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洁开车回家后,杜博秋的车果然不出意外的在楼下,两人下车,杜博秋见她脸色不好便说:“上楼谈吧,有些事不方便在这里说。你忙了一天,我让人做了些东西给你带过来,趁热上去吃吧。”

兰心洁面无表情的看向他:“是嘛,有心了。”

两人一起上楼,开灯,杜博秋去厨房把打包的菜装盘端到客厅,“尝尝看,顺便各给意见,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来得及改,反正酒会明晚才举行。”说着,将餐盘推倒兰心洁的手边。

“可是我今天刚好知道一些事情,根本没胃口吃你准备的大餐,除了满肚子的气之外再无其他。”兰心洁随手将盘子推到地下。

瓷器的碎裂声响过后,杜博秋的神情依旧从容,仿佛他从来就是个没有脾气的人似的,“我知道你气我和你表哥串通,其实今天的一切我也是为大家好。如果仪式上有人要是闹事的话我真的很难交待,你知道的,老爷子一直对我颇为防范。我知道我这么做伤害了你,你要打要骂我都没意见,只要你能消气就好。”

“我跟你说过,我是女人,不懂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谁让我不好过,我也一定不让他好过,就算那个人是我老板或是我哥都一样。”兰心洁起身下了逐客令,“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再多谈,你走吧,我累了。”

“早点休息,我走了。”杜博秋起身走到玄关,“对不起。”临出门前,杜博秋说了句对不起便带上门离开了。

第二天上午杜博秋一早便到了办公室,兰心洁照常去办公室向杜博秋报告一天的行程:“上午在公司处理些琐事,下午两点会接受电台的采访,下午四点整晚宴开始,晚宴上要穿到礼服午饭过后会送过来。另外您的女伴暂时还没有确定,所以请您尽早做决定。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心洁,你忘了我说过的吗。以后的公众场合,你就是我的唯一女伴。”杜博秋及时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今晚不管你是否愿意陪我一起去酒会,我都不会另请女伴了。”

兰心洁转身看了他一眼,“杜总我想你误会了,我小小一个助理怎么可能和老板您怄气。最近工作压力大,我想我不一定有空参加晚上的酒会,我想您可能要预备候选女伴了。”

离开杜博秋的办公室,兰心洁找出程枫塞给她的纸条,发了条短息给过去:“我要见你,我会在天台等你。”

兰心洁去了天台,大约等了十分钟也没见程枫的影子,看来他也不会来了,这些男人整天说一套做一套,果然都是靠不住。兰心洁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来很久了吗?”程枫不知从那个门上了天台,警惕的看了眼周围,“上来的时候没有被人跟踪吧?”

“如果你怀疑的话,那我走了。”兰心洁转身要走。

“我这么说只是提醒你要注意点,做事不能太大意,你今天能站在这个位置,明天还能不能在就不一定了。”程枫好心的提醒兰心洁,“你这么急找我上来应该不是只为了见面,说吧。”

兰心洁见他爽快倒也没什么再隐瞒的了:“你说的对,杜博秋是杜牧含的儿子,而且杜家最看重的就是门第,像我们这样没有出生背景的人怎么可能会成为杜牧含的儿媳,所以我不会痴心妄想。”顿了顿,才又继续说:“回去告诉你主子,我愿意跟这个游戏,关键看她给我什么好处。如果她想把我当棋子用的话那我们就走着瞧,有时候一颗棋子的力量也是难以估量的。我知道周末在国际大厦有个奢侈品表展,希望你会给我带来好消息。”

兰心洁为了避嫌从楼梯间回办公室,谷梦凡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如常的和她打招呼:“这么巧,你也去天台透气。”

“对啊,有什么问题?”兰心洁若无其事的回答,“如果谷经理的时间允许,倒也可以上去透透气,总归是比办公室的空气清新。

谷梦凡见她面不改色也不由笑了起来,“看来你和程枫应该聊的很愉快。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你也知道程枫和杜总的关系。”

兰心洁不悦的颦眉,“谷总这话严重了,我一个小小助理再有能耐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恐怕是谷总高估我了。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大可以去告诉杜博秋,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程枫这个人没有那么简单,你跟他走那么进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谷梦凡好心的提醒。

兰心洁侧身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我跟你们走的近就会有好结果吗?”说完便也离开了。谷梦凡及时拉住了兰心洁的手,见他这样纠缠,兰心洁不耐烦的笑,犀利的目光从他脸上一份份的扫过:“如果你能替我保密的话,我会谢谢你。”

两人都不肯放手时,兰心洁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却是杜博秋的号码,“杜总找我,你要怎么决定那是你的事情,不必告诉我。”甩开谷梦凡的手,兰心洁回了自己办公室。