过去,插话道:“怎么,和博秋闹脾气啊?”

“是啊,为了一点小事正和我闹脾气呢。”杜博秋转脸向程枫诉苦。

“博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孩子可都是要哄的。更可况兰小姐这么优秀,你小心被别人撬走了。”兰心洁笑而不语的看向别处,杜博秋则替她解围,“程叔,你就别笑这个傻丫头了,不然她更加不肯理我了。”

“那你们聊着,我去那边转转。”程枫识趣的走开。

程枫走后,兰心洁斜睨了眼杜博秋,“没想到,二少的演技还真是一流,连程枫那只老狐狸都被你骗了过去,果然是高手啊!”

杜博秋知道她是挖苦自己,并不介意的说,“我们在演戏,看戏的人也未必不是演戏。只要大家的演技都还过得去,那就没有什么演戏之说了。”

“我把消息放出去了,我说萧世安准备把手上两成的股份卖给一家叫诺曼的公司,并且你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依着他的性子,我想鉴别真伪是必须的,所以你要提前部署好。不然,我之前的功夫可就全白费了。”兰心洁挑眉看向杜博秋,“我相信你不会让我白费心机的。杜夫人还说,只要我替他们办好了事情,好处自然不好少我的。所以,二少,那就得看看你有多少分的诚意了。”

“你觉得一只狐狸对一只兔子的承诺可信度有几分?”杜博秋反问兰心洁。

兰心洁却是莞尔,“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了一条比较有趣的消息。有对出生寒微的年轻男女早在二十年前已经情定终身;可后来他们彼此因为一些变故而各自成家,然后失去音信近十年,不过就在前几年,他们又重逢了。然而重逢后的他们身份与从前相比却是大有改变:他们一位是身份贵重的富豪夫人,一位是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兰心洁不由感慨,“还是老话说的不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对恋人如今的身份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杜博秋知道她话中所指,“这世上太多的事情说不清楚,也不需要每件事情都查的清楚明白,我们只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好。”

“也是,只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好。”兰心洁不咸不淡的附和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